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葉澤本以為是自己最近備考太累才會暈倒,可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真如安銳平猜的一樣,是有人打暈了他,將這石頭拿走了。
蕭鳳歌的雙臂被他捏得生疼,看著眼前人那布滿血絲眼,眼淚便不自覺的下來了。
她并不想成為慕天珊,可終究還是成了她。對于眼前的男人,她滿心的思念和愧疚。
看著與記憶中那人一模一樣的神情,寒葉澤滿眼的不可置信:“你是……缺兒嗎?”寒葉澤對于蕭鳳歌的關(guān)注并不少,只這一刻,她給他的感覺,便是那個他沒有守護好的人。
他伸手想去摸她的臉,可內(nèi)心又怕自己認(rèn)錯了。明明近在遲尺的臉卻好似,卻好似怎么都觸不到。
蕭鳳歌喉頭發(fā)酸,終是吐出兩個字來:“三哥……”
轟的一下,寒葉澤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呆呆看著眼前的人。蕭鳳歌的聲音與記憶中的那個并不一樣,可她卻當(dāng)真是她。
兩人就這么僵峙著,直到房門被某人“哐當(dāng)”一腳給踹開了。
看著那罪魁禍?zhǔn)?,蕭鳳歌眉頭皺了皺。君某人尷尬的笑了笑,道:“我瞧你進來好久放心不下……你怎的哭了?”
蕭鳳歌抹了抹臉,假裝不在意的說道:“風(fēng)迷了眼?!?p> 君彥修明顯不信,可看著還有別人也就沒有多問。天族的這幫人,當(dāng)真是讓他不喜。
安銳平看到寒葉澤手中的石頭,連忙走了進來:“還是老師厲害,一來便找著了!”雖說是師生,可蕭鳳歌畢竟是女子,萬一傳出什么閑話來便不好了。
蕭鳳歌也覺得這會兒圍觀的人那么多不太好,便說道:“沒其他事我便回去了。走吧!”最后這話,蕭鳳歌自然是對君彥修說的。
可寒葉澤卻全然不顧,伸手拉住了蕭鳳歌的衣袖。顯然,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至于其他人詫異的眼光,他渾然不覺。
君彥修正欲動手,卻被蕭鳳歌攔住。她嘆了口氣,道:“去我院里說吧?!边@里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
到了蕭鳳歌的小院,蕭鳳歌沒開口趕人,君彥修也就死皮賴臉的沒走。
蕭鳳歌看了君彥修一眼,直接無視了他的存在:“三哥想問什么便問吧!”
寒葉澤亦看了一眼君彥修,而后才問道:“你之前為何要裝作與我不相識?”像到,連他都騙過了。
蕭鳳歌搖搖頭:“不是裝,是真的不相識。十五年前我出了些意外,師父說我魂魄不全沒了記憶,一直到剛才,從那魂石中從取回了里面的魂魄,我才記起從前的事和三哥?!?p> “這魂石為何會在你手中?”她若是當(dāng)真失去了記憶,便沒理由來盜這魂石。
蕭鳳歌看了一眼君彥修,努了努下巴:“他從你那里拿的?!?p> “這位是?”雖然看出了兩人關(guān)系匪淺,但寒葉澤確實不認(rèn)識君彥修。
看君彥修別開了眼,蕭鳳歌便介紹道:“他是君常樓的君樓主,我的……主子。”蕭鳳歌原本想說老板,想了想覺得不妥又改了口。
“君樓主怎知這魂石在我身上,又為何要盜?”寒葉澤看君彥修的眼神很不善,這事確實也處處透著怪異。
面對寒葉澤的質(zhì)問,君彥修顯然很不爽:“本尊行事,為何要與你交代?”天承主君都不敢這么與他說話,他一個小小的白衣,憑什么?
蕭鳳歌瞪了君彥修一眼,對著寒葉澤道:“三哥別與他一般見識,他素來如此?!本龔┬薮_實有傲的資本,但眼下蕭鳳歌眼里顯然是三哥更重要。
君彥修當(dāng)即便不干了:“本尊為你抱不平,怎的你不領(lǐng)情還站在他那頭?”
蕭鳳歌有些無語:“我哪里要你抱不平了?”
“若非他當(dāng)年強娶,你為何會逃婚出走?更遑論后面遭的那些罪,當(dāng)年沒摔死,那你是命大!”
蕭鳳歌眼神閃了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與人無尤?!?p> 君彥修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平日對著我不是挺強橫,怎么的這會兒變鵪鶉了。那你倒是說說,怎么個咎由自?。 ?p> “當(dāng)年我……”
“缺兒!”蕭鳳歌正要說,卻被寒葉澤打斷,“此事是我與缺兒的私事,君樓主并非缺兒夫君,似乎并無必要與你交代。”
“你!”君彥修氣得牙癢癢,可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若非蕭鳳歌護著,君彥修能直接將寒葉澤脖子捏斷了。
蕭鳳歌看了看氣呼呼的君彥修,對著寒葉澤笑了笑:“三哥怕是不知,我家尊主好奇心甚重,即便如今不告訴他,他自己也會去查。當(dāng)年為了查翊王殿下,他可是連人家乳母的孩子幾歲尿炕都查得一清二楚?!?p> 對于蕭鳳歌所說的話,君彥修不置可否,不過顯然“我家尊主”這四個字,讓他很是受用。
君彥修很大方的說道:“鳳歌若是不想讓我知曉,我便不去打聽了。”能挖的都挖得差不多了,再打聽估摸著也打聽不到什么新的消息出來。
“總歸也要跟三哥交代,無畏多說一些?!?p> 寒葉澤連忙道:“你若不想說便不說了,我知你還在人世足夠了?!碑?dāng)年的事,寒葉澤真的不想讓蕭鳳歌親口說出來。
當(dāng)年,若是再幫她爭取一下,或許她便不會流落在外這許久了。
“既然你們都不想聽,那就算了。”人家都無所謂,她蕭鳳歌自然也不會那么無聊非跟人訴苦。
蕭鳳歌這話,讓寒葉澤松了口氣,眼前這男子,莫名的讓他不喜。而君彥修看寒葉澤也是一樣,即便當(dāng)年的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還是不對眼。
“本尊倒是有一問想問問寒三公子,不知閣下取這魂石意欲何為?”若不是擔(dān)心他威脅到蕭鳳歌,君彥修根本不會去碰那魂石。
如今,他反倒有些后悔。蕭鳳歌忘了的那些,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她本不該記起的。
君彥修想讓蕭鳳歌隨他回云遠(yuǎn)雪山去,但也知她的性子,需待這邊的事了了??扇缃袼浧鹆藦那埃€會隨他一起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