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過一周。
“哥哥出院了,下午來接你?!?p> 牧遠收起手機,慢悠悠地走出醫(yī)院,望著陽光明媚的天氣,在滿是大人小孩路過的街道心生無限的感慨,就如死而復生一般。
這也就是經(jīng)過數(shù)次死亡的困難后才能感覺到的舒心之感。
他也明白了那群怪物的真面目與充滿著罪惡的思想,這群‘物種’們才是被狩獵和抵制的一方。
牧遠在想著是不再摻和這些事了,還是等著通過測試之后在說呢。他的力量微乎其微,也無法改變?nèi)魏蔚木置?,在探索下去也無法對峙那些比成年男人的身體還強的怪物們。
也只會拖累他人而已。
牧遠把一切的事情都歸咎于自己身上,因為不就是他四處尋找這群怪物們…而引來禍端嗎。
雖然那群怪物的目的從頭到尾牧遠都并不知道,但也能從中細膩的發(fā)現(xiàn)一些端倪,怪物的目標一開始就是紀允!
再然后的大事,就是他身上那頭蔚藍輪廓怪物的能力設(shè)定,與身上能感知磁場的能力,可是,沒人為他解答。
所以…想知道這一切,就需要通過‘測試’!
但測試,又要怎么通過呢?
“哥哥,要吃糖嗎?”
在醫(yī)院一出去的路邊上,一位賣著糖人的小女孩正坐在街道旁,女孩的年紀看上去與小學學生一樣,穿著也只是清一色的黑白校服,校服胸口上寫著學校五中…是和牧遠一樣的初中生啊。
呂墨幸看到牧遠一臉哀愁,也是好心問道要不要用糖來解解心中煩悶,畢竟這是她最喜歡做的一個事情了,安慰別人。
“怎么賣?”
“我做的一般般,三塊!”
呂墨幸見到牧遠有意想買,也是開心笑了起來,飛快地回道。
“額…”牧遠眼神審視,看著這色澤挺好的糖人,他還沒吃過呢,也是想嘗嘗,說道:“來兩串?!?p> 一串他自己吃,另一串是去接林榴放學給她吃吃。
“我馬上做!”
呂墨幸在醫(yī)院旁照顧自己受傷住院的哥哥,一邊掙著這些微薄的錢財想著為家庭增加點收入。
“哥哥,你……”呂墨幸這時才清楚的看見牧遠的臉龐,好像在探望哥哥時似曾相識見過牧遠,剛想要問道。
“小妹妹,我也來兩串。”
如想吃糖人的路人般,一位走來的短裙少女輕言詢問道。
“好!”呂墨幸對這個稱呼微微一皺,但她忽然看到來人卻是那位姐姐時,小臉頓時喜悅又喊道:“齊姐姐!”
“哎…這兩串還要做喔?!饼R小歡蹲下來輕笑道,她漂亮的嬌容配上這少女短裙的衣裝引得周邊的路人頻頻觀望,她來這看望呂秉風,但看到他的妹妹在醫(yī)院旁做著糖人,也是想逗弄逗弄呂墨幸。
“嗯嗯!”呂墨幸知道這位漂亮姐姐是來看望自己的哥哥的,也是非常開心地回道。
自己這哥哥怎么回事,自從把頭發(fā)染回黑色后,性格對待外人變得更加平易近人了,轉(zhuǎn)學后正常的朋友很多了,接二連三也有正常的人看望住院的他。
牧遠臉龐非常寧靜,雙手插兜的站立著,等待著兩串糖人做好,這小女孩剛剛好像有什么要問他吧?
江省CNMD-S機構(gòu)分部,職責是干著游走在死亡邊緣的絕密危險事件。
紀允安靜地坐在會議桌旁,雙手緊張地放在大腿上,目光炯炯觀察著四周的特殊機構(gòu)的人員。
“你就是紀允吧,我們是中國防御對異系統(tǒng)機構(gòu),也就是你所熟知的測試通過后…要進入的一個特殊部門,你作為報名成員,是我們最為看重的一類人?!?p> “這是有關(guān)我們機構(gòu)的信息,你可以看下?!?p> 前面的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遞出了一本關(guān)于CNMD-S的文書。
“你的能力被我們了解過,從小時候我們就一直注意著你,這幾年也是讓你苦等了,畢竟是年齡的問題,你年齡一到后…再結(jié)合我們的全面調(diào)查…”
“你合格的通過了報名這一個階段,所以接下來……就是真正面對它們的一個步驟了,你打算好了嗎?”
作為CNMD-S招收部門的負責人鐘有宇,亦稱招收部門的大隊長,而副隊長是白勝亞,他細細對紀允說明這個機構(gòu)對她的招收意思。但接下來的情況,還是需要紀允真正的答應(yīng)下來…她必須自愿的說出想走這條路,才能讓紀允知道這個世界上更多的特殊情報。
“我…”紀允抬頭望了一下鐘有宇,伶俐的眼神中忽地出現(xiàn)一股猶豫。
鐘有宇沒有說話,也是靜靜地等待紀允的答復。
紀允從未想過自己真的能通過報名的情形,她努力這么久,將關(guān)于這些神秘事物的書本都一概接收,又全權(quán)發(fā)自內(nèi)心的學習下去,在生活中也是盡心盡力做好自己,但這是為了什么…
沒有很久,紀允給出了答案,下定決心的說道:“我打算好了,我希望繼續(xù)走下去?!?p> 父親的期望,或是牧遠的看好?還是憎恨這群怪物所做的事情?上周發(fā)生的事情紀允歷歷在目,她的身世與情況已經(jīng)不再歸屬于普通人,她更希望因為這份特殊的能力,而走向這條因特殊的能力引發(fā)的另一條道路。
一切的根本,都源于它們。
這發(fā)生的一切,都已不讓紀允感覺自己是個能生活在普通世界的人。
不愧是文化人,說句話都能講的這么文縐縐的。
鐘有宇很滿意這個經(jīng)過測試的女孩子,完全是每個男孩都看好喜歡的夢中少女啊,能通過這種測試完全是常人所不及的,他們觀察了紀允這么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CNMD-S懇求紀允來呢…
但也確實如此,此行實在是找不到多少人了。
但中國的能人這么多,肯定還有許多的特殊之人在害怕不敢暴露自己,所以…只是缺少伯樂而已。
望著紀允肯定的答復,鐘有宇思索很久,要是他在年輕個二十歲,肯定會去追著這個機靈堅強的女孩。
欸,等等…他還不有個上初中的兒子嗎?
春宜市的城郊外。
看著墻上海邊的吐著絲在高樓上蕩起的藍紅蜘蛛俠,心中的情緒瞬間被點燃!
“媽媽!我要做蜘蛛俠!”
“你給自己做頓飯怕是都不行,還蜘蛛俠,別總學西方的那些!看看我們國家的那些無私奉獻的上戰(zhàn)場打仗的人,你以后要是當上個軍人我倒是挺滿意的。”
“切…我才不要學爸爸那些東西,連家都回不了。”
“哎,幸虧早生了你,不然你媽媽我也真是孤單?!?p> “切…每次在學校接我,別人都以為是我姐姐,我說是我媽媽她們都不信…”
一位年輕扎著馬尾的女人與自己的孩子聊著天,路過著一個巷口。
“既然這樣,以后讓你有個妹妹,哈哈…”
“不要,麻煩。只不過真有,我肯定天天欺負她,讓她后悔來到這個世上做我可愛的妹妹,哼?!?p> 當人走后……
一根煙在小巷中點起,點點明亮的火光閃爍在昏暗陰沉的巷中,一雙眸子冰冷無比,沉悶的聲音平靜地說道:
“玫瑰沒了,全軍覆沒?!?p> 似乎語氣是在問著周邊的人一樣。
一聲略顯嘶啞的聲音在這人的身旁回道:“見義勇為的蜘蛛俠?”
“被國家算了一道,安插的眼調(diào)查到…是一項不被告知的策略,江省的一組與湖省的S組的四個代號人被派遣過去參戰(zhàn)?!?p> 此時又一道不同的聲音,略顯年輕少女的聲音說道:“那個叫江良的不是挺強嗎,二級……”
她剛想繼續(xù)說,但又被抽煙的成年人打斷道:“中國虛頭巴腦的級別而已,他們說他是‘特等’危險,又說是二三級危險反正隨便說的去…這些東西不能全信,連它們的面都難見,誰能出面保證它們就是這個實力呢?!?p> “而且這種東西只能作為參考,別等到實戰(zhàn)時碰到清異人,聽到對面是個隨便定的‘清頂’級就怕了起來?!?p> “哦~”女孩知道抽煙男人要說什么,也是聽進去了,CNMD-S制定的東西應(yīng)該能有精準度吧?不然跟玩笑一樣?不然這誰會怕啊…
但其實這種等級情況在某個時刻也是有很多用處的,在戰(zhàn)斗中一開始,聽到敵人虛報一個最厲害的等級,難免有些畏懼和懷疑,可還是要等戰(zhàn)斗時才能見分曉。
但誰又能保證敵人不是這個實力等級呢。
真死戰(zhàn)糾纏起來恐怕又晚了。
弱裝強,強裝弱,為了更好的對付它們,手段是層出不窮。
曾經(jīng)就發(fā)生過許多虛報等級的事件,不戰(zhàn)而退的戰(zhàn)斗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這種事都要有自己的洞察力和認知力。
可戰(zhàn)斗之前誰能保證呢。
生命是所有生物的最后一個能抉擇的事物,無法抉擇他人是否強大時,逃跑也是對自己沒有責任的一種選擇。
抽煙男又沉悶地說出了另一個想法:“或許,一組或者S組,出現(xiàn)了一個很強的人類,以后見到清異人的搜查想著保命就行了,他們做什么都別管,聽到了沒?”
見兩人都默不作聲,尤其是那個他最不放心的女孩的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讓他更加氣怒。
抽煙男直接指名道姓說道:“孫瑞瑤!說的就是你!別以為在外面有點小名聲就沾沾自喜,你在他們眼里就是一個大功,看見你可不會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一樣把你當人看!”
一聽這個死對頭總在擠兌自己。
“你在說啥?。??鄒日升!你是不是上次見我和一個男的勾肩搭背就想當我爹了???指手畫腳的,你以為我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嗎?我什么都知道!”
孫瑞瑤當即反駁,鄒升日把她當成已經(jīng)融于人類社會的普通人一樣了!這對她來說可是個不大不小的事情啊。
不對,他們本來就是人類啊。
“別吵了別吵了。”一旁嘶啞的聲音也是無奈勸道。
以前你們剛見面時不是打的互相都快死了嗎,怎么現(xiàn)在和人類一樣又吵了起來?!
果然還是人類的生活已經(jīng)改變了他們的內(nèi)心,不對…他細細記得自己曾經(jīng)也是個人類,但他已快遺忘了。
“誰想跟一個什么事都怕的狗熊吵,還沒那些普通人勇敢,我明天還要上學,走了?!?p> 孫瑞瑤謾罵道,也不糾纏互罵,反正她什么都知道!
抽著煙的鄒日升又吸了一口煙,沉吐了一口白煙出去,面無表情的他沒有什么情緒,要是以前孫瑞瑤說這種話,她的腦袋早就掉在地上了。
“過幾天俄羅斯的清異組會來到中國抓捕那個特等危險,最近別露腳了……”鄒日升對要走的孫瑞瑤說著這個不算嚴重的事情,畢竟目標也不是他們,也自然不用太擔心。
“中國又不只有江省一個地方,那個特等危險也不可能跑來江省吧…”
孫瑞瑤不說還好,這一說就讓鄒日升和那個嘶啞聲音沉寂了。
要是真跑江省來了呢?畢竟聽說很多怪物物種都因為江省無法管轄‘物種’災害,基本都跑江省來為非作歹了,那個從俄羅斯跑來中國的特等危險要是也聽聞這個消息可就好笑了。
他們?nèi)瞬皇恰锓N’,是要被‘物種’奪取時,反殺了‘物種’的一種人類,江省一個省的地方就只出現(xiàn)了三個這樣的人。但他們也已經(jīng)不算是正常人了,也幸好在這之前他們是人,早就在國家上注冊國民身份。
不然和那些連上個網(wǎng)露個面,只能用他人身份證的‘物種’突然入侵而來的情形一樣的話,他們?nèi)诉€不知道會活成什么樣。
每個國家自從有這種‘物種’能變?yōu)槿祟惖氖虑槌霈F(xiàn)后,尤為重視這些身份之類,早已嚴密的下達了各種必須執(zhí)行的對策。
可能有初生不懂的‘物種’小白能注冊身份,但也只是一個等死的圈套而已!狡猾的人類上升到國家層面后,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人了,而是整個人類!
能壯大到幾百個‘物種’的藍玫瑰酒吧,也真是活的夠久了。
防患于未然,生命大于一切,這種只要細心注意就能預防危險的事情,他們也肯定會多加去看的。
“我會小心的…你們也小心吧?!睂O瑞瑤也是正視了起來,也囑咐著唯一的兩個‘同類’。
生命可不是兒戲。
俄羅斯RFMD-S機構(gòu)派來的清異組,肯定要彰顯自己多強啊,實力肯定是拿出第一梯隊的清異省組。
多國暗爭名次,本國的清異組自然是不例外,畢竟這是個武力與力量絕對至上的機構(gòu)力量,比軍隊還尤之不及。
他們?nèi)齻€人連世上的對異組織與有什么物種的種類…都只是了解個大概,要是碰到大國這種代表絕對力量的清異組,完全就是和找死無疑。
“你是高中學生,有學生這個身份掩護應(yīng)該是沒事,喬志文你是需要接觸很多人的銷售,得多加注意點……”
鄒日升對兩人身份的危險程度分析著,也鄭重其事。
聞言,孫瑞瑤依舊雙手環(huán)抱,但臉上也沒了之前若無其事的態(tài)度,一臉漠然,不知是被鄒日升罵了一下還是什么原因…但總歸也讓看在眼底的鄒日升放下了心。
喬志文沒有吱聲,成年人自然是有自己的看解和解決辦法,反正沒事就行,有事只是這個成年人的能力不行。
鄒日升唯一擔心的也就只有孫瑞瑤了。
但到最后,他都沒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