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背對著九聿,她只瞧見小孩兒先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又皺眉,最后甚至還有一點(diǎn)小失望。
因?yàn)檫@一道透明的屏障,現(xiàn)在的九聿,絲毫沒有對他們的談話而感到好奇,倒是對這個玄幻的世界,充滿了興趣和期待。
就在九聿憧憬之際,一道清脆的女聲驚訝的傳了來——
“皇兄,你看,竟然還有人在我們之前抵達(dá)冰山!”
“???!怎么回事,這里的冰山呢?……難道,已經(jīng)變成了這一汪湖水?”
皇甫覓驚愕的盯著眼前的一幕,遲遲未回神。
身旁的皇甫翎同樣不可思議的看向前方——
曾經(jīng)高聳入云的大冰山已然徹底融化,形成了一望無邊的寒池,一大片的白薊草被淹沒在了寒池中,實(shí)屬可惜。
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池邊奇怪的三人是誰……
皇甫翎在打量九聿三人的同時,九聿也在觀察著皇甫翎兩兄妹。
兩人長得有幾分熟悉,看這打扮,皆是一身醒目的黃色衣袍,不用猜也知道是太子皇甫翎和其親妹妹羨覓公主皇甫覓了。
據(jù)原主記憶,這太子曾追求過她,只不過被原主委婉拒絕了,而這羨覓公主在當(dāng)時更是像親姐姐似的,隔三差五的邀請?jiān)魅ニ拇湎紝m做客。
至于現(xiàn)在……
九聿揚(yáng)了揚(yáng)眉,看此刻兩人的神情,完全是不認(rèn)識她了啊!
她該嘆息兩人是貴人多忘事,還是唏噓兩人曾經(jīng)太過虛偽造作。
“你們是何人?這里發(fā)生了什么?為何好端端的一座冰山,會變成一汪寒池?”皇甫翎率先發(fā)問。
九聿搖了搖頭,并不打算如實(shí)奉告,“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這樣了,我只是來摘白薊草的?!?p> 皇甫覓跨出一步,不悅道:
“胡說,你們明明在我們之前抵達(dá)冰山,怎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你是想存心隱瞞?”
九聿睨了眼皇甫覓,沉聲:
“行吧,如果我說,是因?yàn)槟沁吥莻€寸絲不掛的小孩兒身上的火將冰山融化的,你信嗎?”
“胡言亂語,胡說八道?!?p> 九聿:“那你想聽什么,我編給你聽??!”
皇甫翎劍眉一豎,出聲斥責(zé):“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你不說便不說,何必信口開河擾亂作怪?”
皇甫覓隨即附和:“對,你,你太過分了,你知道我誰嗎?”
九聿直接送上了一臉‘我管你是誰’的表情,氣得皇甫覓直接抽出了自己的長劍,直直向九聿刺去——
皇甫翎并未出聲制止,他倒要看看,這個渾身感覺不到一絲玄氣的小丫頭,為何此般囂張。
恰時。
男子和小孩兒談話結(jié)束。
男子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打了一個響指,那一道透明的屏障就像泡沫般破了。
轉(zhuǎn)身。
也是男子的這一轉(zhuǎn)身,讓原本殺氣騰騰的皇甫覓瞬間心平氣和了下來,轉(zhuǎn)而變成了一臉的花癡模樣。
男子一襲黑色暗紋袍服,勾勒出頎長的身形,如畫的眉眼,精雕的嘴唇,細(xì)琢的鼻梁,拼湊出一幅蓮華容姿。
眼眸淡雅如霧,黑袍獵獵生風(fēng),宛如謫仙下凡!
九聿靜待在原地,就看著皇甫覓原本惡狠狠的沖向自己,結(jié)果就突然失了魂似的杵在原地了。
她好奇的順著皇甫覓視線看去——
奇怪!
那里除了小孩兒就是那個神秘男子了,有什么好看的。
也是。
此刻的九聿,最上心的事情,就是修煉一事,其他與修煉無關(guān)之事,她沒那個閑心顧及,自然也不會過多去注意別人的容貌。
如今白薊草到手,她需要煉制三肌魂血丹的全部藥材已集齊,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然而,就在九聿打算離開之際,又趕來了兩隊(duì)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