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天,人生也算得上是大起大落,從前便覺得奕淳和江亞凡長得非常的像,只是性格完全不一樣,仔細對比卻又有相似之處,到底還有什么是沒有發(fā)現的?
“我想,希望你相信江亞凡?!?p> “有時候我會回憶著你的臉想著江亞凡,你說,你們會不會真的是兄弟?!睕]有接他的話茬,林優(yōu)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們還會經常見面?!闭f完便消失在黑夜中。身邊,是刈,她默不作聲的跟在林優(yōu)的身后直到她回到房間,遠遠的便看到門外的欄桿邊坐著一個人,熟悉的側臉讓她惦記,那張長得和奕淳越來越像的臉讓她總是有種錯覺,奕淳還是五年前的模樣基本沒有變化,可是江亞凡是人,不斷地在成長。
“好久----不見。”不,三天前才剛見過面,不算是很久沒見過吧??匆谎凼直?,八點四十多,居然會這么晚出來,看來是白天很忙。他沒有回答她,林優(yōu)嘆了口氣,“外面有點冷,進來喝杯茶吧?!?p> “最近怎么樣?”橙黃色的燈光下,他的面龐似乎看起來溫柔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個女孩子改變。
“我說我挺好的你相信嗎?”林優(yōu)翻了個白眼,刷開房間門。
“你看起來并不好?!苯瓉喎仓皇遣簧蒲赞o,觀察能力并不差,她比從前還要瘦一點,神情里透著疲憊,眼睛還有些微的紅腫,一看就知道是哭過很久。
“我們----分手吧。”早就知道長痛不如短痛,也有想過自己是不是錯了,腦海里時常會回憶起從前的點點滴滴,只是,誰會甘心有第三者插足。“相信我嗎?”
“如果是從前,我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現在,我甚至都在懷疑我自己,懷疑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錯的。”這世上哪里來的毫無條件的信任。
“首先,我找了你很久,其次,那個女孩是顏可介紹的帶路人?!彼朗怯姓`會,只是這個城市那么大,雖然當時去醫(yī)院調查相關的住院信息知道了一些事情卻也難找到住處信息,就連找到她現在的住處也是花了三天的時間。
“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們的關系在變化,等到回過頭發(fā)現我們已經是情侶關系,但卻還是上下屬的感覺?!绷謨?yōu)坐在床上,說實話,現在很累,事情像洪水一樣在同一天決堤,讓人難以招架。
眼皮不受控制的往下,努力的想睜開眼睛但是大腦卻想要罷工不想繼續(xù)思考,以至于說了上半句便頭往前傾,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江亞凡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快磕到桌子的頭,慢慢的扶她躺下。
其實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睡著的樣子,相反,腦海中記憶最深刻的是她躺在醫(yī)院的模樣,安靜,卻少了生氣,現在的她很像那時住院的樣子,蒼白的樣子和從前活潑的她完全是兩種樣子,本以為和自己在一起會很危險卻忽略了有的人本身就會生活在危險中。
輕輕的抱住她瘦弱的身體,一開始來這個國家只是為了尋找失蹤的哥哥,現在留下便不再是單純的尋找哥哥,也是為了她。從前,林優(yōu)多想有個依靠,有個人能給自己安全感,像家人一樣照顧下她她就滿意了,現在有了這樣的一個人,卻辭退了自己。
一夜無夢,醒來看到身旁熟睡的人,剛認識他時他基本不笑,嚴肅中帶著疏遠,睡著時卻感覺安靜,沒有醒著時高傲和冷淡,真像個冰山美人。
身上微微的香味縈繞在身邊迷惑人的心智,時有時無的味道勾人心魂,白皙細膩的皮膚像白玉一樣,要不乘著沒醒親一下吧?林優(yōu)色上心頭,看著越來越靠近的臉心跳也越來越快。
最后理智占據欲望,停下,怎么能被美色迷惑心智?拿開他的手準備起身卻被他一把抓住“你要去哪?”有一瞬間,他居然感覺到會失去她。
“我總要洗漱的啊?!庇悬c好笑,他這緊張的樣子像是自己隨時都會消失一樣。開庭的時間定在三月二十二,距離現在足足半個月,不過時間足夠了。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有個哥哥?他是不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苯瓉喎惨幌伦幼饋?,看到他的反應心中也有了結果。
“他六年前他來這個國家,沒多久就失蹤了。”林優(yōu)紅了眼睛。
“我,因為我,是因為我?!比绻麤]有到這個國家來,他也就不會被人殺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樣說,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fā)生,而你也沒有故意把他往錯的反方向引導,他是個是個成年人,很多事情他知道對錯?!?p> “可是,可是如果不是我和他通書信他就不會來這里,也不會被殺?!?p> “他是個愛玩的人,不是你的書信也會有其他原因?!逼鋵嵅皇?,哥哥是個溫柔的人,但是卻不是一個很愛玩的人,很多年前,總是能看到他拿著一封信高興的笑,為了去找這個筆友努力的學習中文,寄來的信件也是整整齊齊的收納好,只是誰又做錯了什么呢,雖然失去的是至親,可是也沒必要因為至親的去世而把這份悲痛強加到旁人的身上來泄憤。
“你從來沒有在夢中見到過他?”
“是啊,這或許就是你和他的緣分吧。”只是殺他的人一定不會放過,這也是孫家國和他們兄弟倆之間的緣分吧。聯系好遠在異國的雙親,冰柜前,江亞凡看著已經去世五年的哥哥,法醫(yī)站在旁邊“死者鑒定為因撞擊導致腦顱內出血,不過主要死因是因為溺水,呼吸道以及肺部有大量分泌液,指甲縫中有纖維物,可以判定死前掙扎過。”
二十二號,林優(yōu)要作為重要證人出庭,力求死刑是她的目的。一定不能讓他活下去。事情算是已經有了一半結果,心中卻很坎坷。
剛出殯儀館,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從角落沖出來對著林優(yōu)一頓亂砍,隨后出來的江亞凡一腳將女人踹倒再地,只是還是沒有辦法避免的受傷了。
“醫(yī)院----都快成-----我家了。被砍的不多,只是傷口很深,血液流失的很快,現在能做的是用繃帶包扎止血,再去醫(yī)院做縫合,胳臂,腹部,大腿到處都是砍傷。頭暈惡心想吐,困意席卷而來,反復的體驗死亡并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