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著腮幫子,湊了上去,親上了他,為他渡氣,緩緩閉上了眼睛,嘴上軟軟的觸感讓我的腦子也有些暈乎乎的了。
陌陌望著我,眼神開始聚焦,看見近在眼前的我,還有唇上的溫意,他的耳根子紅透了。
我睜開了眼睛,一雙深邃的眼眸近在眼前,我尷尬地退后了一些,帶著他沖破了海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你怎么樣?”
我還是不放心,正要抬頭看去。
陌陌一把抱住我,緊緊地,這讓我不由懷疑他是要將我融他的入血肉。他明顯還沒怎么緩過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卻就是不放手。
“你再不松點(diǎn)我要被悶死了。”
我虛弱的聲音從他的懷里傳來。
他趕緊放開了我,小心翼翼抓著我的手臂穩(wěn)住我,一臉擔(dān)心地問道:
“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
我偷偷吸了好幾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p> 他放下心來。
“回去吧。我好冷?!?p> 我搓了搓手臂開口道,天都黑了,海水冰涼,寒風(fēng)刺骨,我不由地打了個(gè)顫兒。
“好?!?p> 陌陌看見我只著了個(gè)里衣,輕蹙眉頭,趕緊帶著我回去。
我們終于找到了柳常源留給我們的光亮,上了船。
黑子和柳常源趕緊迎了過來。
“丫頭,你沒事吧?”
黑子一邊說著一邊要靠近我。
陌陌站在我身前攔著了他。
我渾身顫抖,牙關(guān)打著顫,說不出話。
陌陌二話不說一把抱起我回了船艙,找出我的衣物讓我換上,自己轉(zhuǎn)身出去。
我趕緊換好衣服,走了出去,一眼看見陌陌就守在門口,身上還是濕漉漉的。
“你也趕緊進(jìn)去換?!?p> 我皺了皺眉,催促道。
“好。”
陌陌走了進(jìn)去。
我走向駕駛著船的柳常源和黑子。
柳常源最先見著我,一臉喜色:
“楚姑娘沒事就好。陌陌很是擔(dān)心你?!?p> “我也很擔(dān)心的?!?p> 黑子小聲地說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想到陌陌險(xiǎn)些溺水,轉(zhuǎn)頭對著柳常源埋怨道:
“陌陌水性不好,你也不攔著點(diǎn)他?!?p> 柳常源一臉無辜地說道:
“我攔了,沒用?!?p> “行吧?!?p> 陌陌什么脾氣我還是知道的,柳常源確實(shí)攔不住。
“沒想到楚姑娘的水性這么好?!?p> “過獎(jiǎng)過獎(jiǎng)?!?p> 接下來,我全方位地講述了一下自己智斗大魚,死里逃生的經(jīng)歷,惹得柳常源連連稱奇,黑子在一旁為我鼓掌。
“在說什么呢?”
陌陌一走出來就看見了相談甚歡的三人,板著一張臉問道。
“在說我怎么對付大魚的?!?p> 我看見了陌陌,眼前一亮,迎了上去,講訴我的那些個(gè)傳奇。
“楚姑娘真是有膽識?!?p> 柳常源夸贊道。
“丫頭就是匆忙?!?p> 黑子一臉驕傲的模樣。
陌陌只覺得一陣心驚膽戰(zhàn),這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的,完全不把自己的命當(dāng)一回事,牽動(dòng)他的心臟。
“下次不要再做這么危險(xiǎn)的事了。”
他不放心地交代道,一直以來,都是她沖到最前面,護(hù)著他,他也想要守護(hù)著她。
“……我盡量。”
我斟酌著開口,這真的是習(xí)慣了,改不掉了。
“……”
陌陌輕嘆一口氣,有些無可奈何了。
我抓了抓腦袋,一時(shí)無言。保證不了的事情我真的說不出口,要是還有下一次,我也會(huì)毫不猶豫地沖到最前面,心之所向,身體使然,無可避免。
“好了,你們都受了些風(fēng)寒,還是進(jìn)里面去歇歇,別在外面吹風(fēng)了。今晚我們守著?!?p> “是??!是啊!你們快去歇著?!?p> “有勞了?!?p> 我謝過,帶著陌陌走進(jìn)船艙,坐在桌子前。只見上面放了一條已經(jīng)干了的手帕,很是眼熟。
“這不是我的嗎?”
我拿起來看了看,認(rèn)了出來。想來是脫外衣的時(shí)候落出來的。
陌陌仿佛想起了什么,死盯著那手帕,良久抬眼看向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cuò)覺,我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我不自然地笑笑,將手帕疊好,正打算放回身上。
陌陌走了過來,一把奪過我手中的手帕,盯著我,眼中開始有些委屈,好像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
“額……你要喜歡,送你吧?!?p> 我輕聲開口道,頗有些小心翼翼的嫌疑。
“你這么喜歡送手帕嗎?”
他皺了皺眉頭,一臉不高興的模樣。
呀!我惹著他了!
怎么回事?我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我拼命地回憶、回憶……
滿腦子都是剛剛的大魚,那大嘴朝我襲來,我一邊逃一邊撕衣服的狼狽樣,好像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吧?
難道是因?yàn)槲颐撘路耍?p> 可事出有因?。?p> 對方還是條魚!
不過……它是雄性還是雌性???
不對??!那也只是條魚?。?p> 所以他到底在生氣什么?
難道因?yàn)槭切埕~?
不至于吧?
彼時(shí)我的腦子里滿滿都是那是雄魚還是雌魚?完全跑偏回不來了。
陌陌看著一聲不吭,像是默認(rèn)了的人,心中的火氣更加洶涌了。
他一把握住我的肩膀,強(qiáng)行將我繞在雄雌問題的腦回路打破。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及他頗有些惡狠狠的眼神,像是被惹急了的哈士奇。
“嗯?這么喜歡?”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看著我的眸色愈加得深。
喜歡?喜歡什么?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腦子開始回歸正道。
哦!手帕!
什么手帕?
哦!
我抬起手里的手帕看看,它是怎么惹到少年了?
哦!
送手帕!
等等~
我送誰手帕了?
哦!柳常源!
我送他了一塊。
?。∷源琢?!
我陡然抬起頭看他,眼里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你還笑?!”
他氣笑了,一把將我拉了過去,抱在懷里,悶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不許再送了。”
“你生氣了?”
我不怕死地開口問道。
“……嗯?!?p> 他有些委屈地應(yīng)到。
“這有什么好生氣的?這些手帕都是我買衣服送的,我也不是很喜歡,便給了一塊給柳常源擦個(gè)臉?!?p> “那我怎么沒有?”
他還是有些耿耿于懷,別人有的他卻沒有。
Caiyu.
楠楠:所以這大魚是雄的還是雌的? 陌陌:這是重點(diǎ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