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嫣就在嚴川的怒吼中孤零零的站著,眼眶漸漸濕潤了。
她出生貧寒,早早就放棄了學業(yè)出來打拼,好不容易在機緣巧合之下混上了一個執(zhí)行總監(jiān)的位置,在一般人眼中,已經是達到了高不可攀的層次。
可誰又明白,在那些真正的大佬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太渺小了,渺小得猶如塵埃,被這些人隨意忽視。
那種無力,根本不是靠著努力和自尊能夠解決的。
就好比現在,橫豎她都不會有個好結果,可偏偏她還得自己去做選擇。
有時候,她甚至恨自己是個女人,如果是男兒身就不會遭此侮辱了。
沈云嫣緩緩伸出右手,顫顫巍巍的向著酒杯而去。
她認了,兩權相害取其輕,既然自己不能獨善其身,那就往最好的方面去爭取。
嚴川看著沈云嫣的服從,嘴角浮現出勝利的笑容。
縱然是他利用了卑鄙的手段,盡管沈云嫣不是心甘情愿,可那又如何,他最終還不是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在九城,他,嚴川,就是真理,只有他不想的,沒有他得不到的。
就在沈云嫣的手指即將觸碰到酒杯的時候,葉恒冰冷的聲音響起:
“你算哪根蔥?她不想喝,誰也沒有資格強迫她,包括你。”
大廳頓時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為沈云嫣出頭。
更沒想的這個人竟然是一直弱不起眼的那個青年。
他竟然敢公然挑釁嚴少,要知道在嚴川身后可是有著嚴氏一族作為后盾。
雖然堂堂一個大家族,不會無緣無故的對某個人發(fā)難,可嚴川貴為嚴家大公子,憑借著個人地位,他自己的權勢就足以壓垮絕大多數人。
放眼整個九城,沒實力的惹不起他,有實力的又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這也是他一直猖狂多年的原因。
此時,嚴川一伙的那群人,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跳了出來,指著葉恒的鼻子罵到:
“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小子,英雄救美誰都想,可不是誰都能做英雄的,我看你頂多就一狗熊?!?p> “看看你那齪樣,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你在九城消失?”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以巴結嚴少的機會出現,他的那些狗腿子一個個都在賣力的叫喚著。
甚至還有人挺身而出,提議道:
“嚴少,需不需要我?guī)湍憬鉀Q?”
在他們心目中,如果能讓嚴少欠自己一個人情,做什么都值得。
沈云嫣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都把葉恒牽扯進來了,甚至連葉恒或許都不能善了了。
她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該猶猶豫豫,更后悔不該把葉恒帶來參加這次宴會。
早知道會這樣,她打死也不會要葉恒跟來的。
眼下,顧不上自己,她已經開始擔心葉恒的處境了,畢竟都不是善茬,搞不好會鬧出人命。
再也不容遲疑,她一把從嚴川手中奪過酒杯,同時道歉著:
“嚴少,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這朋友剛從鄉(xiāng)下來,沒見過世面,不是故意頂撞你的,這酒我喝,一切聽你安排,求你放過我朋友?!?p> 帶著哭腔的沈云嫣,苦苦哀求道。
嚴川笑了笑,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
“你先喝,喝完看你表現我再考慮考慮?!?p> 沈云嫣舉起酒杯,就要喝下那很有可能被下了藥的紅酒。
“啪”的一聲。
葉恒閃電般的從沈云嫣手中搶過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嚴川的腳上。
“我們走。”
說完,拉著沈云嫣的手,就準備離開。
“攔住他們,裝了逼就想走?老子要廢了你?!?p> 接到命令的保鏢立刻閃身擋住了葉恒他們要離開的方向。
眼見爭斗一觸即發(fā),沈云嫣還不死心的哀求道:
“嚴少,只要你今日就此作罷,日后我定給你個滿意的交代?!?p> “你算個屁,哪來的自信跟我講條件?自身都難保了,居然還護著這小雜種?!?p> “你特么就一婊……。”
話音未落,又是“啪”的一聲,他的臉上出現了一道掌印。
這一次可不是單純的摔個酒杯那么簡單了,而是葉恒實打實的給了嚴川一耳光。
不僅如此,葉恒更是順勢抬起右腳,膝蓋狠狠地撞向了嚴川的腹部。
“哇”的一口鮮血噴出,嚴川足足被擊飛了兩米的距離,撞到了身后保鏢的身上才停了下來。
這一刻,所有人徹底懵逼了。
如果說剛才葉恒的出頭只是逞口舌只能,而這時,葉恒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要護她的決心。
剛才還帶有一絲玩弄之心的嚴川,此時也徹底爆發(fā)了,他指著葉恒怒罵道:
“狗東西,你特么知道我是誰嗎?敢動手打我?老子今天要你死。”
說完,他便用目光掃過身邊的一眾保鏢,咆哮道:
“你們這群廢物還愣著干嘛,都給我上,弄死他,出了事算老子的?!?p> 眾保鏢面面相覷,跟隨少爺這么久,還從沒遇見過敢把少爺打吐血的人,所以一個個都驚呆了。
聽得嚴少的命令后,眾人紛紛跨步而出,手中拿出家伙式,向著葉恒而去。
不管怎么說,少爺被揍,就是他們的失職,為了彌補過失,今天這小子怕是兇多吉少了。
就在保鏢手中的電棍快要接近的同時,葉恒動了。
身形一閃,左一拳,又一腳,再來一記凌空踢……
沒幾秒鐘,地上就橫七豎八的躺著七八個壯漢,遍地哀嚎著。
可葉恒忽視了剛才還在他身后擋路的兩個保鏢,也就是在這時,他感覺肩膀遭受到了重擊。
一股被電流擊中的酥麻感瞬間涌遍全身,雙腿一軟,葉恒一個踉蹌的單膝跪地。
扭過頭一看,一個保鏢的電棍狠狠的砸在了左肩,而另一個保鏢也迎面疾沖而來。
不容他多想,強忍著痛感,葉恒再次的握緊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保鏢的膝蓋就掄了過去。
他不敢再托大了,擔心局面不受自己控制。
這一拳,他沒有絲毫的留手。
所以相比躺在地上受傷哀嚎的那些人,這個保鏢是真的慘。
膝蓋當即粉碎的他,被力道的慣性轟趴在地上足足拖行了數米遠,碰到墻壁后才停下來,而他,早已經痛得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