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魂器逍遙
林清平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說道:“楊兄,你可信我說的皆是實(shí)話了?”
“哈哈!今日我是大開眼界啊!看來武學(xué)修煉上我已經(jīng)沒什么可以教你了,不過有些事情需要提醒一下”楊天嘯朗笑著說。
“不知是那幾點(diǎn),還望楊兄告知”林清平拱了拱手。
楊天嘯聞聲也是嚴(yán)肅了一些道:
“凡天下武學(xué),終歸五行,不出陰陽,只有丹氣和武學(xué)的屬性相合,方可相得益彰,否則極易反噬而亡!”
林清平聽著心頭一緊,迅即問道:“不知如何辨別武學(xué)和丹氣屬性是否相符呢?”
“通常來講武學(xué)和丹氣屬性分為‘金、木、水、火、土’五大類,最為容易辨別的方法是顏色,金色白、木色青、水色黑、土色黃、火色赤?!?p> 林清平似有所悟道:“如此說來擒龍控鶴手當(dāng)屬土了?”
楊嘯天點(diǎn)頭道:“沒錯!除了五行,還有就是陰陽,總體上來講剛為陽,柔為陰;外為陽,內(nèi)為陰。以上皆是緊要之處,還有很多細(xì)節(jié)日后你自行體會”
“多謝楊兄開悟,只是小弟還有一事不明,方才你說丹氣也分陰陽五行,那不知我是哪一類呢?”
楊天嘯聞聲微瞇著眸子,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伸出一根手指,并未說話。
林清平撓了撓頭,不解之色布滿雙頰
“已超五行,合于陰陽,喚著無極,這種丹氣,生平所聞所見僅有一人,林兄好福氣啊!”楊天嘯帶者幾分艷羨地說道。
“楊兄你說了半天,到底是那種武學(xué)更適合我啊?”林清平有些急切地問道。
“你還不明白么?百家武學(xué)皆可!”楊天嘯朗聲大笑道
“果真如此,那我豈不是想學(xué)什么,就學(xué)什么?”林清平興奮地看著楊嘯天。
楊天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肯定,然后緩緩說道:
“武學(xué)屬固然重要,選對神兵利刃方可所向披靡!觀你體魄,百兵之中,非劍莫屬”
林清平聞聲,摸了摸背上的布條裹著的殘劍,面露尬色。
楊嘯天并未注意到林清平的小動作,而是忘乎所以地繼續(xù)說道:
“天下兵器,皆分‘魂’和‘器’,魂有高低,器有強(qiáng)弱。魂可以轉(zhuǎn)移進(jìn)階,器可以鍛打淬煉。”
“敢問楊兄最高階的魂是什么?”林清平好奇地問
“大千世界之魂數(shù)不勝數(shù),知名的多,不知名的更多,大家公認(rèn)的前十排名是,黃泉第十、燎原第九、熾天第八、玄冥第七、九幽第六、八荒第五、六合第四、四象第三、兩儀第二、太極第一。”
“是否存在魂器分離的狀況呢?”林清平插問道
楊嘯天疑惑地看著林清平,不清楚為何有如此怪問,揣測性地回答道
“嚴(yán)格來說只要是兵器都會有一個魂,只是魂的高低和器的強(qiáng)弱沒有直接關(guān)系而已”
林清平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思忖著:“不知道這把殘劍是什么樣的魂,看來得找機(jī)會試試?!?p> 看著林清平若有所思的樣子,楊天嘯繼續(xù)回到主題:
“通常來講魂會認(rèn)主,一般說來和主人綁定后就會終身跟隨,倘若兵器被人奪了去,那么魂就會休眠。需要注意的是,魂天生會攜帶一套武學(xué),前十的魂攜帶的都是絕世武學(xué),只不過根據(jù)附著器的不同,武學(xué)亦略有差異。例如同為燎原,附著在槍,那就是燎原槍;附著在劍上,即是燎原劍。格外需要注意的是,魂器一旦附著,魂的形狀就不可改變了?!?p> “楊兄,那如何才能獲取魂呢?”林清平急切地問
“主要是通過獵殺和煉化”
“獵殺?”林清平驚訝地問道
“沒錯!主要是通過獵殺靈類生物獲取,天地間萬物皆有靈,歷經(jīng)歲月潤育而化靈,將其獵殺便可淬取魂。此外,獲取魂的辦法還有煉化,顧名思義就是將武器熔鑄煉化,從而淬取出附著在武器上的魂?!?p> 林清平深吸了一口氣,感嘆道:“看來獲取一把神兵利器著實(shí)不易!”
楊天嘯聞聲笑了笑,“不然呢?你以為是河邊的石頭,隨便撿來便是???”
“楊兄,那器呢?什么樣的器最好?”林清平求知旺盛地問
楊嘯天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然后緩緩地說
“至于器嘛!天下至堅、至柔之物,皆可為器,這東西一看自己心意,二看機(jī)緣巧合,這里沒辦法給你講清楚,待日后游歷江湖時必有收獲!”
林清平聽著這樣一番話,心里悄悄嘀咕著:“楊兄著實(shí)奇怪,你不問他,說起來滔滔不絕;你若問他,反而寡言少語……”
楊天嘯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出去以后,盡快離開儋州,往西北行八百里便是不周山,你先去那試煉一番,記住實(shí)力不夠別回儋州?!?p> “楊叔叔不和我一起出去么?”林清平急切地問
“這是我家,我能去哪兒?”
楊天嘯說話時明顯咬字,似乎正在發(fā)功,只看見雙手結(jié)印,輕聲念道:
“陰陽歸位,逆轉(zhuǎn)乾坤”
忽然整個異空間猛烈晃動,長生倒影以根部為圓心開始旋轉(zhuǎn),須臾倒影和本體重合,先前樹干被撕裂的部分亦完全恢復(fù)。
林清平再次被風(fēng)暴卷起,驚慌之中大聲喊道:“楊叔叔……”
楊嘯天似乎沒聽見一般,只是大聲喊道:“給你的乾坤袋中有煉丹之法,你抓緊研習(xí),相信你很快就會用到!”
情急之中的林清平高喊“拿云……”,忽然風(fēng)暴吸力陡增,眼角一絲熱淚滾出,便迅速消失在風(fēng)暴之中了。
試煉臺上依舊是黑云籠罩,狂風(fēng)肆虐,電閃雷鳴,臺上眾人望著那駭人的風(fēng)暴皆是心有余悸。
“林清平!不!林——清——平”從驚駭中反應(yīng)過來的李慕白,失聲喊道想回去救被風(fēng)暴吞噬的林清平。
李慕塵見狀一把將其拽住,大聲呵斥道:“小妹!你……”
話音未落,一道耀眼金光至風(fēng)暴中心射出,緊接著傳出一聲震天巨響,一陣極為強(qiáng)勁的氣浪將眾人吹得失去了平衡。
當(dāng)即風(fēng)暴驟退,黑云消散,一道人影從半空中重重摔下,只聽見:“哎呦!”一聲。
臺上李慕白的眼眸由悲轉(zhuǎn)喜,立即施展身法朝著臺上飛去,腳尖剛剛落地,便開口問道
“林清平,你個蠢貨,沒事吧!”
林清平緩緩爬了起來,撣了撣灰塵,忍著痛笑著回答:
“沒事!好著呢!林……”一時語塞,竟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只是傻笑地看著李慕白。
李慕白正想開口詢問方才情況,忽然旁邊的就九龍方尊開始抖動,一陣陣異響從中傳出,兩人心中皆是一緊。
忽然有人高喊:“快看!八龍齊吸!”
九龍方尊的封印終于解除,消失了二十年的極品逍遙醉終于有望重現(xiàn)人間,葉無名等人見狀皆是飛奔過來,白非正欲繼續(xù)發(fā)難,卻被葉無名一把攔住
“白門主,林少俠如今破除封印,可以說是我被北樓的貴人,不知可否看在老夫和李門主的面上,日后不再為難林少俠?”
白非聞聲,怒色緊湊,猛地甩了一下袖子道:“你們會后悔的!”然后便憤然轉(zhuǎn)身離去。
“白門主,哎!”葉無名言辭間雖有挽留之意,人卻并未追上去加以阻攔。
忽然葉無名對著林清平單膝下跪,雙手抱拳致謝道:
“北冥樓謝少俠再造之恩!”
北冥樓眾人瞧著樓主下跪,心里雖有千萬個不服,也只好陪著齊喊。
“葉樓主快快請起,如此大禮晚輩著實(shí)不敢受!”林清平上前趕忙將葉無名攙起。
葉無名客氣地說道:“少俠客氣啦,今日封印得以破除,全仗少俠之力,從今往后您就是我北冥樓的座上賓!”
葉無名說話時將林清平的手輕輕攙住,表面上看著十分親昵,實(shí)則是悄悄試探實(shí)力。
令葉無名詫異的是,他悄悄注入的真氣,一番順利運(yùn)轉(zhuǎn)過完全消散,這意味要么對方實(shí)力深不可測,要么對方完全沒有丹氣。
一番試探后,葉無名從袖口中取出一卷金色秘籍,雙手呈上說:
“林少俠,這是本樓絕學(xué)逍遙游,還望少校笑納!”
“父親,不可!”
“門主!不可呀!”
葉璇一干人等見葉無名取出逍遙游贈與林清平,心中皆是不甘,于是眾口同聲制止。
“都給我住嘴!我北冥樓豈是言而無信之輩?”葉無名暴呵道
林清平從葉無名手中接過秘籍,不屑一顧地看了幾眼,嘴角揚(yáng)起一絲輕蔑的微笑,隨即雙手奉上道:
“葉樓主,逍遙游乃北冥樓至寶,林清平一屆平庸之輩,豈敢居功自傲,以至暴殄天物,還望葉樓主收回成命!”
葉無名聞聲一怔:“這……”
林清平見葉無名面露難色,遂再次推辭道:
“葉樓主不必為難,這逍遙游晚輩確實(shí)不敢收,若葉樓主心里為難,正好晚輩嗜酒如命,不妨管一年的極品逍遙醉以做替代如何?”
“哈哈!”葉無名朗聲大笑道“林少俠德追圣人,在下自愧弗如,別說一年極品逍遙醉,十年又何妨,只要少俠喜歡,隨時來取便是。”
葉無名說話間便將秘籍收了回去,笑著邀請林清平留下來參加晚宴,以答謝今日破封之恩。
林清平旋即推脫道:“晚輩還有要事在身,不方便久留,來日再來叨擾!”
“林少俠有何要事,也不差一頓飯的時間嘛”葉無名立即挽留道
面對葉無名再次挽留,林清平依舊力辭道:
“若葉樓主方便的話,請幫我備好一百壇逍遙醉,稍后晚輩好一并帶走”
葉無名聞聲爽快答應(yīng)道:
“這個好說,只是這么多酒,恐少俠不便攜帶,可否告知住處,我好派人直接送去可好?”
林清平從異空間出來后乘隙研習(xí)煉丹之法,心中已經(jīng)盤算好將逍遙醉煉化為酒丹的準(zhǔn)備,因此帶走百壇逍遙醉根本不在話下,遂再次拒絕了葉無名的好意。
葉無名見林清平如此不知好歹,盛情多次貼了冷屁股,當(dāng)下也是無趣,只是吩咐下人備好逍遙醉,也不再做過多言語。
眾人見著這番情形,便陸續(xù)向葉無名請辭,隨著玄鑒和冷不棄的先后離開,李淳勛也向葉無名請辭。
李淳勛行至林清平身前時,忽然停下腳步,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遞給林清平道:
“林少俠,今后要是有事,持此令,可隨時來青龍門找我”
林清平雙手接過令牌,心中一番暖意莫名升起。
“丫頭,我們走”李淳勛對著一旁的李慕白說道
李慕白看著眼前的林清平眼中流出幾分不舍,林清平看瞧著離去的李慕白也是頗為感慨,心想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