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我們被其它精靈一族驅(qū)趕時,我與花精大長老與其它同伴走散了,我被花精大長老長老帶到此處的,大長老在把我安置好后就去尋找我們的其它族人,可這一去便沒有回來?!碧镄韭犞笜涞幕卮?,心里及其后悔自己話多,戳到人家的傷心事,“你說的偽靈草應(yīng)當(dāng)就是我腳下長出來的這種碧綠色的小草了,你若是需要,便把它們?nèi)∽甙?,于我們花精而言它們也毫無用處?!?p> “這怎么行,這種靈藥在我們?nèi)祟愌壑惺欠浅U滟F的,您把它們直接送給我,我卻不能心安理得地收下,不知我是否能幫您做些什么呢?”田芯第一時間察覺到,那些偽靈草應(yīng)當(dāng)是母樹身上花朵枯萎后的花籽長出來的,本該每朵花都是一個可愛的花精的,卻因為靈氣不足,只能枯萎,多么可悲。而且荒蕪之地靈氣越來越少,那母樹豈不是危在旦夕!
母樹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一直樹枝,把地上的偽靈草拔起來,遞給田芯,田芯無法只能收起來,“你若是覺得確實愧疚,不如幫我看看這孩子吧,我有預(yù)感你似乎能治好他?!敝灰姌渲π⌒囊硪肀е粋€兩個手巴掌大小的花精,田芯急忙上前抱住孩子。
“這個孩子出生后便器官衰弱老化,我每日以靈氣滋養(yǎng)勉強保住他的性命?!碧镄究粗种械幕ň?,一頭雪白色頭發(fā),小臉上還有許多的皺紋,像個垂暮老人。
田芯嘗試著把治愈系的靈氣輸入進(jìn)去,便見小花精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沒多久就變成了一個正常的花精,只是頭發(fā)依舊是一片雪白,只是更加有光澤了,小花精動了動變得有力的翅膀,開心地圍著田芯飛來起來。
“我治好他只是暫時的,他體內(nèi)的器官被修復(fù)之后又會不斷衰竭,抱歉?!碧镄究粗蓯鄣幕ň睦镆怀?,“不過傳說有一種血舞草可以克制這種癥狀,只是這血舞草生長在魔氣濃郁之地,不容易尋得。”
“我知道這種靈藥,也知道在哪里有,只是我們花精一族無法接近魔氣之地,魔氣會腐蝕掉我們的翅膀,使我們變得暴躁直到死去,我們對其毫無抵抗之力?!蹦笜湟埠軣o奈,她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很久很久,她也很了解這片草原,因為她的根系已經(jīng)遍布整個荒蕪之地,“就在這樹林后面,荒蕪之地的最深處,有一處萬丈深淵,其長不知其幾千里,將整片大陸攔腰斬斷,深淵底部魔氣彌漫,傳說這處深淵是諸神之戰(zhàn)時期留下的,其中魔氣彌漫是因為一把上古邪器魔劍被封印在了此處,上古邪器魔劍曾是魔神之劍,魔神當(dāng)初從魔門到達(dá)靈域,便大開殺戒,導(dǎo)致靈域生靈涂炭,眾神不忍自己的子民受苦,便與之一站,最后將其打成重傷,魔神逃回魔門,然后諸神聯(lián)合將魔門被封印起來,靈域才有了萬年的安寧?!?p> 而諸神之戰(zhàn)后,諸神隕落,余下的眾仙只能將魔劍封印在此處,而無法毀掉魔劍,只是如今這封印早已不再穩(wěn)固,荒蕪之地靈氣慢慢變少就是因為這把劍,它不斷吸收這靈氣壯大自身,想要沖破封印,如今看來那封印怕是堅持不了太久!
“那你們在這里不是異常危險,何不遠(yuǎn)離此處呢?”田芯也并不是舍己為人的人,倘若那處深淵很是危險,她也不會去的,只帶著自己的親友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才好。
“我的根系已遍布草原離不得此地,而我的孩子們離開我后又該去哪里、又該如何生活呢?”聽著母樹的話,田芯心想,也對,這么傻的花精,離開母樹之后只怕是就被人類奴役了,或者被人類當(dāng)做寵物。
“那不如我趁著這封印還沒有被破除,去深淵外圍看看吧?!碧镄疽膊辉覆蛔鋈魏螄L試就放棄,何況她也很喜歡這個地方,“倘若外圍就有血舞草那也就皆大歡喜。”
“雖說是外圍,但也會受到魔神之劍的影響,當(dāng)初眾仙聯(lián)手勉強將其封印,無法銷毀它,雖說它被封印萬年如今會虛弱許多,卻也不是尋常人能對付的?!鄙n老的聲音帶著一些擔(dān)憂和迷茫,仙界眾人怕是早已忘記這把魔劍,還有魔門這回事了!
“世間早已忘記什么魔劍魔門了,他們不記得了,我卻不能不記得的,無論如何,我也想去瞧瞧?!彪m然母樹沒有說出來,她也想到了,天下還有幾人記得魔門,記得那個終其一生守護靈域萬年的人,魔劍若是出世,只怕魔門封印不得安然!縱使說她不自量力也好,說她螳螂擋車也好,她只想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