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極是一項(xiàng)對人的身體和心理都十分有挑戰(zhàn)性的運(yùn)動。
四個小青年從飛艇上面直直的掉下去。
在距離地面五米多的地方,身體被透明的繩子拉住。
“不要,千萬不要松開?!毙∏嗄甑穆曇粲行╊澏?。
“老板,這樣沒事兒吧?”
“能有什么事兒?我這是正規(guī)的動物園?!?p> “我信你個鬼啊?!?p> 過了一會,似乎是發(fā)現(xiàn)他們并沒有什么危險,小青年又支棱起來了,“姓王的,我告訴你,你完了。你這動物園,別想開下去了。”
他的話音剛落,王宇還沒有什么動靜,其他人不讓了。
“哎,我去,老娘等了這么長時間才等到動物園開放,你還想讓他關(guān)門。”張晴的話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
“呵呵,這一次,我不叫他永久關(guān)門,我就不姓江!”
“老娘才不管你姓什么!”
張晴脫下高跟鞋,對著小青年就丟過去。
透明的地板對高跟鞋好像空氣一樣,任由著它穿過去。
“哎呦,小娘皮氣性還挺大,我喜歡。”
“哎,你還敢打我!”
“哎,你再打一下試試!”
“哎呦,我錯了,姑奶奶,我錯了?!?p> 小青年的臉上,身上,沾滿了各種的顏色,除了張晴,其他動手的人不在少數(shù)。
事兒后找麻煩?別鬧了,法不責(zé)眾知道不?
況且來往于動物園的人,誰知道里面有沒有類似唐雪這樣的狠人。
王宇操控著飛艇,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個彎。
“哎,你要干什么?”
小青年緊張了起來,拴著他們的繩子松了一些,他們的身體又往下掉了一些。
距離地面差不多也就是三米多點(diǎn)的樣子。
“哎,哥,你是我親哥,我錯了!啊!媽媽!”
飛艇來到了獅群的上空。
野生的獅子臟兮兮的,而且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處在餓肚子的狀態(tài),顯得有些干瘦。
遠(yuǎn)遠(yuǎn)沒有生活在動物園里面的洛克等獅子干凈,也沒有他們的身體龐大飽滿。
天上飄過來一個怪模怪樣的東西。
作為獅群首領(lǐng)的雄獅懶洋洋的趴在地上,他們是十足的懶漢。
而負(fù)責(zé)狩獵的母獅,則是將小獅子招呼到自己的身后,四肢緊繃,警惕的看著飛來的東西。
“王老板,把他們收回來吧,別鬧出來人命?!蹦莻€帶著黑框眼鏡的男生開口說道。
“你不恨他們嗎?”
男生撓了撓頭,“有些討厭,到是談不上恨?!?p> “王老板,我錯了,我真的錯了?!?p> 飛艇懸浮在獅群上空,這是一支由三只雄獅和十二只雌獅以及四只小獅子組成。
大多數(shù)的獅子對這個大家伙敬而遠(yuǎn)之。
但是不管在哪個族群里面,都少不了好奇心過盛的家伙。
“真的不會有事兒嗎?”
飛艇之上的人小心臟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
野生的獅子,一打眼就能看出來和動物園里面的不同,雖然更瘦一些,但是兇悍的煞氣,是一直生活在動物園的洛克所不具備的。
“放心吧,獅子的跳躍能力要比老虎遜色不少,據(jù)報道最高也不過是3.5米而已。”
“有那么高嗎?”
“我們這里說的3.5米,當(dāng)然不是我們?nèi)祟愓f理解的那種跳高,而是連帶著它的體長所能達(dá)到的最大高度。而且這是最高的記錄,大多數(shù)的獅子并不能達(dá)到這個高度?!?p> 正如王宇所說,大多數(shù)的獅子并不能夠到掛在飛艇下面的四個小青年。
四人背對著獅子,雙手雙腳攀附在繩子上面。
最近的一次,獅子的爪子距離他的后背只有十厘米左右的距離。
獅吼在耳邊炸響,這可比什么音效都來得刺激。
“知道錯了嗎?”
“知道,我知道錯了?!?p> “你錯在那里了?”
“我不該隨便亂丟垃圾?!?p> “看來你沒認(rèn)識到問題的本質(zhì)啊。在掛一會吧?!?p> “我不該調(diào)戲張小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王宇哼了一聲,繩子拉著他們的身體升了上來。
本來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漢,上來之后連看王宇一眼的膽子都沒有。
白白嫩嫩的胳膊,底下有獅子的時候,腎上腺素急速分泌,到是沒有什么感覺。
現(xiàn)在放松下來,兩條手臂,兩條腿,都是撕裂一樣的疼痛。
有了這些家伙的前車之鑒,大家好像在一瞬間都變成了謙謙君子。
偷看張曉涵的人全都目不斜視,好似張曉晗并不存在一樣。
“曉涵!”
當(dāng)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敢和張曉晗搭訕。唐雪將張曉晗拉到一邊,“王宇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俊?p> “你在說什么???”張曉晗俏臉微紅,“你不是在擔(dān)心我搶了你的男人吧?”
唐雪白眼一翻,“你可得了吧,我巴不得你把他搶了呢?!?p> “王宇是個好人,你可不要錯過?!?p> “他是個好人,你怎么不收了呢?”
“切!”
王宇壓根不知道兩個女人在后面對他議論紛紛。
這是乘客們第一次從天上觀看,何嘗又不是他第一次全面的了解這個場景呢?
他們繼續(xù)往前,掠過了獅群,象群。
他們來到了大河的上空,從上往下看,大河從大地的中間穿過,將這塊土地分成兩半。
順著河水看過去,上游是一片朦朧的霧氣,看不清楚他的源頭。
下游是一片黑暗,看不清楚他的去向。
在飛艇的對面,生物的數(shù)量成幾何級數(shù)增長,綠色的大地上面多了一塊暗褐色的地毯。
無數(shù)的角馬聚集在這一塊大陸上面,準(zhǔn)備在雨季到來的時候,度過這一條大河,到對岸去尋找更加鮮美的青草。
別看角馬長相粗獷兇悍,人家可是實(shí)打?qū)嵉男」e,十分挑食。
主要以草、樹葉及花蕾為食,對鮮美多汁的嫩草情有獨(dú)鐘。
而橫亙在他們面前的這一條大河,即是他們的生命之源,也是他們的墳?zāi)埂?p> 河里面灰色的尼羅鱷起起伏伏,他們常年都饑腸轆轆,只有這短短的兩個月之內(nèi),才能夠飽餐一頓。
“王老板,你就不能把鱷魚都弄走,讓角馬們安全過河嗎?”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出聲說道。
“不可能的,角馬是生命。鱷魚,也是生命。而這都是為了生存,不存在誰對誰錯,我們并沒有權(quán)力去干涉自然的選擇?!蓖跤羁粗路降慕邱R群,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