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檢的結(jié)果出來的很快。
大抵是廢了不少功夫,尸體脖子地位的傷口到底是如何產(chǎn)生的這一點,讓鑒識課的警察頭大又禿頂。
就好像那個土豆腦袋。
好在是廢了很大的功夫,用了很多儀器和專業(yè)設(shè)備——只能說是現(xiàn)代的鑒識能力非常的厲害,就算是更加過分的尸體也能夠查出結(jié)果來。
首先,這個尸體的傷口,的確不是大型機械造成的。
大型刀具在大的機械力的作用下是很快的,不會造成這樣的不平滑,坑坑洼洼,又充滿凹凸的平面,腦袋也不會這么輕飄飄的掉下來,甚至流出的血液也應(yīng)該是一次性噴涌而出,而不是這樣一點點的滴出來。
另外,動靜一定很大。
換句話說……
從開始到現(xiàn)在,警察連殺人兇手的殺人手段的都沒有檢查出來。
這簡直是太草了。
高警官對這個結(jié)果很不滿意,他無法接受兇手是一個能夠在瞬間制服死者,用巨大的砍刀斬下死者的頭顱,接著揚長而去的這個設(shè)定和想法——這非常的不合理,不科學(xué),不正常。
“繼續(xù)去檢查?!备呔俅虬l(fā)鑒識課的人去檢查現(xiàn)場:“把任何可能的線索都挖出來,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另一邊,陸柒陷入了思考。
他就是拍個電影,最近遇到的怎么都是這樣的事情。
這他媽就離譜。
前一陣也是,微博上他突然就火爆了,很離譜。
難受。
一個警察過來,找上了陸柒。
“同學(xué)你好,你們當(dāng)時就是坐在這里嗎?”
“嗯……”
警察有點靦腆,是個新人:“那個,你們這里是距離門最近的位置,不知道你們對于那個開門又跑掉的人有什么想法嗎?”
“沒看見?!睒愤M搖搖頭,“那個人穿著衛(wèi)衣,戴著兜帽進來的,屋子里又黑,我們根本看不清楚臉,不過看身材,大概和我們差不多吧?”
“嗯……和幾位差不多的身材?!毙氯司熘覍嵉挠涗浿@些情報,接著問:“不知道你們對于當(dāng)時咖啡店里面的座次有什么印象嗎?這個位置應(yīng)該可以看到全部的位置吧。”
孫毅想了想說:“可以,但我不記得了?!?p> “他們是面對著門的?!标懫獠遄?,這個事情他很好奇,人類的本質(zhì)就是在好奇中不斷的自我升華:“我當(dāng)時側(cè)身對著咖啡店的柜臺,稍微側(cè)頭就能看到全部的位置。”
“哦哦!”新人警察開心的說:“那能方便告訴我嗎?!?p> “嗯,但是我只記得幾個人了?!标懫饨忉屨f:“當(dāng)時畢竟只有蠟燭的光芒,我能看大偶的還比較少?!?p> “已經(jīng)是很好的結(jié)果了?!毙氯司煺f:“我剛剛加入就遇到這樣的事情,高隊長想著帶我來見見世面,結(jié)果我看到尸體就惡心的干嘔了?!?p> “那高警官應(yīng)該很不高興吧?!标懫饨硬纭?p> “嗯……啊,扯遠(yuǎn)了,先說說你記得的那幾個人的位置吧。”新人說:“雖然我們有問過,但是萬一他們有瞞著我們的話就麻煩了?!?p> “嗯?!标懫鉀]問“萬一我們也瞞著你們怎么辦”這種腦癱問題,直接開始說當(dāng)時他記得的人員的位置:“我記得那個第一個打開手電的女白領(lǐng)——因為她挪動了蠟燭到自己的位置上,所我看到清楚,她的位置是在這邊這個地方,隔板旁邊,對面就是死者和那個……”
“路人先生?!毙氯司焯嵝选?p> “路人先生?”陸柒詫異:“是就叫做這個名字嗎……路人……總之就是在路人先生和死者連起來的的這一條線上,而且是面對著的?!?p> “嗯。”孫毅突然說:“這么一說的話,我也有一點印象了?!?p> “怎么說?”樂進好奇。
“那個女白領(lǐng)穿的還挺暴露的,我多看了兩眼。”孫毅坦然的說,他是那種能夠直面自己本質(zhì)的男人:“她一開始的位置是那邊的背對著死者和路人先生吧?后來才換到那邊的。”
“原來如此。”樂進說:“那應(yīng)該是她去拿蠟燭之后的事情咯?”
“嗯……”陸柒點點頭,他不太記得這個,所以只能附和。
新人警察立刻露出開心的表情,激動的說:“那你們記得是那兒根蠟燭嗎?”
那兒根蠟燭?
這是什么混賬問題……
“也許布置這里的人會知道吧,這些蠟燭應(yīng)該是有規(guī)律的放置的?!标懫鉃樾氯司斐鲋\劃策說:“我是不記得這個的,只知道她去挪了蠟燭?!?p> “對了?!毙氯司焱蝗幌肫饋硪患虑椋骸澳闶窃趺粗肋@個事情的呢?”
“啊……”陸柒解釋說:“蠟燭被放到了桌子上?!?p> “嗯,我知道了?!?p> 新人警察一下就明白了,蠟燭放到了桌子上。
這里的蠟燭沒有放到桌子上的,桌上是什么都沒有放置的,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安排,也不覺得麻煩,似乎是完全沒有考慮到客人的感受。
新人警察在陸柒這里收獲不少,但是他一想到接下來要去找那個看起來很兇的服務(wù)生就有點發(fā)怵。
畢竟還是剛剛踏入社會,對于社交這個方面還是很慌張的。
不過恐懼并不好。
新人警察深呼吸了一口氣,試著超哪位服務(wù)生邁開腳步。
第一次的進發(fā)!
加油啊新人警察,證明自己的強大。
但是,失敗了……
無論如何也賣不開腳步,被不知道什么的東西纏住了,可能是被稱之為的羞澀——或者是別的什么奇怪的東西的絆住了腳步。
新人警察看向了高警官,他正和那個女白領(lǐng)侃侃而談。
真好啊……
高隊長的勇氣,我要是能夠有他一般的程度就不會是這樣的拖后腿了,明明是成年人了,明明是進入了社會的社戶人了,卻還在幾個學(xué)生面前才能“耀武揚威”的提問。
可惡……
不能這樣下去!
新人警察的眼中閃現(xiàn)出來極大的斗志,他要向哪位厲害的,很颯的服務(wù)生女士提出他的問題!
請問你知道當(dāng)時蠟燭的擺放嗎?那個白領(lǐng)女子似乎挪動了其中的一根。
不行不行!
新人警官害怕的想著,這個樣子是會被質(zhì)問的吧?比方說“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知道這個”或者“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個女人挪動了蠟燭的”。
最差的情況,相比就是被罵了。
他是有過被受害者家屬臭罵的經(jīng)歷的,那些人把全部的無能狂怒發(fā)泄到了他這個剛剛?cè)肼殯]多久的新人警察身上。
是在是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