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牛大哥已經(jīng)打探到了消息,回到黎府向黎辛白復命。
“小姐,如您所料,這吳浣儀雖說不是侯紀文的人,但她的出現(xiàn)確實和侯紀文有關。”
黎辛白正吃著晚飯,想了想道,“不是侯紀文的人,但和侯紀文有關?說說看,是怎么一回事?”
“這吳浣儀其實就是和賀長彬兩年前結(jié)親的女子,賀長彬之前和小姐你講的那些也基本屬實?!?p> “不過隋青嫌吳浣儀家境低微,配不上賀家,先佯裝答應,隨后便找人連夜將吳浣儀拐出城去,軟禁在城外一戶農(nóng)院落。”
牛大哥似乎是看過太多這些事,面上沒什么表情。
“待一切都布置好,隋青便找人告訴賀長彬,吳浣儀病死了,還讓她家人早早下葬。如此一來,賀長彬也沒辦法去求證些什么了?!?p> 黎辛白聽完也沒覺得太吃驚,畢竟賀家這樣的家族,一定不會讓嫡子找一個給家族帶不來任何利益的女子。
“既然綁都綁了,為何不直接殺了?還要大費周章的把她軟禁起來?”
按道理,殺掉肯定比軟禁起來更省時省力,還能一絕后患。
“一是隋青這人狠不下心殺她,二是隋青想著,以后賀長彬取妻了,還能讓吳浣儀出來做個妾,也算是給她的一種補償了。”
牛大哥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黎辛白一眼,又接著道。
“侯紀文就是利用了這空檔,把吳浣儀從小院里接了出來,送回賀長彬身邊。”
“怪不得吳浣儀這么恨我,她可能以為是因為我,隋青才會把她送出去,不讓她見賀長彬?!?p> 黎辛白避開牛大哥的目光,她哪能不知道牛大哥的意思,只不過,殺人這種事,哪是那么容易就接受得了的。
“再說了,這隋青怎么說都是她未來的老婆婆,這件事情里只有我一個是外人,她不恨我,又能恨誰呢?”
黎辛白嘆了口氣,沒想到這吳浣儀也是個可憐人。
“小姐,那接下來該怎么辦?”
牛大哥看著吃著東西的黎辛白,問道。
“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查明吳浣儀不是侯紀文的人,那就隨她去吧?!?p> “我沒工夫再繼續(xù)管他們?!?p> 既然吳浣儀不是侯紀文的人,又影響不到她的計劃,那就完全沒必要再管他們兩個人了。
“你現(xiàn)在只要繼續(xù)留意侯紀文的動向,他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搞出這件事情,說明我們對他的的監(jiān)控還不夠給力?!?p> 在外圍監(jiān)控肯定是不行的,侯紀文為人謹慎,外表看起來很本不會露出任何蛛絲馬跡,要是有什么辦法能打到他內(nèi)部就好了。
“小姐,侯紀文這人行事詭秘,只在外圍布控,恐怕是遠遠不夠的?!?p> 牛大哥目光一沉,侯紀文這人竟然能夠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干完這件事,還不被人發(fā)覺。
他有這樣滴水不漏的行事風格,想來要在他身邊安插人,怕是不可行。
“你和我想一塊去了,可惜我暫時還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在侯紀文身邊安插人手?!?p> 黎辛白絞盡腦汁什么都沒想出來,在侯紀文這樣的人身邊安插眼線?想來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算了,這事先放一放。最近,鄒子弦那邊有什么消息嗎?”
為了安全起見,黎辛白這幾次都讓牛大哥和鄒子弦單線聯(lián)系,她去聯(lián)系的話,目標太大。
“他那邊還什么消息?!?p> 牛大哥頓了頓,想了想還是繼續(xù)對黎辛白道。
“小姐,其實我不太相信這個鄒子弦,他只是個拿錢就辦事的,我怕……”
“我知道牛大哥你擔心什么,可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經(jīng)用了他,就應該給他充分的信任?!?p> 黎辛白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要這件事里有鄒子弦的參與,她就有一種迷之自信??傆X得不管什么問題,到鄒子弦那里,都能迎刃而解。
明明鄒子弦一直也沒給過她什么好臉色,可是一旦出了什么問題,黎辛白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鄒子弦。
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她有斯德哥爾摩癥?
“小姐,那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行告退了?!?p> 牛大哥看著心事重重的黎辛白,以為是自己惹她不高興了。
“沒什么事了,這些天幸苦牛大哥了,快下去休息吧?!?p> 牛大哥辦事也不錯,為人老練,黎辛白一直很滿意他的表現(xiàn),事事都能安排得極其妥當。
只不過,黎辛白總覺得牛大哥對鄒子弦好像有一種莫名的敵意,說不定,牛大哥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難不成牛大哥和鄒子弦之前有什么過節(jié)?
總之,她應該找個合適的時機和牛大哥好好談談,畢竟他和鄒子弦現(xiàn)在是類似同事的關系了,有什么事,還是等五年期滿了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