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番言論說罷,廳外傳來一陣笑聲。
『不錯不錯不錯,我作為學醫(yī)的人雖然沒聽說過有這樣的研究,但從人體構(gòu)造上來說,人的記憶確實是一種精神上的短期存在,所以記憶絕不是在你的大腦里一筆一劃的記錄你所看見的一切?!?p> 當然,這個世界上也有“完整記憶”的存在。
這種人的大腦就可以做到從不遺忘任何事情,只能說這類人記錄事情的時候,根本不需要精神上記錄什么抽象的存在。
就是說,他不需要仰仗常人節(jié)省腦能的記憶方法,就可以輕易的清楚記下一些事情。
可以說,他的大腦實際上比一般人的更加發(fā)達。
當然,閑話不提,負手走進來的,卻是冷王父女兩人。
冷王也笑了笑說:『二營長,我作為學醫(yī)的人,自認對于繪畫人身上每一處細節(jié)都可以做到精確把握,我常常要畫下病人的面相和瞳孔狀況用來研究對方的病情,所以……給杜奇言這個賊人畫像的事情,不妨讓我來試試?』
『你的意思是讓你重畫一幅?』
『正是,你不也說這幅畫像并無太多相似么?靠著這樣牛馬不相及的東西根本就不可能拿人回來吧?』
『也是?!?p> 寡人便擺了擺手,讓王戎把這四不像的拿出去,并命令他事后銷毀即可。
孤命軍士搬來畫架、并找來宣紙、畫筆,隨后道:『冷王前輩,此非等閑之事,你若畫的不像,我還是要另尋他人的。事不宜遲了,你先把人犯的特征給寫上?!?p> 『你只管說?!?p> 『罪犯杜奇言,身材肥胖,身高約莫是五尺有余……面形猥瑣……』
而接下來的半個時辰,我便一直都在具體講述杜奇言的樣貌特征。
過了這么多天,咱也得盡量避免自己的記憶出現(xiàn)差錯,所以,有些不明顯、或是不確定的特征我還是斟酌了片刻才說出來。
就這么著,當中的事情,便是一筆帶過……
(二)
話歸前塵,冷王父女之中,冷瑤也會作畫。
而冷王畫完了杜奇言的畫像,卻是放下畫筆,淡淡一笑。
『二營長,你要是覺得我畫的不像,也先不要急著去尋別人。瑤兒比我多些細心,更加注重細節(jié),也許她能畫的比我更加相似?!?p> 回到另一邊,寡人和一大幫文臣武將們都圍了上來。
先是其他人,大多都看著畫像指指點點,有些人嘖嘖有聲,而有些人對于杜奇言猥瑣面容是厭惡之情溢于言表。
討厭他的自然也有女孩了,試想一下,在女孩們眼中,這個異性不僅僅人面獸心,連最近剛認識的林柔都差些遭了他毒手。
要是不早日將此人懲治正法,指不定還會有其他的良家女性遭殃。
『簡直是人面獸心?!?p> 雪莉先說話了,繼續(xù)道:『我是說,這人就算再怎么丑陋不堪,讓人生不起一絲一毫好感,可好歹也算一張人臉,誰曾想他的心也是骯臟至極。如此一想,當時若是林柔姑娘真被這羞辱了,內(nèi)心一定是絕望至極?!?p> 『是啊,這么說來,真不能想象,要是恩人當時再晚到片刻的話……』
孤也是看了半晌,負著手回頭道:『冷神醫(yī),畫的還挺像啊?!?p> 寡人以為——他倒是自謙了,說自己不了解細節(jié)什么的,這不是描的很好嗎,確實有種見到真人模樣的可憎感,而且五官上下,長短位置都還精確無差。
冷王對此一笑,并不言語。
王戎則請示道:『君上,就照著這幅新畫像再重新散發(fā)出去么?』
『嗯,說起捉拿犯人的畫,這幅已經(jīng)沒問題了。』
寡人沉聲道:『通緝犯人的畫像,當然沒必要跟犯人長得一模一樣才能捉到人吧?其實說到底的,在現(xiàn)實里我要是見到有一個路人跟這個畫像上有三五分相似……我都會開始懷疑那家伙是通緝犯了。諸位說對不對?如今按寡人看來,這幅畫和杜奇言的真實面貌,就算再怎么有差距,這個差距不會大于三成之上。也就是說,它已經(jīng)有七分相似了,只要發(fā)出去的話,大家看到和真實杜奇言有六七分相似的……想來都會心上留神了?!?p> 『君上圣明!!』
兵將們都是大呼一聲,寡人也對王戎點頭。
『就是它了,事不宜遲,通緝令里多說一句,但凡五官上下有一二分相似者,望各地民眾切要多多留神!此賊窮兇極惡,寡人讓大家提高警惕,絕不是要大家杯弓蛇影,或是一定要無緣無故去冤枉無辜的好人,唯獨是希望他早日落網(wǎng),如此才不會有無辜的好人真正受害啊。』
所以,就是這么著。
一早上下來,自從古樹鎮(zhèn)之戰(zhàn)以后的所有事情,如今也正式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