四個花季少女,就這么被害死,這讓路小瑤的心里越發(fā)的有些難受。
她一直跟著醫(yī)生來到手術(shù)室的門外,當(dāng)手術(shù)室關(guān)上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從受傷女孩的身體里面,鉆出了一個身穿紅衣的靈。
她手上的腕表其中一根黑色的指針開始瘋狂旋轉(zhuǎn),接著停在了四點鐘的位置不斷搖晃著。
這一幕,看的她瞬間毛骨悚然,四級靈,中海市竟然出現(xiàn)了四級靈??!
路小瑤下意識的便拿出手機,剛剛撥通神霄局控制中心的電話,就覺得周身刺骨寒涼,整個人的血液似乎都被凍僵了。
她艱難的抬起頭,看著手術(shù)室的門緩緩打開,接著一道身影走了出來。
女性,三十歲左右,身穿紅色職業(yè)裝,短發(fā),干練中透著幾分異樣的美。
她的膚色很白,眼眸狹長,透著男女通殺的嫵媚,鼻梁挺巧,薄唇微紅,嘴角上揚,掛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的脖子很修長,左耳帶著一個細長的白金鏈,鏈子的尾端扣著一枚硬幣大小的圓形裝飾物,裝飾物上的藍色斑點形狀如同孔雀羽上圖案一般,神秘,美麗。
修身得體的小西裝,搭配著褲線筆直的鉛筆褲,腳下是一雙紅色的尖頭高跟鞋,鞋面上的紋路很獨特,像是某種動物的鱗片。
女人面帶微笑的走到了路小瑤的近前,看著她已經(jīng)接通的手機屏幕,而后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接著就那么走開了。
直到女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里,路小瑤這才猛然間重新恢復(fù)了呼吸,耳邊已經(jīng)傳來了接線員不斷的詢問聲。
“四級靈!市醫(yī)院里出現(xiàn)了四級靈?。 ?p> 路小瑤聲音顫抖著匯報完畢,腦子里率先出現(xiàn)的面孔,不再是神霄局的王牌高手,而是換成了長發(fā)小哥哥張無羈。
等她徹底的回過神來,這才想起來跑出急診科,目光所及之處,哪里還有對方的影子。
十分鐘后,神霄局的人趕到了醫(yī)院。
張牧之帶隊,另外還有兩名高級探員,此刻的張牧之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狼狽,雖然沒了青霄劍,但神霄局的武器庫里還是有幾把像樣的長劍的。
“張師兄,你來了?!?p> 換做以前,路小瑤肯定要比現(xiàn)在熱情,那可是偶像啊。
但是經(jīng)過了倉庫的事情,這種近乎盲目的崇拜已經(jīng)開始了斷崖式的降溫,理性的對待成為了必然。
“嗯,路探員,匯報一下你所掌握的情況吧?!?p> 張牧之點點頭,公事公辦的樣子剛好可以遮掩自己心中的那點糟心事兒。
路小瑤迅速的將之前的情況匯報了一遍,而后又提了一下云溪路第四個女孩兒跳樓的事情。
“云溪路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p> 張牧之點點頭,隨后吩咐道:“我會親自跟進的,這里就交給你們了,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p> 話音落地,張牧之便背著長劍離開了醫(yī)院,留下了兩個高級探員在這守著。
兩個小時后,手術(shù)室的燈熄滅,醫(yī)生推門而出,不等路小瑤等人詢問,便直接搖了搖頭。
女孩沒搶救回來,最終還是死了。
路小瑤見狀扭頭看了看兩個高級探員,沒說什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其中一個高級探員則是拿出手機撥通了張牧之的號碼,將這里的情況匯報了一下,隨后二人就離開了醫(yī)院。
路小瑤也回到了馬小力的病房里,坐在病床前,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男人,眼神呆滯,腦袋放空。
“要是剛剛恩人在的話,那個四級靈,應(yīng)該就跑不掉了吧?”
路小瑤也不知道為啥自己腦海里會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也許,是因為局里安排給她的任務(wù)吧。
早知道這樣,就該早點拿到恩人的聯(lián)絡(luò)方式,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么狼狽。
路小瑤不知道的是,張牧之在離開醫(yī)院之后,就已經(jīng)去找張無羈了。
他思來想去,青霄劍都必須要拿回來。
所以離開醫(yī)院之后,他動用了神霄局的情報科,然后找到了張無羈的位置,驅(qū)車直接趕了過去。
當(dāng)他趕到目的地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鐘了。
張無羈和范玉蕾兩個人正坐在美食街的街邊,吃著小龍蝦,喝著啤酒,那叫一個得勁兒。
對于張牧之的出現(xiàn),張無羈沒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隨手打開了一瓶啤酒,放在了桌子上:“既然來了,有什么話,吃完了再說?!?p> 張牧之其實心里也有些沒底氣,找上門純粹是因為一口氣咽不下去,可是見到了正主,腦子里卻想起了自己挨揍的事情,這氣場瞬間就萎靡了。
好在,張無羈似乎沒有再去擠兌他嘲諷他的意思。
酒已經(jīng)打開了,小馬扎隨便拉過來一個就能坐下,這也省去了再想什么話題寒暄了。
張牧之坐下之后二話不說一口氣將一大瓶的啤酒吹的干干靜靜。
雖然沒說話,但是這樣的舉動,意味著他已經(jīng)服軟了,只不過因為好面子所以用行動代替了道歉。
“想拿回青霄劍?”
張無羈看著臉色有些漲紅的張牧之,一語道破了他的心事。
“你開條件吧,只要能拿回青霄劍,讓我裸奔都行。”
張牧之點點頭,看著張無羈的眼神里帶著幾分視死如歸的決然。
“你那點本錢就別想著沒完沒了的展示了?!?p> 張無羈撇撇嘴,隨后這才話鋒一轉(zhuǎn):“想要拿回青霄劍簡單,回答我一個問題,回答對了,青霄劍還你,回答錯了,青霄劍就不要再提了?!?p> “好,什么問題?”
張牧之點點頭,不管張無羈說啥,他都會同意,這是唯一能夠拿回青霄劍的方法。
“何為殺伐之道?”
張無羈也沒磨嘰,問完隨手拿起一只小龍蝦擰斷了腦袋開始剝殼。
“殺伐之道?”
這問題聽上去似乎很簡單,可對伏虎山的每一個弟子來說,卻是終其一生都要去參透的事情。
之前在倉庫那里,他就已經(jīng)因為這個把伏虎山罵的狗血淋頭了。
更重要的是,張牧之想起了大師伯張文斌的態(tài)度和他的話。
伏虎山一脈,修的便是殺伐之道。
可究竟什么才是殺伐之道?
殺戮?討伐?
降妖除魔,斬草除根?
這些似乎都能夠歸結(jié)到殺伐之道中去,可是仔細想想,似乎卻又少了一部分很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