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丘雅兒!”
一身紅裙,笑顏如花,明眸似水,兩顆虎牙。
公丘雅兒可真稱得上是一位玉人。
可惜,這個家伙,差點(diǎn)害死了自己!
要不是柳覺的三絕心法給力,他已經(jīng)被龍軒綁回龍宮了。
房間里,柳覺一臉憤怒,公丘雅兒賠笑裝傻,夏琪一臉懵逼。
至于娃娃,正抱著一塊瓜,啃的津津有味。
“柳覺,你和她認(rèn)識?”
聽到夏琪的問話,柳覺立刻怒哼一聲。
還未回話,公丘雅兒卻是一路小跑過來,抱住了柳覺的胳膊。
“那當(dāng)然啦,這可是我未來夫君呢!”
只一句,差點(diǎn)讓柳覺吐血三升。
“喂喂喂,話要說清楚!你這樣會挨打的!”
柳覺連忙脫離了公丘雅兒的懷抱,跑到夏琪身邊。
公丘雅兒氣鼓鼓的說道:
“本來就是嘛,柳家伯伯和我父親定的約定!”
“約定你妹啊!你自己不是都說取消了嘛!”
這話題再聊下去,柳覺直接可以考慮一會要被夏琪烤幾成熟了,連忙打斷了公丘雅兒。
見夏琪一臉迷惑,只能開口道:
“她叫公丘雅兒,是鈺昇魔尊的女兒。只見過一面,不熟!
至于未來夫君什么的,都是她一面之詞,我反正沒聽過!”
解釋完了情況,又將公丘雅兒轉(zhuǎn)移索魂印的事情,以及和龍軒的戰(zhàn)斗告知了夏琪。
這要是一個解釋不好,今后的幸??删涂皯n了呀!
柳覺說的小心翼翼,夏琪很快就了解了前因后果。
公丘雅兒見柳覺對夏琪畢恭畢敬,悄悄的感應(yīng)了一下她的境界。
結(jié)果,只是個金丹初期。
“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會跑到妄思山來!”
柳覺一番解釋,好不容易打消了夏琪的疑慮。
見夏琪神色平靜,柳覺心里長舒一口氣。
再一想,公丘雅兒現(xiàn)在正在逃難,居然跑到了妄思山來,估計(jì)也是個麻煩,于是朝她揮揮手,口中說道:
“事情既然過去了,我也不怪你了。
你呢,該去哪去哪!
快走吧!”
龍軒可是說過,公丘雅兒偷了龍族至寶,柳覺也懶得問她偷了什么東西了,只想趕快把這個麻煩送走。
沒成想,公丘雅兒居然無視了柳覺,反而是打量起夏琪來。
只見她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兩圈,小嘴一撅,就插起了腰。
“我和柳家哥哥敘舊,為什么你會在這里。你和柳家哥哥什么關(guān)系?”
夏琪微微一笑,眨巴著眼睛看向柳覺。
柳覺立刻挺起身,先是故意咳嗽了兩聲,這才指著夏琪說道:
“此乃人族修士、未來仙尊、十荒之花、明國征南將軍夏復(fù)南之女、世襲明國十荒郡主、天微學(xué)院優(yōu)秀弟子、四柳苑真人親傳、四圣山未來弟子、妄思山的女主人——夏琪!”
一大串名號砸下來,砸的公丘雅兒是面色駭然。
當(dāng)然那是不可能的!
公丘雅兒心思活絡(luò),前面那一長串名號看著響亮,卻也不過是唬人的。
她是何人?
魔尊之女!
豈會被一些凡人的名號嚇到。
但是,最后一個名號,還是讓她驚訝的合不攏嘴。
妄思山的女主人!
自從天武河之戰(zhàn)后,妄思魔尊不知去向,妄思山的主人自然就是柳覺。
也就是說,他們是道侶?
再看夏琪,臉色羞紅,含情脈脈。
這反應(yīng)可不就是默認(rèn)了柳覺的介紹嗎!
公丘雅兒立刻叫嚷起來:
“我不服!我和你有父母之命,憑什么她是妄思山的女主人!”
見公丘雅兒胡攪蠻纏,柳覺立刻挽起了夏琪的手,獻(xiàn)媚的說道:
“哎呀,也不知道是誰,看不上我這個傻大個,把婚約取消了呢!
既然我入不了公丘大小姐的法眼,你管我喜歡誰?。?p> 再說了,如夏琪這樣美若天仙、溫柔可人的女子,當(dāng)妄思山女主人我還嫌委屈了她呢!”
這一番發(fā)言真可謂是老舔狗了。
公丘雅兒氣的啞口無言,夏琪卻是聽的滿心歡喜。
柳覺心里暗暗得意。
小樣,還想給我添堵?
吃過狗糧嗎?給我狠狠的吃!今天不把你喂飽了我不姓柳。
麻溜的趕快走,趁著老葉沒回來,我還想和夏琪過一會二人世界呢!
柳覺和夏琪夫唱婦隨的架勢,可著實(shí)讓公丘雅兒氣苦。
公丘雅兒只能指著夏琪,強(qiáng)行借口道:
“她……她不是魔族!不能當(dāng)妄思山的女主人!”
柳覺立刻翻了個白眼:
“我奶奶也不是??!不還是在妄思山生活了幾百年!
再說了,夏琪是妄思山的女主人,你不服個什么勁?
回你的三丘洞去!”
“不行!反正我不同意!”
公丘雅兒直接開始耍起了無賴。
柳覺見她無理取鬧,無奈的說道:
“大小姐,我怕了你好不好!
你該干嘛干嘛去,不要打擾我們快樂的雙修??!”
話音剛落,頭上就吃了夏琪一錘。
“誰要和你雙修,不要臉……”
夏琪嘴上雖然在罵著柳覺,眼睛里卻分明是化不開的甜蜜。
公丘雅兒何曾見過這么無恥的狗男女,一時(shí)間竟氣的雙眼含淚。
柳覺沒有理她。
按這個節(jié)奏,公丘雅兒馬上就要邊哭邊跑,嘴里大概還會叫著“你們欺負(fù)我,我再也不來了”之類的。
NICE!計(jì)畫通り!
柳覺都忍不住在心里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等把公丘雅兒送走,是先來個燭光晚餐呢,還是先調(diào)會情呢?
時(shí)間還早,要不先去后山看會桂花吧。
花香,人美,這才是人生??!
柳覺連忙擦了擦口水。
柳覺對公丘雅兒毫無反應(yīng),夏琪卻沒有。
在她想來,柳覺以魔族的身份在妄思山生活了二十年,想必也很想和其他魔族親近。
公丘雅兒雖然給柳覺造成了一些麻煩,不過看的出來他并不生氣。
最重要的是,作為妄思山的未來女主人,她也要幫柳覺和其他魔族打好關(guān)系,
尤其是另一位魔尊的女兒。
夏琪走到公丘雅兒身前,溫柔的替她擦掉淚水,輕聲問道:
“你說了這么多,其實(shí)就是想留在妄思山吧,為什么呢?”
聽柳覺剛才所說,公丘雅兒的仙府應(yīng)該在三丘洞,可是看她表現(xiàn),分明又是想留在妄思山,這其中難道有什么隱情不成。
公丘雅兒還未答話,柳覺倒是先“切”了一聲。
“某個龍族大帥哥可一直在追殺她呢!三丘洞沒有仙法級的護(hù)山大陣,所以想到我這來躲一陣子唄……”
在柳覺看來,公丘雅兒想留在妄思山,無非是看上了妄思山的護(hù)山大陣。
仿佛是被柳覺看穿了心思,公丘雅兒的小嘴撅的老高。
夏琪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柳覺,用眼神詢問著該不該留下公丘雅兒。
她倒是很喜歡公丘雅兒,
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父母雙亡,又被人追殺,若是能幫一把她自然想幫。
就是怕會給柳覺帶來什么麻煩。
夏琪的眼神那么明顯,柳覺哪還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于是對著公丘雅兒說道:
“要留下可以,但是有兩件事必須先說清楚!”
公丘雅兒小聲道:“你說嘛……”
“第一,你到底從龍族偷了什么寶貝?”
這是目前最大的麻煩所在。
聽龍軒的意思,公丘雅兒偷的還不是一般的寶貝,是龍族的至寶。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還是要先問清楚。
說到這個,公丘雅兒倒是一點(diǎn)不扭捏,從腰間的玉佩中取出一卷卷軸,直接扔給了柳覺。
柳覺還以為是什么武功心法,隨意打開看了眼,
結(jié)果的印入眼簾的幾個大字讓他雙目圓整。
“天武河大戰(zhàn)記錄”!
天武河大戰(zhàn)?
柳覺的呼吸立刻急促了起來。
二十年來,他一直想不通天武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龍族,居然有關(guān)于天武河大戰(zhàn)的記錄?
“四月十三日,晴。
魔皇余燼攜魔族五百三十余,殺入天武河……”
“四月十四日,晴。
仙主宮霄拒絕了人、妖等族的支援,要求非仙魔者離開天武河五百里……
仙族六百四十四眾死守天武河……”
“四月十七日,大雨。
天武河大陣被破……魔族全面進(jìn)入天武河……”
“四月二十四日,雷雨。
魔皇余燼與仙主宮霄展開激戰(zhàn),戰(zhàn)斗余波波及方圓千里……
人、妖兩族派遣弟子遣散區(qū)域內(nèi)凡人……”
“四月二十五日,雷雨。
天罰降臨!
天罰導(dǎo)致天武河范圍內(nèi)靈氣狂暴,天武河外圍被紫色大霧籠罩,無法進(jìn)入……”
“五月七日,多云。
靈氣漸緩,九圖仙人等二十名仙人級修士進(jìn)入天武河搜尋……
紫霧內(nèi)有邪物,形狀恐怖,不通言語,使仙法魔功,疑似為仙魔兩族所變……”
“五月十一日,晴。
慎邇仙人發(fā)現(xiàn)魔皇侍衛(wèi)長吳鋒,身受重傷,被邪物追殺。
慎邇仙人救下吳鋒,帶回營地……
有二十余邪物追出,被眾修士擊殺……
邪物的目標(biāo)似乎為吳鋒,原因不知……”
“五月十三日,晴。
四圣到達(dá)天武河內(nèi)部區(qū)域,入目所及,唯有一深坑,寬百里余……”
“五月二十二日,陰。
九圖仙人被一特殊邪物追殺,召眾仙人迎敵,竟不能勝……
青龍熬應(yīng)、玄龜渠麻、池昉仙人、仙獸惠帝戰(zhàn)死……”
“五月二十三日,多云。
仙巫高才奚、朱鳥赤恭戰(zhàn)死……”
“五月二十四日,多云。
衛(wèi)鳴仙人戰(zhàn)死……”
“五月二十五日,晴。
彩機(jī)仙人戰(zhàn)死……”
“五月二十六日,晴。
剩余眾仙人退出紫霧,特殊邪物不知所蹤……”
“此戰(zhàn),仙魔兩族除吳鋒外盡皆失蹤,人妖巫三族損失仙人級修士八名,余者盡皆受傷……”
“天武河區(qū)域被列為禁地,由各族仙人級修士布下陣法封印……”
“吳鋒被帶回四圣山救治……”
“九圖仙人向通天峰請求仙界支援,通天峰回書:自作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