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要不得啊
想到這里,在場的眾人不禁對那個仍然被老爺子臭罵的公子哥表示相當(dāng)?shù)膽z憫和同情。
不過……
話又說了回來,難道這個家伙竟然真的這么厲害嗎?
或許在這文學(xué)方面也有所謂的天之驕子的一說吧。
李玄道倒是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反而是笑瞇瞇的看向白晨,眼中的欣賞絲毫不加以任何的掩飾。
“你姓白,是哪家的小輩兒?”
“白……”
白晨眨了眨眼睛,大腦中飛速的搜索起來,在唐初的時候有沒有姓白的家族,但是仔細(xì)回憶了老半天之后,愣是連個姓氏都沒回憶起來。
當(dāng)下也只得無奈的摸了摸腦袋,像李玄道學(xué)著之前其他年輕公子哥的模樣見禮道。
“小子出身鄉(xiāng)野之間,此道長安,還是頭一次,奈何盤纏路上被強(qiáng)盜搶走,身無分文之下,也只能選擇混進(jìn)來參加此次詩會,望老先生見諒?!?p> “哦?”
這下子,李玄道是真的有些吃驚了。
沒想到如此富有才華之人竟然出生于鄉(xiāng)野之間,這的確大大出乎了他的預(yù)料。
不過卻反而更加欣賞此人的耿直和才華,思及此處,不禁微微一笑,摸著自己的胡子很是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
“你擁有如此之般的才華,何必又要妄自菲薄呢?就憑借今天所做的這兩首詩,你的才名必然會轟動全長安城!”
“沒錯!”
另外一位留著花白長胡子的老夫子附和著點了點頭說道。
“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yè),正處于各處百廢待興之時,現(xiàn)任陛下更是對待有才之人無比喜愛,等你的才華轟動整個長安城之時,便是我等向陛下推薦你之時!”
不會?。?p> 原本還打算大家私底下排擠一下這位突然出現(xiàn)了白公子,但是驟然聽到這位老夫子所言,眾人紛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中滿滿的都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各位夫子竟然還打算一起向朝廷和陛下推薦這位年輕人?
難道這兩首詩真的有這么好嗎?
與此同時,在座的各位這才明白過來此次詩會的舉辦之意究竟是所謂何意。
不經(jīng)懊悔之意涌上心頭,早知道會是這個樣子,他們就應(yīng)該嚴(yán)防死守,不讓其他人參與進(jìn)來,聽眼前這人所說的,他是來自于鄉(xiāng)野之間,肯定不會有參加詩會的邀請函的。
只要他不出現(xiàn),那么其他人自然也會擁有相對應(yīng)的機(jī)會。
而不至于被一個鄉(xiāng)野之夫奪走所有的注意力和名頭。
真的是氣死人了。
就在其他人心中紛紛都是羨慕嫉妒恨的時候,李小姐則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向白晨的目光中滿滿的都是欣賞。
這位白公子雖然有些特立獨行,但是其才華卻不是一般人所能比得上的。
而這特立獨行,在才華的襯托下反而變得率性和耿直。
不得不說,這位白公子還真的具有大才,也算得上值得各位老夫子聯(lián)合為這位白公子向陛下推薦。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這句話算是這兩首詩作之中李小姐最喜歡的一句了。
仔細(xì)的品讀一下,她仿佛真的可以看到蜻蜓和荷的翩翩起舞。
真的是讓人忍不住陶醉于此等美景之中,無法自拔。
然而就在這時,只看到幾個衣著較為樸素的家丁突然闖了進(jìn)來,神情中多多少少的帶上了一絲慌亂。
“不好了,宮中禁衛(wèi)突然包圍了整個府址,現(xiàn)在府中就是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什么?”
李玄道不免有些吃驚,神情愣了一下。
隨即下一秒鐘,伴隨著家丁的話音落下,整個園子里面瞬間都變得無比的寧靜,仿佛就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一樣。
不過雖然被宮中禁衛(wèi)包圍了府祉,但是眼前的這幾位老人家卻是神情看起來相當(dāng)?shù)牡?,似乎對于皇帝做出來這種反應(yīng)并不以為然。
或者說完全是在他們的預(yù)料范圍之內(nèi)也不為過。
畢竟有句老話說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
或許是陛下打算親自來詩會視察,也或許是其他情況。
反正他們這些人也是沒有做過虧心事,自然也就不怕鬼敲門。
然而……
這幾位老人家雖然個個神情淡定,但是白晨卻變得無比的慌張起來。
那可是宮中禁衛(wèi),怎么想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都不太對勁,十有八九很有可能是沖著他而來的!
想到這里,白晨當(dāng)下整個人都不好了,隨后用力地抹了一把,扭頭就打算跑。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他可不想剛剛穿越到這個古代世界,就直接被人大卸八塊了。
媽耶!
好不容易才剛剛想到了該怎么掙錢的辦法,這下子究竟可怎么辦呢?
“在這!”
就在白晨耷拉著一張臉,滿腦子都是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暴呵聲,緊接著下一秒,沒等他跑出去兩步,就直接被一群身穿著盔甲的侍衛(wèi)們可以直接撲倒在地上,身上更是宛如疊寶塔一般地疊了整整十八層。
身為被侍衛(wèi)們鎮(zhèn)壓在最底下的白晨,差一眼眼就要被身上的重量給壓的斷過氣去了。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李玄道皺了皺眉頭,語氣中多多少少的都摻雜上了一絲淡淡的怒意。
“尉遲將軍,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為何還要親自動手跑到文學(xué)館所準(zhǔn)備的詩會上拿人!”
尉遲寶林沖著李玄道歉意一笑,隨后正了正神色,沖著皇宮所在位置拱手解釋道。
“還請李夫子不要為難在下,這是陛下的吩咐,本將也不敢不從?!?p> “敢問尉遲將軍此人所犯何事?”
“這……”
尉遲寶琳嘴角微微抽搐兩下,還真別說,關(guān)于這件事情,他還真的知道不少,但是事關(guān)公主的名譽,他還真的不能直接將這件事情吐露出來。
所以猶豫再三之后,只得搖了搖頭說道。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還望李夫子不要為難在下?!?p> 嗯?
李玄道自然也注意到了尉遲將軍的猶豫和遲疑,當(dāng)下挑了挑眉頭,眼中閃過一道驚訝的神色。
當(dāng)今陛下對尉遲家可謂是相當(dāng)?shù)男湃?,尉遲寶林的父親——尉遲敬德可是跟隨在高祖和太宗身旁騎馬打天下的主,再加上當(dāng)今陛下也對曾經(jīng)的兄弟戰(zhàn)友們相當(dāng)?shù)男湃?,尉遲寶林自然也備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