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望著飯?zhí)脷w來的劉星宇,詢問道:“怎樣了?”
“你一定想不到?。√孛吹慕?jīng)典了,充滿了懸疑味道?!眲⑿怯畹芍臐饷即笱?,感嘆道。
“別拐彎抹角的,快說來聽聽?!编嵙x被他吊起了好奇心。
劉星宇這才徐徐道來。
原來,飯?zhí)糜腥擞霉钜鈧?,但現(xiàn)場這么多人卻沒發(fā)現(xiàn)行兇者,好像箭矢憑空出現(xiàn)一樣,直接射向某個正在排隊打飯的女同學臉龐,但所幸只是輕微擦傷,現(xiàn)在位于外傷課做消毒處理。
“這么勁爆,怕不是要上新聞了?!编嵙x眉毛上挑。
“有可能,不過我該感謝你?!眲⑿怯畎咽执钤卩嵙x肩上。
“啥?”
“感謝室友不殺之恩!”劉星宇露出大白牙道。
兩人大笑起來。
劉星宇趕著上課已經(jīng)離開了,鄭義獨自一人無聊的坐在病房,打算出去透透氣。
卻沒想到剛出門就撞到了人。
“嘶~”
傷口扯動,疼得不輕。
空頂運動帽下,一雙冷冰冰的丹鳳眼望向扎著繃帶的鄭義,女孩微微躬身淡淡道:“抱歉?!?p> 說完便轉身離去。
“這么酷的嗎?雖然你是美女,但撞到病人不是應該關懷一下,是否傷到哪里了嗎?”鄭義很想大聲吐槽,不過對方轉身動作有點果斷,讓他都來不及反應。
看著走遠的長馬尾,想起剛剛看到那黑中帶紫的劉海,以及右眼下方那抹紫色,令他印象深刻。
很有個性的美女。
鄭義心想:“既然出來了,就去找保安大叔道謝一下吧。”
看著校園中被暴風雨沖刷得東倒西歪的大樹,心中感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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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鄭義還在想著不久前保安大叔的話:“對了,昨晚扶著你去醫(yī)務室的路上時,瞥見你的眼睛忽然變得好嚇人,眼白泛黑,瞳仁變紅。
俺都懷疑是不是看錯了,醫(yī)生也檢查過,并沒發(fā)現(xiàn)問題,本著負責的態(tài)度,還是跟你說一聲吧?!?p> 鄭義仔細反思著:“長這么大,除了小時候游泳,那特么的泳池水不干凈發(fā)炎了一次,平時也很節(jié)制,應該不會啊…”
想了半天沒有找到答案,索性不想,心里想著:“既來之則安之吧?!?p> 這天夜里,正在熟睡中的鄭義額頭滿是冷汗。
夢里,他整被一個狂笑著的血色大臉注視著他,周遭血紅一片,那一片片的血紅似乎在瘋狂燃燒。
鄭義神色驚恐,心中充滿疑問,這是哪里?這又是什么鬼東西?
無法發(fā)聲。
一股壓抑落在心間,無邊的血色逐漸將他包裹血色似有生命似的鉆入他體內(nèi)。
鄭義拼命的反抗著,掙扎著,張大著喉嚨。
隨著血色進入體內(nèi),周圍鮮紅逐漸變淡,回復成寂靜黑色,血臉也在緩緩消失。
一句微不可聞的聲音悠悠傳入耳中:“有趣的體質……”話語末尾內(nèi)容已難以分辨。
猛的睜開雙眼,鄭義神色驚恐、氣息急促,汗水在臉上滑落,沒等他多想,一股恐怖的熱流自右臂蔓延至全身,汗水瞬間被蒸發(fā),形成絲絲白霧。
壓抑的聲音自喉嚨深處發(fā)出:“啊啊?。。?!”
來得快,去得也快,似乎一切都只是錯覺。
只有滾燙的被窩,證明著剛剛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實。
由于過于驚恐,他雙手撐著被單坐起,掃視周圍一圈,窗外月亮高掛,很安靜,絲絲蟬鳴傳入房內(nèi),證明著夏季還在持續(xù)。
“怎么回事?!”鄭義喘著氣,驚疑不定。
腦海中忽然出來聲音:“滴,已關注適配者-X063鄭義……”
隨之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面板,左上角寫著X063-鄭義,其余均是空白。
忽然,中間彈出一行文字:“你已被狂戰(zhàn)之魂詛咒?!?p> 文字化為一個恐怖巨大的血色笑臉,移動到右下角處。
“這是……界面?”
此時鄭義才發(fā)現(xiàn),撐著床單的右臂竟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好奇的用左手按向傷口。
稍加力度,依然沒有痛感。
為了求證,鄭義把右手繃帶解開,順著月光看去,縫合的針線已經(jīng)消失,只留下一條向周邊皮膚絲絲擴散的黑紫色長紋,手指頭細細摸索,皮膚光滑平整。
右手發(fā)力緊握,松開,用力揮動幾下。
“好了?!難道是系統(tǒng)幫我修復的?”鄭義從驚訝中變得驚喜。
“除了右手康復外,感覺沒變化啊。而且那個‘狂戰(zhàn)之魂詛咒’寫著的是詛咒?!額,通常詛咒都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驚喜沒幾秒,感覺自己又要面臨談之色變的‘詛咒’。
界面沒有按鈕只有編號和一個血色笑臉,他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堆名詞沒有絲毫反應。
此時尚在深夜,也不好去研究什么,只好把疑惑埋在心底,等到了明天就馬上離開校醫(yī)室。
鄭義眼中還殘留著血色一幕,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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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3日
宿舍內(nèi)
“總算回來了?!编嵙x做深呼吸狀。
“哈哈,歡迎回來,手臂怎樣了?”劉星宇露出招牌式的微笑,大白牙閃閃發(fā)光。
看著纏滿繃帶的右手,鄭義神色有點不自然道:“嗯,好多了?!?p> 劉星宇察覺到對方的神色有異,認為鄭義對受傷一事有點介懷,沒有在意。
“鄭義,我們還打算中午組團去看你,這么快就回來啦?”胖子陳興和Dota扛把子黎曉明望向鄭義。
“哈哈,你們的關懷太遲了,已經(jīng)錯失了讓我感動的機會。”鄭義微笑著看著兩人。
“看你這么精神,是時候給你提醒點刺激的,還記得讓你倒霉的暴風雨嗎?請記得去對面宿舍奪回你那充滿芳香氣息的性感內(nèi)褲和幾件充滿男人味的衣服?!笔矣殃惻d幸災樂禍道。
“我去,死胖子,你就不能讓我放松的心情稍稍平復一下嗎?”鄭義滿臉的黑線。
“可以啊,你慢慢平復去,反正沒衣服穿的又不是我。”陳興笑道,說完便繼續(xù)埋頭奮戰(zhàn)他的《幻境西游》。
“鄭義,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和大伙商量過了,等你養(yǎng)好傷,咱們一起去吃火鍋。我還有兩張優(yōu)惠券,剛好可以用上?!崩钑悦饕贿叴蛑鳧OTA一邊向鄭義比起大拇指,過程中還夾雜了幾句“他們在河道”、“搞他丫的”。
“好?。 ?p> 打球歸來的室長趙璟明剛進門就看到鄭義,有點意外道:“回來了,手怎么樣?看來沒機會去探你了。”
“哈哈,沒什么大礙,有心了?!闭f罷便走到自己的電腦前,開啟。
所有的奇怪現(xiàn)象都是那從受傷那天發(fā)生,有必要了解一下最近新聞。
搜索‘變異天氣’,可以發(fā)現(xiàn)最近我國多地出現(xiàn)了多起特異氣象,范圍都是特別的小,但造成的事故卻很嚴重。
鄭義暗道:“受傷人員統(tǒng)計還沒出來嗎,明天再看看吧?!?p> 這時一旁的陳興賊兮兮的說道:“聽說大一新生的?;ò癯鰜砹?,過來看看?!?p> 美女總是受到男人的歡迎,眾人都匯聚過來好奇查看。
陳興把校園網(wǎng)的帖子打開,給眾人展示,開口解釋道:“榜首和亞榜都彼有爭議,一直沒有確定下來,兩人都是外語系的?!?p> 劉星宇念起屏幕上的名字:“外語系南宮芷萱,還有外語系楚柔冰,這兩個名字這么有特色啊?!?p> “聽說南宮芷萱是個大小姐,應該很有錢,性格溫柔,沒加入社團,現(xiàn)在都被各大社團搶崩頭。而這個楚柔冰就有點厲害了,跆拳社精英,黑道三段,嘖嘖嘖,恐怕一般男性都頂不住她一腿的。”陳興學者說書先生般搖頭晃腦說著。
鄭義看到照片,發(fā)現(xiàn)竟然是有過一撞之緣的那位女孩。
“是她?”鄭義心中詫異,腦?;叵肫鹦at(yī)室外那一幕,喃喃道:“的確挺符合那個冰字的?!?p> “對吧,看照片那眼神,都能殺死人?!标惻d點頭認同。
“對了,酸雨,有空不?出去走走?!编嵙x忽然看向劉星宇道。
“額?反正沒事做,可以啊。去哪里?”
“去喝點東西。”
校內(nèi)咖啡廳中,鄭義抿了口咖啡放下杯子,開口道:“其實有點事想跟你說?!?p> 對面劉星宇吃著甜食,口齒有點不清:“啥事情兒?”
鄭義沒有解釋,直接把繃帶解開。
看著鄭義康復的右手,以及那一條黑色的奇怪花紋,眼睛瞪的滾圓,吃進嘴的東西差點把他噎住。
“咳咳…”
鄭義無語道:“你慢點?!?p> “不,不是慢不慢的問題,你右手好了??”劉星宇指著鄭義完后的右手,不敢置信道。
鄭義把昨晚所發(fā)生的一切向劉星宇緩緩道來。
“腦中有個界面??你確定不是因為玩游戲玩多了,出現(xiàn)幻覺了吧?”劉星宇還是不能相信。
“我只要想看,現(xiàn)在隨時都能看到,也許小說中的系統(tǒng)是真的存在?!编嵙x無奈的解釋道。
現(xiàn)在我最在意的是那個詛咒,以及這條黑紫色的花紋?!?p> 事實擺在眼前,這么大一條口子說好就好,也不由得劉星宇不相信,劉星宇沉思一會后:“看著的確不像疤痕,更像一個特殊的花紋。對哦,如果你真的有了系統(tǒng),有發(fā)現(xiàn)什么新能力沒有?”
鄭義搖頭,劉星宇繞著鄭義上上下下檢查了好幾遍,最后在鄭義的鐵拳下停止了各種X騷擾動作。
劉星宇也沒有什么好建議,說道:“往好的方向想,也許系統(tǒng)正在改造你身體呢,類似超級基因什么?!?p> 鄭義握了握右手說道:“最近總覺得忘了什么似的,除了右臂好像力氣大了點,還真別說,和你說的超級基因十分相似?!?p> “哈哈,那你以后是不是要內(nèi)褲外穿懲惡揚善???”
“哇!你這個提議很值得參考啊!像你這種大女干之人,我肯定優(yōu)先處理的。”鄭義反譏唇舌道。
“No Problem!(沒問題)不過先讓我有點人奸的做派,敲詐勒索你一頓晚飯才行,話說校內(nèi)的西餐廳我一直沒品嘗過,鄭大俠你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才好拿我這個彩頭?!彼嵊晷忠桓蹦愣谋砬?,挑眉弄眼。
“擦,你這死胖子,如果這里不是咖啡廳,我一定讓你明白花兒為什么會那么紅~”
“胖什么胖,我這只是微胖!別侮辱了我健壯的身軀。”硫酸雨還適逢其會的做了個健美姿勢。
“行行行!說不過你,我也早想試試那家西餐廳了。不過,我痊愈這事兒你可得幫我保密!”
“哈哈,鄭大俠果然仁義無雙,清風道骨,慷慨、慷慨??!這兒準包在我守口如瓶酸、星宇兄身上!”酸雨童鞋雙手作揖一震,右手食指捏著拇指在雙唇間快速劃過,一幅打死也不會泄密的忠義之舉。
鄭義搖頭輕笑,無奈道:“你這家伙!算我敗給你了,成交!”
黃昏過后,酸雨兄總算如愿以償?shù)钠肺兜礁呒壩鞑蛷d的美味安格斯牛肋骨,望著國庫空虛的錢包,鄭義感覺自己血虧,一口鹽汽水噴走了某個PH值小于5.6的家伙!
為了求證身體的變化,鄭義找到一所在學院附近的健身房,以試玩的名義繞了一圈,最后停在啞鈴區(qū),用右手拿起了2.5kg的啞鈴,嘗試著用力,感覺沒有什么不適,接著換成5KG、10KG……事實證明,右手已經(jīng)完全康復,而力量貌似還增加了不少,讓鄭義有點驚訝。
再三謝絕了推銷員的多種健身套路后,便返動身返回了宿舍。
鄭義第一時間打開電腦,在度娘搜索起昨天的新聞,但卻發(fā)現(xiàn)沒有更新,讓他有點失望。
而在此時,湖邊密林的深處,悄悄裂開了一條縫隙。
這夜鄭義做了一個很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