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另一頭,寡人駕著馬車,不緊不慢的帶著幾個小丫頭回到了旅館。
結(jié)果,野豬居然還放在門口。幾個軍士正守衛(wèi)著這頭獵物。
一問才知道,我們回去了,可穹瓊她們至今還不見人。他們把野豬帶來,可是卻找不到人問,就只好暫時又找來大荷葉把它罩住了。
因為,這幾個女孩早些時候不就說出去逛了么?就這么著,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寡人去旅館里看了看,里頭只有師父那老頭,坐在吧臺上不知怎么的大清早就喝著悶酒。
孤也不打擾他,因為我也有過這種時候的。
大清早的,忽然就覺得生而為人,我很抱歉,于是就上街去大喝,然后大肆揮霍,在路上搞什么救濟流浪漢,救濟流浪貓狗。
可是,當(dāng)我因為醉酒而酣睡一番后,醒來卻還是覺得生活沒什么不一樣。
老實說,我做出那些行為,根本就不是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就此改變,只是希望這世上不要有這么多不公平的事情。
然而,真正醒來以后,事情有何不同?
這樣臨時起意的方法究竟改變過什么??
所以,約莫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我最終才想明白一個道理。
在人生的道路上,突發(fā)奇想是毫無作用的,除非是運氣極好的情況下。
我們只有……鄭重的突發(fā)奇想。
突發(fā)奇想以后,更要鄭重的走下去。只有鄭重的去堅持它,才算是對得起它。
如果是不鄭重的,它又能存續(xù)多久?
就這么著,我抱著手臂,靠在大門旁叼著煙抽。
倒是露易絲大法師先提著路燈回來了,額頭上有不少香汗。
她正要進去,我一只手把她擋住。
『大法師,待會一道去軍營吃午飯。』
『為什么?』
她倒不發(fā)火,估計心情不錯,只是有些困惑。
我指了指遠處的獵物,說道:『弄了頭三四百斤的野豬,打算給軍中將士們剁了包餃子吃。』
『哦?!?p> 露易絲點了點頭,接著用路燈抵在手腕上。
『你可以放手了?!?p> 『嚯?果然,一開始就覺得你很奇怪了?!?p> 寡人冷冷一笑,道:『你這家伙不會是假的露易絲吧??今天見到我,居然一不發(fā)火,二不撒氣。還這么畢恭畢敬的讓我放手……突然好奇怪啊你這女人……』
『哎,別別別?!?p> 話一說完,我頓時冷汗直冒。
露易絲的燈柱尖端凝聚出一道火球,并且,她目光冷峻不已的看了過來。
『我又有什么奇怪的?』
『嘿嘿,沒事沒事,剛才是我多嘴?!?p> 咱兩手扒在墻上,像壁虎一般縮到了旅館里頭。
露易絲跟著走進來,卻是一揮路燈就散去了火球。
『本法師只是因為新魔法大獲成功,突然覺得我離偉大先祖又更近了一步。』
『哎哈哈,原來是這樣啊。請恕我剛才出言莽撞了,露易絲大法師,來來來您辛苦了一早上,請喝茶吧?!?p> 『滾!突然在這擠出一副討好我的表情,感覺怪惡心的?!?p> 話雖如此,她卻接過了茶杯,接著一飲而盡。
寡人則接著問道:『哎,你在路上又有沒有遇到穹瓊她們?』
『她們?倒是沒有看見,本法師只是騎著馬出城又騎著馬直接回到旅館罷了?!?p> 『哎不會突然出什么事情了吧?』
寡人突然納悶了,于是走出院子,向著街道漫無目的左右眺望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