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車開進(jìn)了一個山坳,停在了一個鐵閘門前,賴大炮從駕駛室下車。
幾人都下了車,老馬湊近景束龍小聲的交代了一句:“看門的上方勢力都有一個人在,新來的女人會第一時間通知給幾位老大。”
五爺最喜歡那種青澀的蘋果,十分變態(tài),如果手下通知了肯定會直接到場,到時候肯定會起沖突”
景束龍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自顧自的點(diǎn)起一根煙。
賴大炮又補(bǔ)充道:“要是五爺找上門,龍哥您能忍就忍,我去叫陳老大來解圍。”
景束龍點(diǎn)了點(diǎn)頭撇了一眼賴大炮,雖然長得不怎么樣但是對朋友還是不錯。
“小兵,把背包拿過來。”景束龍讓柯小兵拿過一個背包,塞給了賴大炮,讓他分給三只手他們。
賴大炮小心的接過,拉開拉鏈發(fā)現(xiàn)滿滿一背包的八寶粥,趕忙捂住,準(zhǔn)備推辭,又被景束龍推了回去,這才不好意思的接過。
小巴車上的人全部下來后,景束龍打量這個警備隊駐扎點(diǎn),占地有個幾千平方,外圍是一圈三米多的鐵絲網(wǎng)圍起來的隔離帶,中間是三棟三層樓的建筑,樓房前面有一個大操場,有很多訓(xùn)練設(shè)施,后面是一個大型的倉庫,左面有一個打靶區(qū),右邊是一塊空地,那里立著十多頂大型帳篷,外面晾曬著一些衣物,地上到處都是污水和生活垃圾,非常的臟亂。
鐵閘門有近十米寬能同時容納亮亮大貨車通行,門外有很多木樁子,想來也是為了防止喪尸蜂擁而來,后面加上去的。
“咚咚咚”老馬走上前在閘門上狠敲幾下,扯著嗓子叫道:“老子回來了,趕緊開門!”
門上的一塊小鐵片給撥開,探出一只眼睛觀察了下:
“我以為誰,吵了老子的美夢,有啥孝敬的不,沒有不給你小子開!”
“吱呀呀!”鐵門緩緩的向著兩邊朝外打開,一個瞎了一只眼的絡(luò)腮胡子和一個瘸腿的瘦子走了出來。
兩人看起來都年齡不大,一個瞎眼一個瘸腿,都穿著一身軍綠長襖,身上到處是白色黑色的污跡,斜挎著一把步槍,嘴上叼著一根煙。
“獨(dú)眼龍,死瘸子,今天不是張家兄弟站崗嗎?怎么換成你兩了?”賴大炮有些不解的發(fā)問,他早上出門時都是張家兄弟,回來時就換人了。
“別提了!那兩個王八羔子跑帳篷區(qū)去了,就拿了半包煙給我和死瘸子頂班!想想都覺得虧!”
獨(dú)眼龍被問起原有,不由得抱怨起來!
“啥玩意!”
老馬上前拍了拍獨(dú)眼龍的肩膀,安慰他,順手從他手里搶過抽了一般的煙叼再自己嘴上。
一旁的瘸子看到萱萱頓時眼前一亮,他是五爺?shù)娜?,知道五爺就好這一口,打量了一下,轉(zhuǎn)身就去報信了。
“李瘸子去報信了!龍哥你注意一下,不出意料五爺馬上就會來!”賴大炮見李瘸子掉頭走了,頓時感覺不好,湊到景束龍身邊小聲提醒。
獨(dú)眼龍將大鐵門推開一邊,搬開了前面的幾個木頭樁子。
小巴車開進(jìn)了里面操場,幾人魚貫而入,鐵門被獨(dú)眼龍重新關(guān)上。
“獨(dú)眼龍是陳老大的人,之前也是最早跟陳老大到這里的人,在陳老大面前說話很有分量。”賴大炮給景束龍介紹其獨(dú)眼龍來。
三棟樓房上面都有幾個大字,小樓都很新,最中間的那棟本來是機(jī)關(guān)行政大樓!右邊的這棟是士兵的宿舍。左邊的是會議室和圖書館,三棟小樓成品字形排列。
帳篷區(qū)只能看到幾個孩子在外面挖草根往嘴里塞,一個個穿的破破爛爛瘦骨嶙峋!有一些還是穿著夏天的短袖短褲,在這種天氣凍得瑟瑟發(fā)抖!
“大人都哪里去了?”景束龍有些好奇的看向賴大炮。
“哎!這些小孩子很多都是孤兒,帳篷區(qū)很多人都穿著單衣,自己都顧不過來,哪里會去管孩子,這天太冷他們一般除了出來領(lǐng)吃的,基本都是不出帳篷的,而其他小樓里的人,這個時候在賭桌上,也是很少出來的......”
萱萱拉著景束龍的手臂,看著那些比他還小的孩子一個個瘦的皮包骨在寒風(fēng)中還穿著單衣,眼淚頓時就掉下來了,她搖了搖景束龍的手臂,大眼睛淚汪汪的看著他。
景束龍摸了摸她的頭,示意她不要著急。
中間那棟小樓的大門打開了,一行四人走了過來,打頭的是一個戴著披檐帽留著山羊胡的矮個子,這人從鼻頭到下巴有一條長刀疤,單眼皮小眼睛,一看就讓人覺得不是好人。他左右跟著兩個大汗,最后邊跟著那個李瘸子。
“哎呀呀!我還說誰回來了這么大動靜!原來是大炮啊,咋樣,有啥收獲啊?”
“五爺,別提了,啥也沒撈著,險些把命送了,好碰到幾個朋友...”賴大炮有些無奈的說起之前的事。
五爺心不在焉的聽著,見三只手加上老馬幾人才4個人,臉上頓時有一種忍不住的笑意。
“掛了三個?哎,看來陳老大得傷心了。”五爺裝模做樣的感嘆一番。
“太過倒霉,出門就遇到一大堆喪尸,子彈都打光了!老馬險些都回不來了!”
賴大炮腦子不好使,有什么說什么,一旁的老馬在一旁拉了他三下才讓這個二愣子閉上嘴。
“算了!這也沒什么!陳老大家底厚,大不了再招幾個小弟就是了!聽說你帶回來個小女娃,長得很水靈,在哪里?。俊蔽鍫敶蛄藗€哈哈,終于轉(zhuǎn)移到正題,抬眼在人群中搜索,最后看到了躲在王胖子身后拉著柯小兵手臂的萱萱!
“嘖嘖!極品??!大炮啊,這女娃子就歸我了哈,回頭我去跟陳老大打個招呼……”
五爺一邊說著話一邊示意手下上前拉人,兩條大漢推開人群徑直朝著萱萱而去,王胖子和柯小兵已經(jīng)將彎刀握在了手上,景束龍擋在了兩人身前,他點(diǎn)上一根煙,單手握刀,淡淡的來了一句:“想死就再往前走一步試試看”。
五爺眉頭一皺,手就要朝著腰間的槍摸去,眼睛陰狠的盯著景束龍。
賴大炮對著一旁的三只手示意了一下眼色,三只手會意,轉(zhuǎn)身就走。
景束龍看也不看身前的兩條大漢,他盯著五爺?shù)氖郑従彽拈_口:“你猜是你掏槍更快還是我的刀更快?要不要試試看?”
氣氛一下子僵下來,五爺?shù)氖忠膊恢摬辉摾^續(xù)掏槍,他有些摸不準(zhǔn)景束龍這個人,現(xiàn)場一下子鴉雀無聲。
“哎呀!我說五爺啊!聽說我的弟兄回來被人攔了,這是不是有啥誤會???能不能給我老陳一個面子???!”一聲宏亮喊聲從隔壁樓大廳傳來,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后面跟著七八個人,手里還拿著步槍。
“我和小陳被喪尸圍在磚廠是龍哥冒死...”老馬見陳老大過來,靠前一陣耳語。
陳老大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景束龍笑了笑。
“哎呀!陳老哥您看您說的啥話,都是誤會!既然是自己人,怪我冒失了!您老哥不會怪兄弟我吧!”
五爺哈哈大笑的走上前,拍了拍兩條和景束龍對峙的大漢,示意他們退后,然后熱情的拍了拍景束龍的肩膀,向陳老大抱了抱拳。
“唉~五爺說的什么話,我怎么敢怪老弟你!事情說開了就行。”陳老大拂了拂手,笑呵呵的打著哈哈。
“聽說這個兄弟身手了得,殺喪尸如同砍瓜切菜一樣容易,不知以前是不是哪條道上的朋友?”
五爺摸不透景束龍的底,不敢直接翻臉,試探性的問起。
“一介白紙扇,兩根赤龍燭。沒五爺您混的好啊?!本笆埻蝗幌肫鹨郧翱吹降膸团汕锌?,胡謅一頓。
“哎喲,想不到兄弟還是青紅道的門面人物啊,失敬失敬,難怪這么好的身手?!蔽鍫斚袷峭蝗幻靼琢耸裁?,一下子笑呵呵的拱起手來。
“老大,您看是不是讓龍哥進(jìn)屋坐坐?”賴大炮在旁打著圓場。
陳老大一把拉過景束龍:“走走走,去老哥我那坐坐。五爺啊,我就不陪你了哈,改天請你喝茶。”
陳老大拉著景束龍就朝著左邊的小樓而去,親切的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景束龍也不拒絕,身后的柯小兵幾人都跟著去了。
五爺笑呵呵的揮手送別幾人進(jìn)了門,這才臉色陰沉的將手中的一串佛珠摔在地上。
一旁的李瘸子湊上前不解的問道:“五爺,那小子啥來頭?!”
五爺陰沉著臉:“洪幫的一個堂口的金牌打手。這種人原本就是刀口舔血的,手上不知多少人命!”
“那小娘們就這樣不要了?!”李瘸子在一旁很是不甘心的問道。
“怎么可能,等著瞧吧?!闭f完這就話,五爺陰沉著臉帶人掉頭上了樓。
另一邊,景束龍幾人上了樓,陳老大推開一扇門,這是一間會客室,里面有五張沙發(fā),一個茶幾只,地上鋪著高級地毯,桌上擺著紅酒。
幾人分賓主坐下,陳老大拍了拍手,身后的一扇門打開,四個年輕的女人拴著狗鏈子,趴在地上,背上放著各種托盤,盤中是一些菜肴,被一個大漢牽著在幾人身前緩慢爬過。
“來,阿龍,還沒吃飯吧,現(xiàn)在吃的不好搞,幾個菜不是很好,你別建議?!标惱洗笮呛堑呐e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