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夜帶著溶月進了宮,行至祥瑞殿,侍女見他陰沉著臉,沒人敢出聲阻攔。
“子夜哥哥,你怎么來了?”云婉沁慌張地說道,該不會是來救她的吧。
“郁將軍在哪?”韓子夜問道。
“她膽敢給我下毒,母后已經(jīng)把她打入大牢,三日后處死?!痹仆袂呃碇睔鈮训卣f道。
“告訴皇后,人我?guī)ё吡耍獑栘熤还苷椅?。”韓子夜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大殿。
云婉沁看著韓子夜離開,氣憤地把梳妝臺上的東西掃落在地。
門外的侍女聽到聲音不敢進殿,公主一向喜歡拿她們出氣,此刻進去不知道會被打成什么樣。
“郁將軍關在哪?”韓子夜問大牢值守的侍衛(wèi)道。
“回王爺,最里面的牢房?!笔绦l(wèi)說道。
韓子夜幾乎是飛奔而去,看到郁秋疏臉色蒼白地靠在木質的十字刑架邊,地上躺著不知死活的數(shù)個侍衛(wèi)。
“你來了?!庇羟锸栉⑽⑿Φ?,身子向前栽倒,韓子夜接住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衣服幾乎被冷汗浸濕,氣息凌亂。
“疏兒。”韓子夜控制不住自地喊出了那個深藏心底的名字。
溶月給她把脈,發(fā)現(xiàn)她的內(nèi)力像是不受控制,在體內(nèi)流竄,連忙點住她心脈附近的穴位。
“她怎么了?”韓子夜問道。
“不好說,得讓小師叔看看。”溶月?lián)鷳n地說道。
回府后,
“這么著急找我回來,小疏出什么事了?”離卿收到消息時正在診病,匆忙關門回府。
“不知道,將軍氣息很亂?!比茉?lián)鷳n道。
“她這幾天一定都不曾休息,又強行調(diào)用內(nèi)力,所以才導致內(nèi)力失控?!彪x卿把完脈說道,要是經(jīng)常這樣不愛惜身體,神仙也救不了她。
“不用吃藥調(diào)理嗎?”韓子夜問道,她皺著眉,極不安穩(wěn),看得他的心仿佛被刀剜過一樣。
“不用?!彪x卿說道,整理好藥箱拉著溶月出去。
“小師叔,你拉我干什么?”溶月不解道。
“幫我配藥?!彪x卿看著溶月一臉茫然,恨鐵不成鋼,韓子夜明顯喜歡郁秋疏,郁秋疏對他也并非無情,她倆在那不是打擾他們說話。
昏迷中的郁秋疏像沉溺在虛空,動彈不得,逐漸下沉,陽光一點點地消失,空氣慢慢減少,窒息的感覺傳至大腦,她仿佛面臨死前的那一瞬間,突然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劃破虛空,落在她耳邊。
“疏兒。”她聽到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舒服的感覺消失,她醒了過來。
“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郁秋疏睜開眼,就看到守在床邊的韓子夜,擔憂地看著她,正是夢里的聲音,是他救回了她。
“沒事,只是有點累?!庇羟锸杪曇羯硢?,聽得韓子夜揪心。
“抱歉,我來晚了?!表n子夜自責道,自己要是能早回來一天,她也不用進大牢,強行動手,以至于內(nèi)力失控,險些出事。
“時間剛好,如果你今天不來,我的命就沒了。”郁秋疏說道,她不想看到他自責,這本也不是他的問題。
溶月敲門進來,端來一碗粥,她聞出來粥里有安眠的草藥,卻沒有揭穿。
“皇后那?!庇羟锸枵f道,畢竟是一國之母,她的旨意有那么容易收回嗎,她不想他因為她惹上麻煩。
“她不敢和我正面交鋒?!表n子夜說道。
“你相信我沒有下毒嗎?”郁秋疏問道,五公主怎么也是他的表妹,兩個人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稱得上青梅竹馬。
“相信?!表n子夜說道,郁秋疏從不會為達到目的傷及無辜,即使云婉沁跋扈,她也不會用這種方法教訓云婉沁。
或許是他在,她感覺格外安心,在藥力的作用下,很快就睡著了,韓子夜看著她的目光格外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