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像真的腦子亂成一團了,我開始產(chǎn)生了錯覺。
對啊,遇見龍族也好……
遇見高斯·修德曼也罷……
甚至可以說,一切從一開始就是夢境。
沒準我現(xiàn)在面對的,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夢境??
我還和舞空在家里嗎?還是說……
甚至從第一件事情開始說起。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故事開頭么?
難道我講的是幻境??其實真實情況是這樣的??
開頭是這樣的:
街邊正稀里嘩啦的下著雨,滴滴答答。
行人們躲雨的聲音卻沒有將寡人吵醒。
其實,那天我睡得非常香,而我現(xiàn)在……就在這樣一個夢里。
是的,那天街上沒有人吵架,沒有人被殺。
我也沒有挺劍闖風的覺悟,興許我現(xiàn)在還在酒館里睡大覺,并活在這個夢境里……
最終。
我嚇得面色慘白,高斯·修德曼隨之爆發(fā)出了一陣大笑。
『我這樣認為可否算正確呢?其實所有人都沒有事情,大家只是按照你夢境里的狀態(tài)所行動,但只有你,本身創(chuàng)造夢境的人,你的記憶錯亂了。你的行動擾亂了自己的夢境。』
確實,當我有時候做噩夢,夢見猙獰的幽靈在追趕時,我會突然發(fā)覺這是夢。自己只是在發(fā)夢而已。
接著,我嘗試站住。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幽靈根本沒對我做什么,反而接下來,我命令它干什么,它就會干什么。甚至當我告訴它“我才是幽靈,你得跑”的時候,它可比我逃竄的還要狼狽瘋狂。
人確實是可以打亂夢境的。而這個時候,夢境里的一切設(shè)定就會混亂,變得不受任何其它控制,只能讓你自己思索發(fā)展下去了。
不。
先別說題外話。
總之。
當時,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居然信了他的邪。腦子好痛。
高斯·修德曼對我說道:『其實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是人類,對,孤獨的你……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其實都是幻影呢?包括你的妹妹,你怎么知道她和你一樣是真實的?而不是一個被設(shè)定好,只是在模仿人類生活的虛幻之物?』
『不,不,不可能!你騙人?!?p> 我瞳孔放大了許多,驚恐的說:『對,錯的是你,不是我。你在撒謊!你肯定是動了什么手腳。』
高斯·修德曼說:『那么好吧,既然你一直這么想,接下來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假如你能回答出來,我就承認你的腦子沒有問題?!?p> 『說。』
渾身發(fā)冷了起來,一身的雞皮疙瘩。
此時此刻,我像是著了魔一樣。
高斯·修德曼問道:『假如有一天世界只剩你一個人,這時候你忽然聽到了敲門聲,你該怎么辦呢?』
『what?』
『哈哈,這是一個識圖挑戰(zhàn)人類智慧的問題呢。你要是回答不出來,那證明你的智慧出問題了。』
我一身的冷汗。
『怎么可能,你就告訴我,敲門聲來自于誰?』
他淡笑說:『可能是你,也可能是其他來源?!?p> 『你的意思是,敲門聲是我妄想出來的?』
『很有這個可能。就像現(xiàn)在這個夢一樣,一切都是你妄想的,其實并不真實?!?p> 『…………』
要么,打破世界上只有一個人的概念,必定還有另外一個人在敲門。
可是證據(jù)呢??你怎么證明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人??像你一樣的人??而不是其他東西都只是幻象??是模仿出來的幻影??是的。我們不是其他人,我們也沒法證實他真的會是真實的人,因為連我們自己內(nèi)心都無法得到答案。
所以說,想說答案是別人,那么根本沒有證據(jù)可以證明。
這樣一來,我只有證據(jù)去表明,敲門聲只來自于我自己,我一直都在幻想。這樣一想,不止是敲門聲,恐怕包括我的人生,我從出生到死的一切都只是幻象,只是虛假。
我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居然覺得自己好像傻了。
高斯·修德曼爆發(fā)出一陣詭異莫測的笑容。
『怎么樣,回答不出來吧?你開門或許沒人,即便看到人,你也沒有證據(jù)證明對方不是虛假的??赡悴婚_門,卻可能的確有人在外面敲門?!?p> 我驚異的問道:『看到人我無法證明……可是,為什么我開門還會沒人?』
『當一個事物在除了你之外完全沒有任何見證者,甚至連事物本身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比方說,敲門的來源并不知道自己作為敲門者存在。那么問題來了,是誰在敲門?』
他的意思是說,連敲門者都不知道自己存在,可是這個敲門者卻真真實實的敲了門。
『是,是我妄想中的那個來源在敲了嗎?』
『你妄想的來源起源于誰?』
『起……起源我自己?』
『對,你自己妄想出了你在敲門,那么第二個問題來了,結(jié)合第一個問題的答案。你回答我,世界上究竟有多少個人?』
『……這這……這數(shù)不清的吧?』
他發(fā)出淡笑聲。
『為什么數(shù)不清?除了你以外,你是否可以斷定你在生活中所見到的其他人是真實的?而不是你本人妄想而制造出來的呢?你不是他,你怎么會知道他是一個真實的人類,而非思維中的幻影呢?就好像敲門者一樣,他是幻影人類呢?!?p> 『我靠,你別嚇人了行不行?』
老子發(fā)現(xiàn),我真的開始對他所說的話產(chǎn)生信服力了,甚至開始懷疑起一切其實都是虛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