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有些不解的望著沖著自己這邊來的家伙,但是自認良好修養(yǎng)讓他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
劉星在自己的表情管理上,自認為是很到位的,他想好一切的說辭可以得體,大方的羞辱前來的小廣。他從各方面了解到,這是個不善于言辭的家伙。通俗的說就是不會吵架,不會斗嘴。
劉星覺得雙方見面,撇開那些各自的小心思,唇齒之間的交鋒,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小廣說不出話來。無論在公開場合還是私下場合,劉星自認為表達能力屬于一流,這一點是公認的。
當然,小廣身邊肯定有能言善辯之人,但是自己搞不定,要靠身邊的人撐場面,那就難免有些丟人了。況且劉星還有大招,那就是拿君雅說事,不管怎么樣,別的事可以由小廣身邊的人回答,感情上的事總得自己說吧。在劉星的想象中,小廣已經(jīng)是那個從支支吾吾到囁嚅著強辯,最后惱羞成怒下不了臺的家伙了。
小廣怒氣沖沖的表情確是出乎意料,讓本來準備輕松應對,暗爽一把的劉星有點莫名其妙。眼前的人越來越近,沒有他想象中的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攻打,也沒有前呼后擁的一堆人跟著。不管是哪種,劉星都覺得好辦。呼呼啦啦一堆人上來,那就家伙事招呼,自己這邊實力也不弱,大規(guī)模的上軍隊,小規(guī)模的上保安,劉星覺得自己這邊的秘密保安絕對實力強勁,能讓對方懷疑到人生。
但是一個人,怒氣沖沖的前來,手里拿根棍子,這明顯是苦主啊。這讓人攔上好么?秘密保鏢可是重頭戲,現(xiàn)在派出來攔住小廣,合適嗎?派其他人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看人家看樣子是有理的,氣勢洶洶的來分明是找人算賬,而且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小廣貌似眼睛都不看自己,一直盯著自己旁邊的某個人,劉星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眾人,順著小廣眼神看看后方。人類的看熱鬧心理在誰身上都是天性,本以為自己和小廣之間的君雅就是吃瓜群眾的最愛,沒想到還有更火爆的。
劉星決定先按兵不動,吃個瓜看看。劉星的反應很快,一瞬間想到了很多可能,甚至想到了是不是自己身邊的人背著自己搞了小動作,就像自己當時背著君雅的父親奪權一樣,很難保證手下也有不忠心的。嗯,很可能就是這樣,某個部下權力通天,不經(jīng)過自己擅自行動得罪了小廣。想到這里,劉星更是隱隱站在了小廣這一邊,他認為可以利用小廣挖出自己身邊的一條大魚。劉星這種心態(tài)讓他微微側轉了身體,仿佛讓開道,讓手提棍子沖過來的家伙,直面的對著自己的斜后方,怒發(fā)沖冠的走了過去。
殊不知,小廣要的就是這效果。當然,氣憤也確實是真的。
只見小廣在眾目睽睽之下,手提棍子,徑直沖向劉星后方的一眾人員。
“劉委員長,我一會和你談正事,先解決一個私人問題?!迸瓪鉀_沖的小廣走過劉星面前的時候,面對有些猶豫是否開口說點什么的劉星,直接送了一頂高帽子,“劉委員長”幾個字讓劉星渾身舒坦。要知道,“委員長”是他自封的,是基地內部的稱呼,但是劉星心知肚明,內部都有不服他的,在外面別人怎么想就更不用說了。先不管他心中有什么目標,是否在乎基地的虛名,至少人類虛榮心的本質是不變的。
于是劉星立刻臉帶微笑的點點頭,在有些不好辦的時候對方給這么一個臺階,心里居然有一種隱隱支持的想法。
而劉星是整個隊伍的風向標,他點頭微笑,其他人基本就自動的明白該怎么辦了。
在他不善的目光下,眾人紛紛側目不敢直視,而他則猶如入水龍一般,分開人流,徑直走到一個呆若木雞的人面前。
這個人是個中年婦女,而且一看就是那種面相不善的人。即便在驚恐中也能看出,平常就是個拉地撒潑,不依不饒的主。劉星隊伍中其實男女數(shù)量上很平均,只是平常各部門大都是男人主事,但副職大都是女性,只有在所謂的開會表決中,才能看到負責各部門的主要人員性別比例很平均。
這個女人看著沖著自己來的小廣,也許她心知肚明對方為什么要找她茬,但是卻怎么也沒預料到,會在兩軍陣前來找自己茬。而且從來都是潑婦找茬,這對方領袖般的人物,怎么可能沖過來找自己一個女人的茬。
盯著眼前的中年胖女人,小廣臉上怒氣更甚。
“我問你,是不是姓侯?”小廣大聲說道?!昂钍裁葱眨俊?p> “文,文芝,”中年婦女有點怕了,因為她看到小廣隱隱的握緊了棍子,似乎有意無意的抬起來指著她,“我叫侯文芝?!?p> “看清楚了,是你吧?”小廣居然一把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一面密密麻麻的是字跡,另一面居然是一張人物畫,那畫畫的惟妙惟肖,劉星和旁邊人一眼就看出來,這就是畫的眼前的悍婦。不過眼神和表情比現(xiàn)在兇狠得意得多了,明顯是在欺負人的德行。
“我再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欺負君雅了?”小廣狠狠地盯著眼前的婦女,手里的棍子已經(jīng)指著對方了。
“啊,沒,沒有啊?!毙蘸畹拿黠@有點撒謊口吃。
“難道是我的君雅冤枉你了??。 毙V疾言厲色。
“沒,沒,可能有點誤會。”侯姓中年婦女有點磕巴,在小廣的強大氣場下,居然有些怯場,“我是無意的,以后會對她客客氣氣的?!?p> “我呸,你丫的這德行,名字也配文和芝兩個字?!毙V怒罵,舉起手中的棍子沖著這中年婦女就打了過去。
“哎呀,別打!”
“救命??!”
“打死人了!”
盡管來到了這個世界,這個姓侯,不配文和芝的婦女。潑婦式的哭嚎作為本性,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小廣手中的木棍精準的打在對方的腿上,戳在她的腰上,敲在她的手指頭上。招招不致命但是絕對疼,而且要疼很多年,會落下后遺癥的那種。一邊打一邊罵,棍子敲在對方指節(jié)的聲音和肉上的聲音讓旁人聽得膽顫心驚。
“可惜你前世的爹媽了,給你取個這么文雅的名字,沒想到你他娘的這么潑婦,這么不要臉。”
“我打死你個傻*娘們,讓你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