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三天時間可能不夠啊。要不您再寬限幾天?”
倪天明想起了之前世的一些“有趣”經(jīng)歷,嘴角微微上揚。冷笑著對這名炎陽宗弟子道:“既然你知道時間緊張,如果我是你就會現(xiàn)在就趕回去,而不是在這里和我討價還價!”
“是,前輩,我這就走!”
炎陽宗弟子被驚出一身冷汗,自知沒有商量的余地后,看了一眼院內(nèi)的其它兩名師兄弟,隨后快步跑出書院翻身上馬,奮力抽打著馬背向遠方跑去。
這一段話并不是倪天明的原創(chuàng),而是在原先世界上學時,某位老師以大量罰抄為懲罰時,最愛說的口頭禪。用在這里,倪天明感覺實在是合適的不行。
看著炎陽宗這名弟子跑遠,一手一個將昏死過去的另兩人提起。將他們五花大綁,丟在個廢棄的庫房內(nèi)。
忙完這些,倪天明重新回到院內(nèi),頓時頭皮發(fā)麻。
年紀稍大一些的十來歲孩子尚且還好,雙手死死捏著衣服忍住恐懼。但那些四五歲的孩童哪有這份心智,衣服袖子上都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鼻涕。
倪天明苦笑一聲,上前安撫這些受驚的孩童。
“好了沒事了,不哭不哭……”
“哇!”
剛抱著哄好幾個,又有兩三個孩子又哭了起來。忙活了好半天,不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院內(nèi)變得一團混亂。原來那些還忍著不哭的孩子,也被連帶著哭鬧不止??蘼曈质且焕烁哌^一浪。
“造孽?。∥沂抢蠋煵患?,可但不是幼師,不會哄孩子?。 ?p> 倪天明前世還和同行們,對假期過后幼兒園開學后的“慘狀”開過玩笑。卻沒想到這么快就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嗚哇——”
“救命??!”
…………
出了黑石鎮(zhèn)往北邊行大約三百多里地,穿過四五個村鎮(zhèn)后入了一片山林。山林之中有著一口溫泉。溫泉下有著一條脈藏,長期浸泡可以舒緩修行帶來的疲勞。那炎陽宗便倚著這口溫泉創(chuàng)立,至今也有百來年的傳承。
山中風景秀麗,平日里也有不少文人雅士來此踏青。尤其是那一輪落日,倘若天氣晴朗沒有云霧遮蔽,能見著萬里金光的盛景。
宗門內(nèi)長老也為此專門開山鑿石,修建了一處觀景臺。再擺一些鋪子,從來往游人手中賺取些銀錢。雖是不多,但零零碎碎的一年也有百來兩銀子。
趙長老此時正在院內(nèi)靜坐,忽然院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心中先是不悅,想著是哪個不守規(guī)矩的弟子在此叫嚷。腳步越來越近,院門竟然轟的一下給人推開。
幸虧只是靜坐,若是正在練功修行的話,這么一擅闖輕則氣血翻涌,重則當場走火入魔。
趙長老瞪大雙眼正欲發(fā)作,見著是自己剛派下山的弟子。此時他渾身濕透,氣喘吁吁地對著長老說:
“長老不好了!您之前不是說,讓林師兄去收拾青村的教書先生么?!?p> “是有這么回事,怎么了?”
“林……林師兄在那先生手里沒撐過兩回合。他和另一名師兄一同被先生擒拿,囚禁在書院內(nèi),讓我回宗門報信,說……”
此時的A長老氣的的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從口中擠出幾個字:“說什么!”
“給我們?nèi)鞎r間,讓您去書院親自領(lǐng)人。不然每過一天,就抽師兄們一鞭子?!?p> 那林師兄全名林森,好幾年前就入了門。趙長老也曾教過他幾手,對他實力心知肚明。三人齊上都沒能支撐過兩招,那這個書院先生的實力顯然凌駕于他們。
那就是……真元!
若是掌門知道,自己惹了個真元境的修者,別說這個長老的位置了,會不會受到重罰逐出師門都還難說。
一想到這兒,趙長老一時氣急攻心,險些昏死過去。
“這個傻婆娘,這么多年一直給我惹麻煩,看在親戚的份上就幫你一把?,F(xiàn)在可倒好,你都要把我害死了??!”
趙長老心中恨啊。到現(xiàn)在為止,對那個教書先生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卻惹上了一身麻煩。
恨無濟于事,惹了事還得想辦法去解決。他神情嚴肅地盯著眼前的弟子道:“你聽好了,從見到那教書先生起,所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他的所有反應(yīng)都給我說一遍!
不要給我添油加醋,更不要怕受罰瞞著不說!”
“是?!?p> 當趙長老擺了擺手,示意那弟子出去后,整個人癱坐在院內(nèi)的蒲團上。嘴里喃喃自語,狀若瘋癲。
“呵呵……好像聽見有蛇的聲音……
真的是一群蠢貨,沒見識的蠢貨!那是將戰(zhàn)技修行至圓融無礙的真元境武者!就算是我親自對上也沒有多少勝算。這幫家伙居然還當著他學生的面直接動手……”
…………
距離炎陽宗弟子上門又過了兩天。
為了安全起見,倪天明讓村民們這些日子暫時不要把孩子送來書院。
天氣越發(fā)寒冷。一陣微風吹過,總能從古樹的樹枝上刮落幾片金色的葉片。倪天明正在院內(nèi),用一把普普通通的柴刀演練落葉刀。
這一幕正被留在書院的兩名炎陽宗弟子看在眼里。
倪天明身影閃爍,刀影紛飛。忽的狂風卷起,二人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倪天明,卻依舊是分不清刀光還是落葉。
“師兄……我怎么覺著這先生還是手下留情了?若那天用的是這套刀法,恐怕我們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p> 他們這幾天的日子可不好過。手腳被嚴嚴實實地捆著,只有在吃飯的時候短暫的松開一會兒捆在手腕上的繩子。
“或許吧。就不知道趙長老什么時候能來救我們。”
二人不知道的是,他們朝思夜想的長老第二天便匆匆忙忙地動身,晝夜不停地趕路。此時已是身著布衣來到青村。
他依照著弟子們的描述,找到書院附近。剛想敲門賠罪,卻覺查到一股極強的蕭瑟感從院內(nèi)傳來。
趙長老屏息凝神的法門練得倒是不錯,在屋外靜靜地站了小半個時辰,透過籬笆觀察倪天明練刀,竟然沒被察覺。
待倪天明收刀,趙長老后背已經(jīng)濕透。
“不是說擅長鞭法么,怎么他的這門刀法也到了圓融無礙?這究竟是個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