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老太爺,饒命……”
劉山在地上掙扎著求饒。
卿正陽將釋放的施壓一收,頓時,劉山如獲新生般的連連磕頭謝恩,老爺子不怒自威,坐上了家主之位,冷聲說道:
“短短三年多,還真把老夫當死人了啊,這卿府之主,什么時候輪到他排行老三的卿初揚當家的?”
劉山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出聲。
恰時,正堂門外,傳來了兩道驚喜的聲音——
“爹,你回來了?”
“父親,你可算回來了!”
來人正是老爺子的長子卿暮和二兒子卿凌。
卿凌喜上眉梢,“我就知道父親不會出事,一定會回來的?!?p> 卿暮心底已是心花怒放,但面上,還是疑惑問道,“爹,你怎么悄悄出關就算了,還消失了這么久,莫不是有人在背后搗鬼?是不是三弟?”
“大哥,你可真是個好大哥啊,趁我家老爺閉關,在父親面前挑撥離間,可真是好生厚顏無恥?!?p> 秋紫衣邁著蓮步,跨入了正堂的大門,見到高坐在家主之位的卿正陽,雖早已做好準備,可是那張凜然生威的面孔,還是讓她心下一顫,微微屈膝,鞠了一禮,“紫衣見過父親?!?p> 身后卿思:“思思見過爺爺?!?p> 卿正陽冷冷道:“老三的正妻還在這里坐著,為何不行禮?”
秋紫衣面色一窘,‘正妻’二字著實讓她感覺刺耳十分,心中雖萬般不愿,但還是揚起一張僵硬的笑臉,欠了欠身:
“見過姐姐。許久不見,妹妹對于姐姐的容貌記憶模糊,姐姐不會怪罪我吧?”
雅靜有些緊張的扣著椅子扶手,“不,不會?!?p> 秋紫衣眼底飛快的閃過了一抹厭惡和寒戾,繼而露出了端莊得體的標準微笑,面向卿正陽說道:
“父親,您也真是的,出關這么大的事情,也不說一聲。也怪我們家老爺行事馬虎,查看了碧清室,發(fā)現(xiàn)您已不在里面,也不敢把這消息公布出去,于是就暗中派人找尋您的行蹤,只是,一直都沒有結果。后來不知怎么的,外面便流傳出了說您閉關修煉,走火入魔,所以導致爆體而亡,尸骨無存的這些虛假消息,我們是自然不信,所以……”
“多說無益?!?p> 九聿皺眉打斷了秋紫衣的長篇累牘,“不必再虛情假意,孰是孰非,誰對誰錯,爺爺他心里有數(shù),用不著你強詞奪理?!?p> “強詞奪理?”
卿思不服氣的指著九聿:“你說誰強詞奪理呢?我娘只是告訴爺爺他這些年突然消失后府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怎么就成了強詞奪理?”
卿凌冷嗤了一聲:
“對,趁著父親不在,三弟還擅自當上了卿家之主,大哥老實,看不慣早就搬出去住了,我忍氣吞聲住在這卿府,就為了等父親回來的這一天?!?p> 秋紫衣秀眉一擰,反駁道:
“二哥,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們老爺自己非要坐上卿府之主的位置了?別忘了,繼承家主之位當初可是征得各位長老同意的,有什么不服氣,你為什么當初不說?現(xiàn)在才說,恐有斗筲之人之嫌?!?p> 卿凌語塞,冷哼一聲后便不再言語。
卿暮嘆息道:“我雖然老實過頭,但是也知道,自從爹閉關之后,老管家,鐵鷹隊,斛叔,還有好多爹的親信、手下,都不知所蹤了,恰時三弟又坐上了家主之位,你說,此事若與三弟無關,我打死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