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人才”的倒下并沒有干擾多少來人的動作。只見他迅速的把一只黑色的針狀物放回口袋,然后湊過頭去,伸手摸了摸那個似乎要醒來的人額頭。
“還好,不發(fā)熱?!边@人輕輕的說。
感受到那個人皺著眉的痛苦,他從褲兜里掏出特別小的一顆冰糖狀物體,抬起他的頭,小心的放進他的嘴里,在他胸口輕輕的拍打了幾下,過了一小會后者立刻又迷糊的昏睡過去。
他快步走到門口,朝走廊遠處的警衛(wèi)看了一眼,做了一個手勢,值班的兩人立刻對望一眼,其中一個立刻走了過來。
“這位同志醒了?”進屋后,立刻發(fā)現(xiàn)了情況的警衛(wèi)問到。
“嗯,他運氣很好,趕上咱都是自己人,不用多睡幾天?!?p> “對,今天送運出去沒問題?!?p> 兩人對話間手腳極其麻利,明顯經(jīng)常干這種事情。
躺在里面的人已經(jīng)被側(cè)抬出來,倒在地上的家伙被他們放了進去,還不忘在他身上又扎了幾下黑針。
曹志偉怎么也想不到,他剛還想做點什么來腳踏兩條船,結(jié)果卻是立馬翻船。
“你又戳他幾下干嘛?”
“這家伙不是好人,”拿著黑針的人說道,“我來換班,進來就一直看著他了。這家伙發(fā)現(xiàn)同志蘇醒后,明顯笑得就沒安好心?!?p> “那戳死得了!”
說話間,被替換的同志已經(jīng)在警衛(wèi)的背上了。
而拿針的家伙把針放口袋里,迅速地掏出一支筆,一張紙,望著曹志偉,半分鐘后,一張簡易的人臉草圖就畫了出來。那畫面極其簡單,卻很傳神,分明就是剛才那個倒霉蛋的臉。
“小心點。”
“放心,前面轉(zhuǎn)個彎就到密道了,君雅姐的記性是最棒的,那么復(fù)雜的建筑,她居然全部都記得,還能畫出來?!?p> “那是,女神呢!快走吧,快去快回?!?p> “好,你記得掃尾?!?p> “嗯?!?p> 警衛(wèi)瞄了一眼草圖,“嘖嘖,果然是專業(yè)的?!?p> 把草圖揣進口袋里,背著人就走。
目送警衛(wèi)走遠,拿針的家伙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只筆,在曹志偉的后脖子上,腳上,后背某處,隱蔽的畫了一個叉,然后放在剛才被背走的空位上。
做完這些后,此人看看四周,像是估計時間。
這屋子里光線昏暗,躺在每一個小隔間的人,需要湊近才能看清楚臉。只有把他們翻過來,特意的去看背后的某處,才能看清是否有標(biāo)記。
這邊警衛(wèi)跟賊一樣,背著個人,快速的到了走廊。
正在東張西望的另一個警衛(wèi)也趕緊招手,兩人一前一后。背著人的跟在探路的警衛(wèi)后面,快速穿過一條走廊,然后放下背上的人。兩人合力,在一處拐角的墻面推開一扇石門,確切的說更像一塊可以轉(zhuǎn)動的大石塊。
其中一個警衛(wèi)掏出一個小蠟球,迅速地在上面寫了一個什么字,扔了下去。
不一會兒,底下有人爬了上來,里面的人借著微光能看清外面的警衛(wèi),一看是自己人,爬的更加迅速。
三人見面,沒有更多交流,點點頭。來人迅速把沉睡的人背在背上,同時把蠟球交還給警衛(wèi)。
警衛(wèi)接過蠟球,迅速地把上面的字抹掉,同時把草圖草紙交給他。
“八個小時后這人換班,替換圖上這人,身高和你差不多?!?p> “好。”
“這位同志今天醒了,我用的麻藥最多到今晚?!?p> “好,,我走了,一切小心?!?p> “放心?!?p> 極其利索的再次推上石塊,兩名警衛(wèi)轉(zhuǎn)身去走廊處繼續(xù)值班。
地道中,兩個重疊的身影,艱難而迅速的前行。某處大樓的頂端,一只小小的瓢蟲,從窗口爬了進來。芊芊素手輕輕的把它拖起,仔細(xì)閱讀它身上的字跡,末了用濕布擦去。接下來,迅速的在它的甲殼上寫上幾行字。
“去吧。”女子細(xì)語輕吐。
瓢蟲似乎聽懂了,爬出窗外,展翅高飛,一瞬間飛上天空,倏地一下就沒有了蹤影。
“應(yīng)該快了?!币粋€男聲從身后響起。
“嗯,想不到這么快?!?p> “那是,論起敵人內(nèi)部的地下工作,我黨可是這方面的頂級專家?!?p> “爸,我有點想他了?!迸映聊魂嚭笳f道。
金老笑了笑,“好啊,終于承認(rèn)這份感情了?!?p> “爸。”君雅有些不好意思。
“聽說,他在外面心急火燎。沉住氣,快了,大部分已經(jīng)轉(zhuǎn)移出去了,也安排了我們的人。老蘇是個全才,我不能及啊。”
“最核心的部分我們還沒打入,到底是什么讓劉星如此有底氣,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可能炸胡的人?!?p> “這可能和一些文件有關(guān)?!?p> “嗯?”
“既然到這一步了,不妨把我的一些猜想和你說說。”
預(yù)感到有什么秘密要告訴自己,君雅瞪大了眼睛望著她的父親,后者開始了講述。
“這也許和我們研究院的目的有關(guān)?!苯鹄暇従忛_口。
“幾乎每個在研究院的人,都不知道目的是什么?!?p> “大家每天工作都很充實,內(nèi)容涉及天文地理,科技文化,甚至古代文化,諸子百家,歐美文化等等,都有人在研究?!?p> “有時候我也在想,到底是在研究什么呢?”
“一次我和院長閑聊,我就問他,老米,你說實話,能不能說,你知道我們在搞什么嗎?”
“結(jié)果他說,我也可能就知道不到一半,但是有規(guī)定,不能說??纯次宜坪鯖]明白,也不滿足這點好奇心。他就又說,能說的我告訴,咱們這樣的研究院肯定不止咱們一家,我上次去開會,領(lǐng)導(dǎo)就說咱們研究進度要加快,要跟上其他研究院的進度。我琢磨著,咱們的成果匯聚到我這里,為什么看不出所以然來,那必定是不全。就像拼圖一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p> “我當(dāng)時聽完就心驚,咱們這么多人,都快蓋成城市了,還只是一部分?結(jié)果老米說,那是當(dāng)然,咱們自己覺得在國內(nèi)是頂尖,但國家人才濟濟,多幾個研究院很正常。而且他的材料提交后,放在桌子上。他好奇的瞄了一眼材料,有幾份側(cè)面目錄露出幾個字符,是外文。英語肯定有,俄語也有,但其他的是法文還是德文我不認(rèn)識,這個項目不小?!?p> “我一時勾起了好奇心,就問他,不能說的我不問,但還有什么能說的,告訴我唄。”
“老米說,別的我不知道,但我們的研究院研究的其實是一些古代的文獻,來源我不知道。這些文獻涉及到大量的超前科學(xué),不像是現(xiàn)在時髦的什么史前科技文化,倒像是另一個宇宙的文明。我掛名院長,但也不是你們想象的都能看,我也是遵守規(guī)定,只能看我專業(yè)一部分。比如我看到有一些文件可以說,是研究精神領(lǐng)悟的,培育奇怪的生物等。其他的文件,我負(fù)責(zé)保管,傳達給解讀和研究的人,開封前都屬于絕密?!?p> “那,那個神秘的生物培育,和這次的危機有關(guān)?!本艈柕?。
“有關(guān),而且我甚至覺得,來到這個世界的,也許,不只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