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暗衛(wèi)應(yīng)該就是看守著自己的那些人,剛才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個白影也不知道是誰,那一下可能是他順手襲擊自己,但是沒想到窗口有個屏障,沒打著自己反而給自己將屏障打碎了,這些暗衛(wèi)應(yīng)該就是聽見了這里的動靜趕過來看自己有沒有事的。
他們該不會沒有發(fā)現(xiàn)窗口的屏障被打碎了吧?
那幾個暗衛(wèi)站在門口盯著她看了看,確定她沒什么事之后拱手行禮道:“九方小姐請恕罪,剛才有個小賊跑到這里來了,驚擾到了九方小姐很抱歉?!?p> “無妨?!?p> “沒事奴婢們就先走了?!?p> 顏暝雪擺了擺手,那幾個暗衛(wèi)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至始至終都沒有往窗邊看過一眼。
直到他們離開了好一會兒顏暝雪才從床上跳下來,轉(zhuǎn)頭看向窗口。
他們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窗口的屏障已經(jīng)沒了呀?
顏暝雪像是不相信一樣來到窗邊再一次伸手去摸,然而這一次他的手臂依然直接伸出了窗口,并沒有摸到屏障。
顏暝雪盯著自己的手在心中竊喜,雖然不知道剛剛過去的那個白影是誰,但是他這一次還真的幫了自己大忙,自己目前雖然被封了法力,但是自己的這身功夫畢竟還在,只要給自己留個門兒,這些暗衛(wèi)基本看不住自己。
仔細算算時間現(xiàn)在顧雨陽估計剛把自己失蹤的消息傳出去,顧出云那邊應(yīng)該還沒有接到消息,只要自己能夠在這段時間內(nèi)跑出去,那么就不用擔(dān)心秦謠因為來救自己而陷入危險。
“你是不是聾子?我覺得你把我說的話一句都沒有聽進去過……”
滄御有點無語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白衣人,若不是現(xiàn)在留著他還有用,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了事。
兩人屬于同階,若不是他還沒有進行血祭,他怕是要比自己都要強,自己的控制對他自然有時候會失效,自己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拘住他,但是他近幾天卻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如圖脫韁的野馬一樣時不時擺脫自己的控制跑出去野一下,自己真的快忍不了了。
但是到最后卻又只能嘆一口氣,計劃馬上就要開始實施了,等到計劃開始之后自己就可以成功送走這小子了。
然而他一口氣還沒有松完呢,一個暗衛(wèi)卻突然間慌張的跑了進來:“老祖宗不好了……”
滄御正在氣頭上,現(xiàn)在聽見什么聲音都想罵人,自然語氣不好的回道:“我好的很!”
“九方小姐……九方小姐不見了!”
“什么?”
等到滄御趕到軟禁著顏暝雪的房間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有幾個暗衛(w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趴在樹上盯著房間內(nèi),而他一眼就看見了大開著的窗戶。
自己的屏障被人破除了?
那就難怪了。
可是這是誰干的……
幾乎是在這個想法剛冒上心頭的同時他心中就有了答案,轉(zhuǎn)頭看向與自己隔著一步的白衣人:“又是你?”
白衣人沉默著不說話。
滄御突然間出手直接將他打飛了出去,那白衣人直到撞到對面的墻壁才落到地上,卻是一聲沒吭,在落地的瞬間就站了起來,仿佛察覺不到疼痛一般。
滄御握緊了拳頭,臉都被氣變了形,卻硬是閉上眼睛緩和情緒。
這小子真是個不穩(wěn)定因素,自己兩次抓到她,只要她在自己手中,那么自己就可以按照他的要求在不傷到她的情況下完成計劃,可兩次都被這小子打斷。
可是氣過之后他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算了,反正能抓第一次就能抓第二次,第二次跑了還能抓第三次,那姑娘的行蹤也不是不好找,下一次大不了自己在抓到她的時候把這家伙先扔出去。
然而顏暝雪現(xiàn)在卻并沒有離開這個地方,原因無他,她的計劃雖然想的挺好,但是卻忘了自己還有一個硬傷——她迷路了。
在逃出房間后她完全是哪兒都不認識,掏出地圖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完全沒什么用,地圖上對于各個建筑就是用一個圖標(biāo)表示,自己現(xiàn)在沒了法力不敢跳到上面去看,旁邊就一堵墻,在什么地方看都長得一樣,自然認不出來自己現(xiàn)在在哪兒。
顏暝雪不禁在心里想要是自己因為運氣原因逃出來了,結(jié)果還沒有出城主府因為自己迷路而被抓回去了那可真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也許是因為離開了那個房間,顏暝雪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的法力在漸漸恢復(fù),不禁想著自己還是找一個隱蔽的地方暫時藏起來,等到法力恢復(fù)再出去也不遲。
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顏暝雪找到了一處破敗的院子,旁邊升起裊裊炊煙,看起來旁邊應(yīng)該是間廚房,所以那處院子應(yīng)該就是間柴房,來的人應(yīng)該不多,正好方便自己暫時蹲著。
正這么想著她就已經(jīng)踏進了院子里,里面的柴火堆的很雜亂,隨便找一個柴垛蹲下,估計都不太好被人找到。
顏暝雪選了個角落里的柴垛,剛坐下打坐調(diào)養(yǎng),只覺得怎么坐著都不自在,站起來一看,坐著的草堆實在毛燥,一直扎肉硌得慌。
暫時找到了個藏身之所就沒必要和自己的舒適度過不去,也不過是站起來整理兩下的事情,想著她就已經(jīng)站起了身,伸手去扒拉底下的稻草堆。
然而她卻瞬間停下了手。
這些草堆底下壓著的似乎是一個花紋?
她盯著那花紋仔細看了看,還伸出手摸了摸感受感受,這應(yīng)該是被人畫上去的,更類似于法陣的一部分。
“……”
她不禁覺得有些無語,這里不是柴房嗎?
有誰無聊的會在柴房里面繪制法陣?
朱砂粘了自己一手,顏暝雪下意識地將手伸到旁邊的稻草上擦了擦,然而在擦拭的時候她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氣味,像是……血腥味?
顏暝雪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將手指湊到鼻尖聞了聞,又在底下的法陣上摸了摸再次聞了聞。
沒錯,的確是血腥味,這個法陣是用摻了血的朱砂繪制的。
她不禁想起秦謠曾經(jīng)說過只要是法陣一旦沾染上了血腥氣一定都是殺陣,向后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