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到了這時候,地主再定睛一看,卻是被黛拉的模樣給驚艷到了。
她有一副哀怨,卻我見猶憐的面孔。一頭白發(fā)垂散,身上雖說是衣衫襤褸,但完全能想象的到,她打扮華貴了以后是何等美麗。
老地主當場就被迷住了,于是色瞇瞇的說:『這樣好了,看你個狗東西也蠻可憐的。把你的女兒送到我府里來當仆人,這事情那就算了吧!』
『大人,這……』
『什么這不這的!?』
老地主態(tài)度更囂張了,道:『要么還錢,要么把女兒賣給我!』
『不錯!』
騎兵隊長,竟然也是贊同他說的話;道:『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這個老頭子別在這里自尋死路!』
『大人,我真沒有錢償還?!?p> 他跪下來,繼續(xù)哀求道:『我女兒命苦,不能賣給你啊?!?p> 老地主怒道:『這么說來,你以為你女兒到我府上,是過去受罪的???』
話音落下,老地主一巴掌打了過去,只聽男人哀嚎。
那一瞬息的工夫,人群里,戴著兜帽的男人推開了一幫人,霎時間來到老地主面前。
寡人走了上來,扶起那男人,對地主說:『他貧苦一生,哪來的錢財與你?』
老地主冷笑道:『現(xiàn)今天下太平,下一個要收拾的就是你這種不服氣的刁民!你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海爾迦明法規(guī)定嗎?欠錢不還者,要把自己家里的親人送到債主家里去做工抵債!』
『抵債?你貪得無厭,海爾迦的法律又什么時候成為富人欺負窮人的工具了?你要債可以,但是你憑什么要三十兩黃金?他租你土地的這幾年干了什么要這么多錢!?他不能忙活一年,自己都吃不上飯吧?』
面對我的質(zhì)疑,有些百姓覺得此人言之有理。
的確,國家連年苛政雜稅,百姓實在是無力承擔。
有人說:『他說的對,不能既讓馬跑,又要馬兒不吃草吧,民不足食,何以養(yǎng)君?』
很快,議論聲一傳一片,七嘴八舌的都在說這幫士兵們仗勢欺人。
騎兵隊長卻咆哮道:『你們這些搗亂的,真是找死!』
憤怒。
憤怒。
憤怒。
直到不再仁慈。
寡人站在兩父女面前冷聲道:『今天誰敢為難她們,那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吧。如果你們一定要收債,你們一定要你們的正義,那就殺了我?。?!』
『殺了他!給我殺掉這個狂妄的乞丐?!?p> 騎兵隊長登時揮舞起了馬鞭。
而接下來,這兒的事情暫且不提。
?。ǘ?p> 當天……此時同一時刻。
城內(nèi),某餐廳之中。
一間飯店里,某個房間的一張餐桌上就圍坐了好十來個人,但不同尋常的是,她們都很是神秘,個個都戴著兜帽。
從包廂門口路過的人群都認為這些來路不明的人多半不好招惹,所以都很識趣的遠離她們。
這倒是她們想要的,能掩人耳目,同時等候那個人的消息,其實是再好不過了。
雪莉·賽西感覺空氣很悶熱,于是不由得摘下了兜帽。
然而,一看到她不再掩飾自己的身份,姬瑪卻急忙起身。
『陛……』
剛一開口,雪莉立刻瞪著她,后者才恍然大悟。
在這兒叫她陛下,那可是會惹來大麻煩的。如果被旁人聽到了,心里會怎么想?
『這位姐姐,請不要這樣張揚,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擔心……』
雪莉笑了笑,說:『有什么呢,誰會覺得我們這伙人會有那樣的身份?多半,也只是以為大家是過路的客商吧。』
『呃……』
姬瑪有些尷尬,趕忙坐下,女王的對面,一個女孩也摘下兜帽。
『是啊,她說得對……現(xiàn)在……王國的注意力如今都在深陷困境的主人身上……當初若不是我們,他本來可以全身而退的,主人那么強大,卻為了保護我們不惜孤身犯險……』
穹瓊再度神色悲傷的抽噎了起來,妾薇薇在旁邊嘆了口氣。
『穹瓊姐姐,先不要難過。我們要樂觀,夫君這個人……他不是每逢絕境都可以找尋到一線生機的嗎?過去也是這樣,包括這一次……前幾日,那個弗恩說夫君活不過當日,但后來他不是依舊安然無恙的嗎?所以,咱們決不能因為流言而動搖啊?!?p> 『是啊,穹瓊姐姐。她說得對呢?!?p> 明美若月繼續(xù)說道:『主人,如果一有辦法肯定就能脫逃的吧?』
眾女肅然,隨后各自心下胡思亂想了起來……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