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入第二圈,徐熬的二十一號一馬當(dāng)先,凌絕和白薔緊隨其后,趙玄離等剩下六名參賽者落在后方。
眼見前方的是三名種子選手,后面的參賽者頓時默契的發(fā)動了攻擊,各種法術(shù)不斷飛來。
徐熬等人雖然保持領(lǐng)先,可是又互相提防,一時間速度慢了下來,被后面的人漸漸追上。
九人漸漸齊頭并進(jìn)。
現(xiàn)在還留下的都是精英,大家相互提防,誰都不敢率先出手。
賽場上短暫的進(jìn)入了一個和平期。
行了二百多米,最中間的徐熬忽然冷哼一聲,抬手捏了一個劍指。
邊上的凌絕和白薔大驚,沒想到徐熬居然敢在這個時候發(fā)起攻擊,連忙使出手段,一柄巨劍和一道水墻從前方升起。
沒成想,徐熬雖然做出了施法動作,卻并沒有施放法術(shù),反而減速了速度。
頓時,凌絕和白薔成為了眾矢之的!
避過巨劍水墻,六名參賽者同時出手,兩道水墻封堵了二人的前路。
此時前有阻擋,后有徐熬,邊上還有虎視眈眈的對手,徐熬和白薔立刻陷入了死地。
那徐熬也是個果決的人,見必輸無疑,居然發(fā)狠棄了龍舟,跳到白薔身前,雙手拍在白薔面前的鼓上。
鼓聲一響,白薔面前的水墻頓時消散。
“你安心控船,其他的交給我!”
凌絕拔出寶劍,左手在劍身畫出一道符篆,分出十二道飛劍朝著其余參賽者飛去。
柳覺身體后仰,湊到趙天明身前問道:
“趙叔啊,這鼓是什么來歷???為什么一敲,身邊的法術(shù)就沒了?”
剛剛的牛頭人也是敲了一下鼓,把趙玄離的狂瀾給滅了。
趙天明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羨慕的答道:
“那叫夔牛鼓,里面封印著一道妖法:夔牛吼,可以震散周圍的真氣!不過,這夔牛鼓只能使用一次?!?p> “這么霸道?那要是修士練了,對付鬼修不是輕松許多?”
鬼修的法術(shù)多是持續(xù)傷害和各種DEBUFF技能,這夔牛吼簡直天克鬼修啊。
“哈哈哈,那你可就想多了!
夔牛吼只有夔牛才能發(fā)出,其他修士學(xué)不會的!
這夔牛乃是珍惜妖獸,世間僅存了幾只??谭迳介T,正好就養(yǎng)著一只!”
柳覺點點頭。
看來鬼修還是有活路的。
賽場上,凌絕舍棄了奪冠資格,跳到白薔身前,頓時二十七號的戰(zhàn)斗力大幅提升。
白薔專心控船,凌絕則專心控劍,眨眼間將身邊的兩名參賽者掀翻了。
場上只剩六支龍舟,三人又開始圍堵二十七號。
趙玄離則是和徐熬落在最后。
二人互相笑了笑,同時抱拳,然后突然發(fā)動攻擊。
趙玄離仍然是狂瀾起手,如此近距離施展狂瀾,恐怕沒幾個人能穩(wěn)得住龍舟。
然而徐熬可以!
只見二十一號龍舟上結(jié)出累累寒冰,化成了一桿冰做的風(fēng)帆,龍舟方向輕斜,在大風(fēng)中竟沒有半份晃動。
趙玄離沒想到徐熬居然沒有使用攻擊,而是算準(zhǔn)了自己會使用狂瀾,連自己狂瀾的力度都算計到了,下意識的錯愕片刻。
徐熬抓住機會,左手一指趙玄離身前,又是寒冰結(jié)界。
趙玄離控制不及,龍舟轉(zhuǎn)眼傾覆。
朱筱筱立刻站了起來,不滿的跺了跺腳,卻最終沒有說什么,撅著嘴巴重新坐了下來。
身后的趙天明也是長嘆一聲:
“不愧是算天龍!此等對人心的把握,令人佩服!”
柳覺也是倒吸了一口氣,這個徐熬,心理學(xué)技能滿級了吧?
先前大家互相僵持,他只是做了個假動作就將凌絕和白薔逼入絕境,逼的凌絕不得不跳船;
現(xiàn)在又提前預(yù)料到了趙玄離的反應(yīng),甚至設(shè)下了陷阱,除掉了趙玄離。
加上第二個彎道出局的齊王二公子,本場六名種子選手,居然有三名坑在了徐熬手里。
此子,恐怖如斯??!
比賽繼續(xù),趙玄離雖然離場,但是前方的四條龍舟仍然打的難解難分,凌絕不用控船,居然一個人壓制了三名參賽選手。
而這時候,第三個彎道到了!
這是最后一個彎道,只要過了這條彎道,只剩下一公里的直線路程。
觀眾們的呼吸都下意識的小了起來,期待的看向場中。
已經(jīng)只剩五條龍舟了,
這里,會決出勝負(fù)嗎?
凌絕冷哼一聲,背對著白薔說道:“加速!”
白薔聽言,龍舟猛然間又快了幾分,惹來滿場驚呼。
中間的三名參賽者相互看了一眼,也是同時加速。
如果拼直線速度,他們絕對沒有白薔快,所以這個彎道,一定要搶到白薔前面!
眼見三條龍舟漸漸趕上,徐熬居然還是吊在后面,凌絕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舉劍,結(jié)印,吟唱。
“仗劍斬奸邪,身殘志不滅。天道若憐我,此劍仙門開!
天劍:巨闕!”
一柄巨大的寬刃長劍忽然從水中浮起,如同一面城墻橫在舟前。
白薔早已有所準(zhǔn)備,控制龍舟從劍柄處躍過。
另外三名參賽者就沒有這么好運氣了,那天劍長度超過八十米,寬度也超過了十米,半秒的時間哪能避過,紛紛撞在天劍上。
后方的徐熬卻是露出了笑容。
“長盛兮,破滅兮,無我兮,無法兮。
無相!”
數(shù)道扭曲的白色真氣從徐熬身上閃過,龍舟毫無阻擋的從天劍穿過,仿佛天劍只是一道虛影。
前方,白薔正控制著龍舟,準(zhǔn)備過彎,忽然身體一震,眼中開始迷離起來,龍舟竟然直接朝前,飛速越過了邊界線。
徐熬慢下了速度,施施然繞過彎道,向著終點駛?cè)ァ?p> 勝負(fù)已分!
觀眾們齊齊發(fā)出一聲吶喊,瘋狂的鼓起掌來。
趙天明哈哈一笑,也跟著鼓起掌來,對著身邊的夫人說道:
“看到了吧?我早說了徐熬會贏,你還非要說我不支持兒子?,F(xiàn)在沒話說了吧?”
柳覺也是瘋狂鼓掌,口中大呼精彩。
剛剛那一刻,徐熬離天劍的距離也很近,居然能快速發(fā)動無視天劍的無相,
最重要的是,在視線恢復(fù)的瞬間,精準(zhǔn)的對白薔施放了鎮(zhèn)魂咒,讓白薔暫時神志不清,失去了控制能力。
實力很強!細(xì)節(jié)把握滿分!
朱筱筱就沒那么開心了,不滿的哼了一聲,起身前去迎接自己的玄離哥哥。
葉長裕終于從城主夫人處逃離了出來,連忙拉著夏琪和柳覺告辭離去。
姬娃娃仰頭倒在柳覺懷里,迷離著眼睛嘟囔道:“主人,我好餓……”
龍舟比賽一直從上午比到了下午,幾人雖然在貴賓區(qū)吃了些瓜果蜜餞,卻也都是饑腸轆轆。
看了一眼路邊,伙食攤子早就爆滿,還有不少人干脆自帶了午飯,就近選了片草地進(jìn)食。
葉長??戳丝锤浇瑹o奈的嘆了口氣:“先回城吧,娃娃你先忍一忍!”
剛說完,自己的肚子也叫了起來。
夏琪從芥子玉中取出幾張燒餅,看了看小狐貍,全塞到了她的小爪子里。
“先墊墊肚子吧,回到溪源城吃頓好的!”
柳覺狠狠的點著頭:“我要吃鹵牛肉、醬肘子、叫花雞、全燒鵝、東坡肉、燉乳鴿、刀板香、一品鍋、四喜丸子、荷香粉蒸、芙蓉醉蝦、紅燒鱖魚……”
姬娃娃的口水立刻打濕了他的衣服。
“跟著主人真幸福啊……”
金丹期修士的身體機能強大,相應(yīng)的需要更多營養(yǎng)。
朱筱筱只是筑基后期,一個人都能吃兩桌子的菜,金丹期的消耗可想而知。
什么?你說辟谷?
元嬰都練不出來,天道大人憑什么給你送吃送喝?
三人架著飛劍,很快回了城里。
找了個酒樓解決了午飯,姬娃娃又變得生龍活虎,咬著柳覺的衣服要去逛廟會。
溪源觀雖大,但畢竟在城外,所以也有不少人選擇在城內(nèi)燒香,而城內(nèi)最大的便是白老廟。
廟前正好是溪源城最大最長的街道白老路,兩邊店鋪林立,吃的玩的一應(yīng)俱全。
燒完香,正好沿著白老路吃吃喝喝,走走看看,所以就叫逛廟會。
此時去城外看龍舟的人已經(jīng)陸續(xù)回到了城內(nèi),白老街上真可謂是人山人海。
三人跟著人流,慢慢前行,忽然聽到前面人聲鼎沸,擠過去一看,原來是在表演雜技。
只見場中一個魁梧的漢子,赤裸著胸膛,腰間捆著一道紅繩,正拿著一根手臂粗細(xì)的竹子,給大家舞著一套棍法。
那漢子人高馬大,偏偏動作又靈活無比,上躥下跳,活像一只大號的猴子,惹來大伙陣陣叫好。
柳覺納悶:“這就是靈猴棍法,有什么好看的?”
靈猴棍法只是一套基礎(chǔ)的棍法,表演性質(zhì)高于實用性,練的人雖少,但也不至于讓大家如此激動吧?
難道就是因為這漢子身形高大,卻表演的像個猴子,百姓們喜歡這種反差萌?
夏琪白了他一眼:“不懂不要亂說話!這只是熱身,精彩的在后面!”
不多時,那紅繩漢子舞完了一套棍法,到后面喝了兩口水。
邊上立刻有兩個漢子挑著一塊巨大的青石走了過來,那青石雖只有半人大小,卻壓的兩名挑擔(dān)的漢子步履蹣跚。
見到青石出來,百姓們立刻齊聲叫好起來,引的柳覺莫名其妙。
將青石放到場上,兩名漢子又挑了另外一塊青石放在旁邊。
紅繩漢子又拎著竹棍走了回來,指著兩塊青石說道:
“諸位,此乃十荒省的花崗巖,每塊重量都是一千五百斤,可有哪位想上來試試斤兩?”
人群頓時躍躍欲試,卻又不敢邁腳,相互之間指指點點。
千斤重的青石,尋常人實在難以舉起來,非得是煉體大師才行。
柳覺隱約記得,前世看過大力士比賽,一般大力士的舉重極限在五百到八百公斤,和這青石差不多。
“我來我來!”
一位穿著白衣的少女興奮的走到場中,朝周圍抱了抱拳:“在下李思思,瓊?cè)A學(xué)院二年級學(xué)生,目前練氣二層境界!”
李思思身段苗條,面容姣好,圍觀眾人連忙鼓掌叫好。
紅繩漢子對李思思豎了個大拇指,然后做了個請的姿勢。
李思思興奮的滿臉通紅,走到青石前,雙手找好發(fā)力點,深吸了兩口氣。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