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你這個黑妞,上次還沒嘗夠苦頭是嗎,居然還敢來挑釁!”
“呵!”那個女人冷嗤一聲,“那次我可不是敗給你,就你這個三腳貓的功夫也好意思說?!?p> “你!”棠練禾氣紅了臉,當下便甩出藤鞭攻向她。
又是一陣打斗聲。
聽了她們二人的對話,阿幼這才想起來,這個人是上次迷霧森林中遇到的駝鹿妖!
阿幼聽出來了,席匪歡豈會沒有聽出來。
其實在方才馬車停下來的時候他就有所察覺,感覺到了周圍涌動著一股奇怪的力量,但是感覺不到對方的內(nèi)力和修為,想必也沒什么威脅性。
但是…
既然對方有這么強大的力量,為何法力修為卻如此薄弱呢?
好像不是這個駝鹿妖的,那股力量很純粹,沒有摻雜一絲妖氣,反而還帶著仙氣。
“住手!”
外面正打得熱火朝天,一聲呵斥叫停了她們。
這個聲音…
是…!
阿幼有些驚喜,嘴角的笑意逐漸染開,掙脫開席匪歡的手,忙不迭跑了下去。
果然。
對面立著一道白衣翩翩的身影,他還是那么不染一塵,遺世獨立。
他的目光也停留在了阿幼身上,眸中閃過一絲的慌亂,不過又很快藏在了睫羽下。
他看著那個日思夜想的人朝他走來,她笑顰如花,如沐春光,面上的欣喜之意像是一記棉拳打在他身上,沒有殺傷力,卻足以將他擊潰。
阿幼停在他面前,上下打量著,明顯松了一口氣。
他現(xiàn)在好好的,看樣子采樺和女梵沒有騙她,他沒有被帝主剃去仙骨。
“繁度期,你怎么不辭而別了,我還擔心了你好久?!?p> 繁度期靜靜地沉溺在她眸中的笑意里,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繁度期?”阿幼又喚道。
“嗯?!彼麥厝岬貞?yīng)了一聲。
“原來是玄北上仙呀,有幸再次相逢,只是我的馬被這個駝鹿妖殺了,難不成是玄北上仙的意思?”
席匪歡下車開口之意便不善,將話刀子直接拋給繁度期,這是有意說給阿幼聽的。
阿幼這才想起來,差點把這個駝鹿妖給忘了。
阿幼疑惑地看向繁度期,問道:“你怎么會和這個妖怪在一起?”
“臭丫頭,你說話好聽點行嗎!我是妖,但也別妖怪妖怪的叫,說得我多丑惡兇猛一樣?!?p> “兇猛不足,丑惡有余?!碧木毢烫翎叺氐闪怂谎?。
“你!”
駝鹿妖正意欲動手,繁度期攔住了她。
“兮一,不可胡鬧!”
“明明是他們先出言不遜的?!?p> 她面上帶著不服,語氣卻軟了下來。
阿幼的目光在他們二人之間流轉(zhuǎn),看出了點名堂。
還是席匪歡插嘴說了一句:“沒想到玄北上仙現(xiàn)在竟與這駝鹿妖廝混到了一起,稀奇稀奇?!?p> 繁度期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向他,一直停留在阿幼身上,發(fā)覺到自己的情緒不對勁,很快又收起了心思。
“是兮一魯莽頂撞了各位,這匹馬我陪給你們?!?p> 兮一聞言,一下子急了:“不行不行!我們還需要馬呢,哪兒來的馬給他們?!?p> “罷了罷了?!毕藲g挑眉一笑,“一匹馬而已,玄北上仙要是不嫌棄,這死馬你們拿去就好了?!?p> “不必了。”
繁度期從懷中取出一個珠子,說道:“現(xiàn)在我找不到一匹馬賠給你,這顆深海蛟珠可抵了吧?!?p> 席匪歡并不在意一匹死馬,也沒有要他賠償?shù)囊馑迹p目直直地盯著他,仿佛在試探什么。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林中見到繁度期的時候,也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純凈的力量,周身的法力氣場亦是不容小覷。
但是現(xiàn)在,這股力量還在,但是法力和修為卻薄弱了很多。
不,不只是薄弱,幾乎可以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