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葉府的車到了。”楚楓稟報道,溶月給郁秋疏披上了斗篷,姑娘的傷剛好全,這冰天雪地的,太容易受涼了,她一早就準(zhǔn)備好了手爐。
“走吧?!庇羟锸枵f道,看著門外的丁香樹眼神冰冷。
“是?!比茉卤称鹧b著幽鳴的錦袋,楚楓拿著紅木盒子,跟在郁秋疏身后。
馬車不緊不慢地在寬闊的馬路上行進,郁秋疏在晃蕩的車內(nèi)百無聊賴,她還是喜歡騎馬,這馬車太不舒服了,和現(xiàn)代的車實在沒法比。
“郁姑娘到了。”楚楓說道說道。
溶月先下車,郁秋疏扶著她的手下了車,葉家是天都第一富商,即使未入朝堂,但根基勢力強大,很多人與之交好,不可小覷。
“妹妹來了,我?guī)闳ヒ娂夷??!比~文清見她下了車忙迎上來。
“好?!庇羟锸枵f道,葉文清今日穿了身藏藍圓領(lǐng)錦服,越發(fā)面冠如玉,明亮俊秀。
葉文清帶著郁秋疏進了府,向后院走去,一路上的小廝侍女見了葉文清都畢恭畢敬,看神色對他十分畏懼。
“拜見母親,這就是我跟您提起的郁姑娘,百葉堂的神醫(yī)?!比~文清恭敬下拜,對坐在上位坐著的老婦人說道。
“晚輩郁秋疏拜見葉夫人。”郁秋疏認真行了萬福禮,抬頭打量葉夫人,看著不過四十歲左右,穿著如意祥云錦襖,牡丹云繡裙,溫婉端莊。
“起來吧,你就是清兒時常提起的郁姑娘,果然是個如玉的美人。”葉夫人稱贊道,面前的女子跪的端正,微微低頭,看不清她的眼神,巴掌大的小臉上光滑白嫩,高挺的鼻梁,粉嫩的櫻唇,月白色的衣服襯得她高貴冷艷,像是書卷里走出的美人,發(fā)上只戴著青玉梅花發(fā)簪,青色滴珠耳墜襯得脖頸袖長白皙,曲著的腿恰到好處,不偏不倚,叫人挑不出錯來。
“葉夫人過獎了。”郁秋疏站起身。
“來,坐?!比~夫人示意郁秋疏坐在她下首的椅子上。
“是?!?p> “清兒,你去忙吧,我和郁姑娘說說話?!比~夫人對葉文清說道。
“是,母親。”葉文清轉(zhuǎn)身離開,安慰地看了眼郁秋疏,口型說著不用緊張,她微微點頭。
“不知道郁姑娘今年多大年紀(jì)了?”葉夫人問道。
“晚輩今年十九。”郁秋疏說道,掩在絲帕的右手不動聲色地指了指香爐,屋子里的熏香有問題。
溶月在后面看見她的手勢攥緊了姑娘做的藥囊,讓手上沾染藥香,趁沒人注意她,撫摸了一下鼻子,楚楓則是把袖子中的藥丸含在了嘴里。
“比清兒小三歲。我聽清兒說他認你做妹妹了。”葉夫人說道。
“是,承蒙葉公子不棄。”郁秋疏說道,臉上掛著溫柔的微笑。
“清兒的父親去的早,只留下我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我一向喜歡女兒,只可惜沒那個福分。既然清兒已經(jīng)認你為妹妹,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和清兒一樣叫我母親就好,不必叫夫人了,顯得生分?!比~夫人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郁秋疏也不好拒絕。
“是,母親?!庇羟锸枵f道,“這是我準(zhǔn)備的禮物,不知您喜歡什么,希望您不要嫌棄?!庇羟锸杞舆^楚楓手上的盒子放在桌上,打開盒蓋。
“這玉佛不錯,你有心了?!比~夫人見過的珍寶無數(shù),眼前的玉佛惟妙惟肖,活靈活現(xiàn),簡直和活人并無分別,確實是難得的珍品。
“母親喜歡就好。”郁秋疏微微笑道。
“以后常來走動,我自己在府里也是無聊的很。”葉夫人說著話,一旁的侍女上前把玉佛收好,拿去了后面。
“好,母親不要嫌我煩就是?!庇羟锸枵f著給溶月遞了個眼神,“時間還早,不如我給母親把把脈。”
“好?!比~夫人說道。
郁秋疏接過溶月手里的藥枕,放在了桌子上,葉夫人把手放在了上面,郁秋疏用了極少的內(nèi)力去探尋,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
“有什么問題嗎?”葉夫人見她不說話,心里有些緊張,上了歲數(shù)的人都希望自己身體康健,沒有大病,她也不例外。
“沒有,只是有些脾胃不和?!庇羟锸枭裆匀?,看了眼葉夫人的侍女,溶月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侍女看著不起眼,呼吸卻平穩(wěn)細微,會些武功。
“這是舒胃丸,每晚吃一粒,可以緩解。”郁秋疏拿出一個瓷瓶,交代道。
“讓你費心了?!比~夫人說道。
“沒什么,母親身體安康最重要。”郁秋疏說道。
“夫人,時辰到了,該過去了。”葉夫人身旁的侍女說道。
“走吧?!比~夫人說道。
“是。”郁秋疏上前扶起葉夫人,溶月跟著郁秋疏身后,楚楓則跟在了葉夫人的侍女身后,走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