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確實如易長天所想。
每次在經(jīng)脈竅穴即將承受不住靈氣的沖刷時便會有一股氣血力量從心臟之中涌出修補經(jīng)脈竅穴,然后再度承受靈氣的沖刷。
易長天欲哭無淚,卻無可奈何。
畢竟已經(jīng)箭在弦上,如果不發(fā),很傷身體是其次,下次再想搭箭都不知道還行不行了。
所以易長天別無他法,只能任其為之。
而更驚訝的卻是唯一的見證者,張勝男。
“這家伙,不過是突破歸元境而已,對靈氣的需求量竟然如此巨大,若是以后突破開玄,亦或是釋靈藏神,該是何等恐怖的靈氣才能滿足他的需求?!?p> 然后下一刻,又是想到了李春生以及火楓劍圣李秋楓。
“或許這就是物以類聚吧,不是怪胎人,不入怪胎門?!?p> 一直到靈海之中的靈力漩渦撐滿了大半個靈海,體內(nèi)的靈氣終于漸漸消停下來,靈力漩渦凝聚成型,于靈海之中緩緩轉(zhuǎn)動,吸納著四周的天地靈氣。
易長天長長舒了口氣,終于是成功突破到了歸元境。
如果再不停下來,易長天都懷疑是不是有人在用東成西就里的萬佛朝宗頂自己,而且還是在一直頂。
細細感知了一下因為境界突破所帶來的變化。
嗯,很好,非常好!
以自己如今的狀態(tài),易長天終于是升起了一絲無敵于修靈前三境的豪氣。
就在易長天為此引以為豪的時候,異變突生!
靈氣確實是停下來了,修靈境界確實是突破了也穩(wěn)定下來了,但是從心臟之中涌出的氣血力量卻沒有停止!
這些氣血力量,皆是來源于汲血魔藤!
難怪當(dāng)時感覺體內(nèi)的氣血力量并未飽和,原來是被心臟所收納!
如今終于是反吐而出,龐大的氣血力量席卷全身,血肉的脹痛感愈發(fā)強烈。
“該死!能不能讓我消停一下!”
暗罵一聲,然后就是掩埋于痛楚之中,“師兄可沒給我說還會有這樣的狀況??!”
全身因為氣血力量漲的通紅的易長天再也忍耐不住,慘叫出聲,肌膚之下隱隱滲出血絲,猛地抬頭,睜開雙眼,恰好和關(guān)注著自己的張勝男對視一眼。
“?。∧恪?p> 那布滿血絲的雙眼,青筋暴起的額頭,以及肉眼可見的血絲滲出肌膚,張勝男輕呼一聲,相隔數(shù)百米,都能聞到易長天身上那一股類似于汲血魔藤所散發(fā)出的淡淡血腥味。
這個家伙,當(dāng)時究竟是以何等方式逼退那些汲血魔藤?
觀其如今的狀態(tài),絕對不會是尋常的靈技。
然而此時已經(jīng)來不及多想。
就在張勝男距離易長天不過數(shù)米之隔,易長天突然高呼出聲,“不要過來!”
氣血充斥全身,源于氣血的種種邪念侵蝕著易長天的神智,他不敢讓一個女人接近自己,哪怕這個女人或許可能拯救自己,但絕不能是以這種方式。
他易長天堂堂灌江口小少爺,向來講究你情我愿。
但是體內(nèi)不斷膨脹的氣血,必須想個辦法將其消耗掉,否則自己的神智淹沒在痛楚之中后被邪念侵蝕,后果實在不堪設(shè)想。
突然,易長天想到了之前氣血力量修補經(jīng)脈竅穴的狀況。
渾身顫抖著,頭也不抬,“打我!用力的打我!”
易長天怎么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對一個妹子說出這樣的話,這犯賤的樣子,這羞恥的話語……
張勝男有些懵,剛剛叫自己不要過去,現(xiàn)在又要自己打你,還要用力的打你,你這都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忘了之前我是怎么打哭你的嗎?!打?。〈蛭野。“盐掖蚩?!”
遲遲沒有感受到外來的痛楚,易長天雙眼已徹底被血色淹沒,猛地抬起頭,大吼出聲。
似乎一下子就是想到了在青云山上,眼前的這個家伙是那從天而降拍向自己的一掌,若非掌門替自己抵擋,恐怕自己已經(jīng)命喪那一掌之下了吧。
更何況,剛剛這家伙在放下自己之前還拍了自己那里……
對了,他居然像那樣扛著自己!
于是,“啪!”
從身邊拾起一根藤條,猛地抽在易長天身上。
然后接二連三的脆響此起彼伏。
易長天疼在身,喜在心,果然有效!
然后更加犯賤的說出了更加羞恥的話。
“沒吃飯嗎?妹妹!大力一些!”
若是之前有哪個妹子敢對自己說這樣的話,自己絕對不會忍受這樣關(guān)于人格上的侮辱。
很顯然,張勝男也忍不了。
丟掉手中的藤條,從納戒之中拿出一副精致的蟒皮長鞭。
既然你提出了這樣犯賤的要求,那我就滿足你!
正好拿你練習(xí)一下生疏許久的五連鞭!
五連鞭并不是青云山的靈技,也不是張家的祖?zhèn)黛`技,而是張勝男父親的一個馬姓好友所傳授。
據(jù)說五連鞭只是最基礎(chǔ)的鞭法,這套鞭法練至深處,可瞬間揮出十三鞭,且一鞭未來更勝一鞭,若是能揮出十三鞭,哪怕是開玄境,也可重創(chuàng)藏神境大能!
而顯然,張勝男如今卻是連五連鞭都還未能入門,但是卻越發(fā)的發(fā)覺這套鞭法的玄妙。
所以張勝男逐漸沉迷其中,一鞭又一鞭,一鞭接一鞭。
直到張勝男終于成功一連揮出五鞭。
易長天身下青石破裂,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爛不堪,神奇的是不論身上如何的淤青臃腫,卻是始終肌膚不破。
唯獨這五連鞭的最后一鞭。
打在易長天的背上,皮開肉綻。
張勝男也隨之從沉迷五連鞭的領(lǐng)悟中驚醒過來。
急忙收起長鞭,跑至易長天身前,伸出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沉迷……”
易長天艱難的抬起一只手,示意張勝男不要碰自己,“不要碰我!我知道你沉迷我的美色,但是你又得不到,但是誰叫這是我主動叫你打的呢,這次就算了,若是有下次,你怎么鞭打的我,我就要怎么鞭打回來!”
沉迷你的美色?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張勝男的同情之心一瞬間就是煙消云散,再說了,本來就是你主動要求我打的,最后還是我的錯了?
易長天趴在破裂的青石之上,感知到心臟之中不再有多余的氣血涌出,終于是松了口氣。
“那什么……”
“我叫張勝男!”
這么久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訕訕的笑了一聲,“張姑娘,麻煩你能不能打完了處理一下你的杰作。”
張勝男聞言看向那皮開肉綻的后背,抿了抿嘴,斗嘴歸斗嘴,再怎么說這家伙也帶自己到這里來突破了歸元境,也算是幫了自己。
從納戒之中拿出兩個藥瓶,分別倒出兩顆藥丸,捏碎之后混合在一起,然后灑在易長天的傷口上。
易長天之前已經(jīng)痛的麻木尚不覺得,如今藥物灑在傷口上,疼的齜牙咧嘴。
撒完藥物,張勝男又是撕扯下一塊布條,正欲為其包扎,卻是發(fā)現(xiàn)傷口之上竟是已經(jīng)在逐漸結(jié)痂。
到底是這藥太神奇,還是這家伙的恢復(fù)能力太變態(tài)?
壓下心中的震驚,依舊為其包扎好傷口,而易長天渾然不覺。
一根漠竹
二更到,遲了些,給各位老爺們賠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