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笙又氣又覺得好笑，“這就會生氣了？不至于不至于?！?p> “這樣嗎，本還想著，給師尊一些補償。既然師尊沒有生氣，那這補償也就不需要了?！?p> 蕭雨笙淡淡睨了他一眼，“你能有什么補償？”
靈寶什么的她都有，她沒什么稀罕的玩意。
“為你殺盡，你所想殺之人?！?p> 蕭雨笙：“……”
良久，蕭雨笙眸光瞥向遠處，“不需要?！?p> “師尊先別急著拒絕?！憋L燼夜走向蕭雨笙，半跪了下來，“你現(xiàn)在，只有我這把劍可以用了。除了我，你還能信任誰?！?p> 他的語氣不咸不淡，卻有著不容拒絕的低沉。
“是么，我憑什么非你不可？”她曾點化過不少人，若要尋得助力，不算什么難事。只需試探一下品性，看看是否值得一用即可。
她負手而立，眸中不余一絲情感，有一種俯瞰蒼生的冷漠感，讓人不寒而栗。
“而我不選擇你……你，也無法奈我何。”
風燼夜聞言，竟不氣惱，反倒笑了。
“師尊說的對，我確實無法奈何你。”風燼夜眸光暗沉了幾分，“可是啊，這終歸是我不想奈何你。并非，我不能奈何你?！?p> 蕭雨笙絲毫無懼的對上那雙如同深淵的眸，“你大可一試?！?p> 她自有她全身而退之法，區(qū)區(qū)一個逆徒，能奈她何？
目光交錯，雙方互不相讓。
風燼夜眸光冷冽了幾分，啊，他這師尊，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讓他忍不住想要摧毀這種倔強啊。
可是他，不想一次就全部摧毀了。
如要摧毀，那必須慢慢摧毀，一點一點碾碎。
待她無依無靠之時，再成為她最大的后盾，讓她再也無法離開他。
那時，便可毀了她所有驕傲。
“呵。”風燼夜輕笑，惑人的笑容下藏著致命的危險，“好，那我便殺了，‘凝霜仙子’如何？”
蕭雨笙面不改色，“隨你。”
“真的么？”他一臉無害的模樣，“可是，師尊似乎要利用這個女人吧，徒兒若是殺了她，會不會壞了師尊的計劃。”
蕭雨笙眸瞇了瞇，“你跟蹤我？”
“這話說的多難聽。”風燼夜搖了搖食指，“只是碰巧看見罷了。我還算了解師尊的，這必然是有什么想法了，不是么？”
蕭雨笙唇角微微勾起，“是又如何?！?p> “所以，殺了她，師尊會生氣嗎。”他雖然用疑問的語氣，可那眼神并未半分退卻，反倒有些咄咄逼人之勢。
“不會?！睔⒘诉@個棋子，她還有下一步棋。
風燼夜失去了興致，眸中殺意消退了幾分。
“這樣么?！彼斐鍪?，指尖出現(xiàn)一個黑色的蝴蝶，蝴蝶漆黑如黑夜，讓人覺得是不祥之物，“那我便贈她一場美夢，賜她沉醉于此?！?p> 他話語落，蝴蝶一瞬消失于指尖。
蕭雨笙：“……”
見蕭雨笙臉色難看了幾分，風燼夜柔聲安慰：“無妨，少了一顆棋子，還可以找下一顆代替?！?p> “……”
回應風燼夜的是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