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晚上都想不通的事情,千晝錦便不想了。
反正多想也無意,凡塵千般苦,俗世萬般憂。
這世間憂愁,前塵瑣事總會有一個結(jié)果的,何必執(zhí)著于一時呢?
無非就是兩種結(jié)果,好結(jié)果和壞結(jié)果。
千晝錦呆呆地看著空間中的地,這鴻蒙空間的地倒也和璇霄城的一樣緊俏。
思索著要不要再開些地出來,將這些雜草鏟掉。
“要是能將‘勞改’的人弄到這里來就好了……”可是懷璧其罪,這秘密得守住了!
千晝錦喃喃地嘆息道。
挽了挽袖子,想著之前的作物都還沒有弄好,還是不著急開地了,又扛著鋤頭去山洞前伺候那些東倒西歪的作物去了。
空間里有風(fēng),卻沒有太陽,一直亮如白晝。
打坐凝神的時候,能感覺到絲絲的微風(fēng),在耳畔縈繞。
輕輕柔柔的,很是舒服。
干完活兒,千晝錦又沉靜地感悟了一會兒,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煉成地那顆“夾心糖丸”般的丹藥,便準(zhǔn)備用百無鼎再試試。
這也不失為一種嘗試方法,興許就成了呢。
這邊千晝錦在悠哉地探索著煉丹,那邊云上學(xué)院卻有些鬧騰了。
“這是?髓丹?”一位佝僂著背,腰間掛著一個黃色大葫蘆的婦人震驚道。
“是的,弟子昨日監(jiān)考時,親眼見到那考生煉制出來的?!币组T閑云尊者大弟子風(fēng)亦恭敬答道。
“雖然是下品低階復(fù)元丹,但是能出髓丹,天賦不錯?!?p> 那掛著葫蘆的婦人接著說:“不管是哪個品階,出髓皆是不易。髓丹的功效比尋常丹藥是翻了倍的。”
“真的是髓丹嗎?”另外一年輕的弟子明顯有些不信,小心翼翼問了一嘴。
她已經(jīng)是小丹師中階段了,還沒有出過髓丹呢。
但她也不敢妄自反駁藥門尤癡靈尤掌教的話語,大丹師不是她可以頂撞的。
老婦人也不做解釋,將丹藥放在桌上,直接小刀一切。
整顆復(fù)元丹列成兩瓣,丹內(nèi)乳白色的髓液沿著光滑整齊的切口緩緩流出,散發(fā)著一股甜甜的香氣。
香得讓人直咽口水。
“老娘來替你們試試藥?!?p> 五大三粗的戰(zhàn)門導(dǎo)師時凜忍不住,趁著眾人不注意,抓起丹藥就往嘴里放。
嚼了兩下,就咽下了,還不忘砸吧了兩下。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小心翼翼瞄了瞄為首的閑云尊者姒云,也就是文院的院首,見她端得是一派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但袖下的手指帶著內(nèi)勁,咔嚓作響。
眾人皆不敢言語。
大弟子風(fēng)亦也是垂著頭,似是已經(jīng)在為時掌教默哀了。
時掌教到底還是被罰了,被姒院首罰抄經(jīng)書百遍。
這時掌教素來是個粗人,一身蠻力,打架可以,最不愛的就是讀書習(xí)字了。
為了免去懲罰叫囂著讓武院首,劍門的霜刃劍圣仇正浩為她做主,最后還不是不了了之。
這易門的人,最是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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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千晝錦依法炮制,又煉制了一批“夾心”復(fù)元丹出來。
忍不住自己嘗了一顆。
彷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這“夾心”的復(fù)元丹也太好吃了吧?!
這復(fù)元丹算是復(fù)元液的升級版,以補(bǔ)氣益血,調(diào)理身體之用。有病治病,沒病健體。
沒事做個糖豆也是可以的吧?
想起之前問自己要過復(fù)元液的三兒,千晝錦又用一個細(xì)竹筒裝了小半管,也算是成全了這第一個信任自己的人。
小三子:并不知道你是個歪貨……
千晝錦匆匆的出了空間,這一次正大光明的從城門口出來的。
怎么都有種揚(yáng)眉吐氣的感覺。
等回到破廟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不過整個廟宇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煥然一新了,招財賭坊出錢又出力,這裝修活計做得也還不錯。
千晝錦心想著下次有這種活兒還得找她們。
“老大!你回來啦!大家把玄女廟修好啦!”小三子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
一邊說著還一邊拉著千晝錦的手往廟堂走去:“老大你看!后面的幾個小房間也都修好了,往后你就可以在這里休息啦!”
這怎么感覺才一天這三兒就一點都不怕她了,看著三兒那么熱情千晝錦心里面還有點淡淡的愉悅。
“我正要找你呢。”千晝錦說著就將竹筒遞給了小三子。
小三子很是高興。
“這是什么啊老大?!闭f罷連忙扒開了瓶塞。
“這是——”
千晝錦頓了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于是淡淡道:“這應(yīng)該可以算是復(fù)元丹吧,我吃過了,挺好吃的。你可以當(dāng)糖豆吃?!?p> 復(fù)!元!丹!
小三子受寵若驚!老大把復(fù)元丹給自己當(dāng)糖豆吃!
小三子“哇”地一聲哭著久撲過去抱著千晝錦,圈著的手臂還將她緊了緊:“老大……嗚嗚……你對我真的太好了……”
千晝錦推了推她沒有推動,過了好一會兒,等她哭夠了,就見她捏著袖子一角狠狠的擤了一把鼻涕。
惡心得千晝錦猛地大退一步,沒想到她竟是這樣的三兒!
還沒有緩過來又聽這小妮子說:“老大,你、你可以不可以隨我回家一趟?!?p> “我……嗝……我爹爹想見你……”
“嗝——”
小三子抽抽噎噎地說完還打了個長嗝。
千晝錦就說這小妮子怎么還在這里,原來是有事所求。
想了想也沒有拒絕,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事情做,便隨她走一遭罷。
兩人緊趕慢趕,正當(dāng)午時到了小三子的家。
這破落的小院比之前的破廟還糟心。
吱吱作響地推開小院門,就聽里面?zhèn)鱽硪坏捞撊醯穆曇簦骸笆钦l啊?!?p> 見沒有人答復(fù)復(fù)又問了一遍:“慧兒是你嗎?”
“爹爹,是我!”
小三子拉著千晝錦就要往里面去,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臉紅著對千晝錦道:“老大,你別嫌棄啊。”
千晝錦也不答話。
小三子忙解釋:“那個老大,放心吧,就是來見我爹爹一面,好叫他放心。以后絕不會讓你來這里了?!?p> 說完小三子又小心翼翼地垂下了頭,感覺有些手足無措。
在外面小妮子皮挺厚,現(xiàn)在感覺有些無措和自卑。
千晝錦便摸了摸她的頭,還是那招牌笑容,道:“怎么?今天利用完我,以后就不歡迎我啦?”
“我剛剛只是在想,原來你的名字叫慧兒?!?p> 小三子抬頭望著千晝錦,午時的太陽正大,熱烈的陽光頂在千晝錦的頭上,既耀眼,又溫暖。
這也是小三子第一次喜歡上了千晝錦摸她的頭。
就像是天上神明,往她頭上也注入了一道光,全身都暖洋洋的。
舟渡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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