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郁秋疏在容妃殿前駐足,看著陽光照在橙紅色的屋頂上,安靜祥和,這樣漂亮的殿宇卻困住了一個女子的一生,或許這才是她們最大的悲哀。
“姑娘,還要去看容妃娘娘嗎?”溶月問道。
“不必了,回府。”郁秋疏說道,她想容妃現(xiàn)在不會想見她,驟然得知自己的孩子死于非命,她縱使為了自己的計劃,心中也多了幾分不忍。
“是?!?p> 二人走到殿門口時,來時接她們的公公走了過來。
“娘娘讓奴才送二位出宮?!惫Ь吹卣f道。
“有勞?!比茉抡f道。
郁府,郁秋疏坐在暖和的房間里,想起有段時間沒去醫(yī)館,不知道離卿如何了,正想著門突然被推開,離卿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皺著眉的泠鳶,兩個人臉色十分不悅。
“這是怎么了?”溶月和郁秋疏對視一眼,郁秋疏搖搖頭,她最近沒惹這位小師叔啊。
“碰見了一個無賴。”泠鳶無奈地說道。
“什么無賴,無賴直接打出去?!庇羟锸枵f道,看到泠鳶為難地神色,想起泠鳶的身手在溶月和楚楓之下。
“該不會你們打不過他吧。”溶月遲疑地說道。
“豈止是打不過,他還摘了我的面紗。”離卿氣憤地說道,她還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大庭廣眾之下被摘了面紗。
“什么?那你沒給他下藥嗎?”郁秋疏問道。
“下了,但是他說明天還來?!彪x卿郁悶地說道,她還從沒見過這般臉皮厚的人。
“那人長什么樣子?”郁秋疏問道,聽離卿這樣描述,她倒是想起一個人。
“長相白嫩俊秀,穿著淡青色的錦服,像個書生,拿著折扇,但出手干脆利落,武功高深莫測?!?p> “我知道是誰了?!庇羟锸枵f道,果然是那個家伙。
“是誰?”離卿問道。
“齊韻澤,兵部尚書齊輝長子?!庇羟锸枵f道。
“他不是喜歡詩詞,不懂武功嗎?”離卿問道。
“大概是為了掩人耳目。明天他再來,你把這個下在他身上,就說,想要解藥,讓他來府里找我?!庇羟锸枵f道,敢欺負離卿,就讓他吃些苦頭。
“這個不會傷到他性命吧?!彪x卿問道,雖然那個齊韻澤對她無禮,但師父說過,醫(yī)者仁心,不該傷他人性命。
“沒事,只是教訓教訓他?!庇羟锸枵f道,離卿生性善良,雖行走江湖多年,但心性不改,一直救死扶傷。
“要是他不來怎么辦?”離卿問道。
“他一定會來,這藥只有我會解。”郁秋疏說道。
“好了,別生氣了?!庇羟锸璋参康馈?p> “被他氣的,我還沒吃飯?!彪x卿委屈地說道,忙了一天還沒吃飯,快餓死了。
“我去做飯,小師叔想吃什么?”溶月問道。
“糖醋魚,紅燒肉?!彪x卿說道,溶月的手藝和御廚也差不了多少,難得讓她點菜。
“好。”溶月說道,泠鳶跟著溶月去了廚房,郁秋疏看著離卿圓圓的嬰兒臉,忍不住戳了一下。
“你干嘛?”離卿疑惑地說道。
“不干嘛?!庇羟锸枋栈厥?,離卿長得太可愛了,她剛才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