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緊急情況下,也許能爆發(fā)出無窮的潛力。
上百號人,黑壓壓一大片的,硬生生在三分鐘內(nèi)便全都擠進了那艘飛艇內(nèi)。
當然,期間摩擦是少不了的,也因此造成了一些人的受傷。
進入飛艇后,三人找了三張連在一起的位置坐下。
有樣學(xué)樣的,王蒙將安全帶給自己系上了。
而此刻,飛艇內(nèi)雖然看起來亂糟糟的,但亂中有序。
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一群人便都找到位置坐了下來。
又過了幾分鐘,整個飛艇便開始起飛了。
伴隨著劇烈的震動,王蒙看到圓形窗戶外的景色正在不斷下降。
一直到飛艇飛到一定高度后,王蒙才看清他們之前所在的位置。
那是一座長條小島,島上絕大部分地方都是光禿禿的。
看著窗外的景色,王蒙完全不覺得無趣。
至于李察和然德基爾,這樣的景色他們早已看過許多次。
和然德基而不同,李察沒有閉目養(yǎng)神,而是觀察起了其他的玩家。
無意中,李察看到了坐在側(cè)對面的一個“女白領(lǐng)”。
對方雖然不是什么明星臉,但是五官端正,整體看起來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毫無整容的痕跡?!?p> 說起整容,這是煉金術(shù)士們搗鼓出來的。
盡管他們這么做最初的原因,僅僅是為了修復(fù)自己受損的臉。
至于說怎么受損的,自然因為各種危險的實驗。
但這種技術(shù)一經(jīng)推出,便受到了無數(shù)人的歡迎。
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整容一詞變成了大眾口中的熱門詞。
到了如今,人們關(guān)于他人是否整過容,都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判斷標準。
這其中,自然包括了李察。
他能看得出,那個打扮的像是女白領(lǐng)的人,臉上沒有整容痕跡。
同時,李察也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那種氣質(zhì)。
宛如大家閨秀一般的文靜氣質(zhì),但卻可能是柔中帶剛。
畢竟,真要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的話,大概率是不會來玩這款游戲的。
在看了一會兒那個女白領(lǐng)后,李察彎腰從椅子下面掏出一個包。
在這個包上,還有著一張紙。
李察很清楚,這是這局游戲的地圖。
李察看地圖的時候,王蒙收回了目光。
“你的包哪兒來的?”
王蒙好奇地看向李察。
李察也不說話,只是伸手指了指王蒙座位下面。
王蒙伸手去摸座位下面,很快就抓出了一個包。
這是一個背包,看著很像是他之前看到過的降落傘包。
說起降落傘,這東西最初是由翼人發(fā)明的。
那是一個雖然長著雙翅,但卻不會飛翔的翼人。
為了和同伴一起翱翔在天際,那位翼人想盡了各種方法。
而最終的產(chǎn)物,包括了降落傘、熱氣球、滑翔翼以及飛鼠裝等。
之所以沒有什么法術(shù),自然是因為天地間的元素當時便已經(jīng)非常不活潑了。
法師的衰落,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在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年的無奈后,絕大多數(shù)法師都選擇了其它的道路。
也正因為天地間的元素越發(fā)的不活潑,“魔癮”不知不覺間出現(xiàn)在了人們的視線中。
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人們對于“魔癮”都沒有什么太好的治療方法。
在感慨了一下后,王蒙收回了思緒。
接著,他拿起地圖,就這么看了起來。
這張地圖上描繪的,自然應(yīng)該就是他們真正進行游戲的地方。
地圖上大致描繪了一些區(qū)域,細節(jié)方面的刻畫幾乎沒有。
不過,依然還是能看出島上的大概地形走勢。
“我們開局跳哪里?”
對了,他們之前還說沒有地圖來著,那這是什么?
想到這里,王蒙忽然好奇的看向李察和然德基爾。
“有地圖了?”
然德基爾睜開眼睛,而后拿過王蒙手上的地圖,
“這破地圖,還不如沒有?!?p> 看了一下后,然德基爾便失去了興趣,
“總之,你們跟著我跳就行了?!?p> “那行吧?!?p> 王蒙聞言點了點頭,而后看向李察,
“李察你怎么說?”
“這破地圖,啥都看不出來?!?p> 李察也是很郁悶,看了這么會兒地圖啥收獲都沒有,
“我也沒問題?!?p> 李察的話剛說完,忽然一陣刺耳的警鈴聲便傳了過來。
隨后,艙門上方的指示燈跳到了紅色。
接著,伴隨著沉重的齒輪聲響起,艙門緩緩地打開了。
在內(nèi)外氣壓基本保持平衡之后,然德基爾和李察才解開了安全帶。
王蒙有樣學(xué)樣的,也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
“看見沒?”
李察指了指窗外,不遠處那已經(jīng)十分清晰的海岸線,
“我們快到了。”
“什么時候跳傘?”
王蒙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把包背了起來。
“現(xiàn)在還早。”
然德基爾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我們要在島的另一面跳傘?!?p> 按照地圖上標的航線來看,飛艇剛好要橫穿整座島嶼。
換言之,然德基爾是準備在飛艇即將飛離這座島的時候跳傘。
“那里有什么?”
對此,王蒙自然十分好奇。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然德基爾朝著王蒙挑了挑眉,看起來完全不像他平時上課時的樣子。
“說實在的,你上課的時候也這樣的話,那就真的太棒了?!?p> 李察在一旁突然如此說道。
“你確定?”
其實對于自己現(xiàn)在的教育風(fēng)格,然德基爾也確實有些感到不怎么適應(yīng)。
說實在的,他畢竟當老師時間太短了,還沒有真正進入這個角色中。
大學(xué)時的那種跳脫的性子,如今也依然沒能真正的壓下來。
盡管曾經(jīng)的他被人叫做冷面學(xué)神,但那也只是他裝出來的而已。
不然的話,他又怎么會因為一款游戲而放棄繼續(xù)深造。
“我覺得李察說的對。”
王蒙在一旁如此說道。
“那也許我確實需要改變一下自己的教育風(fēng)格了?!?p> 然德基爾摩挲著下巴,最后如此說道。
而此時,已經(jīng)開始有人進行跳傘了。
陸陸續(xù)續(xù)的,整個飛艇內(nèi)很快便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二十幾個人。
在這其中,王蒙看到了之前那個卡羅索。
此時的卡羅索,正站在一個中年女性身邊。
兩個人不時地聊著什么,可惜完全聽不見。
王蒙收回目光,看向窗外。
飛艇飛過看似一望無際的海島,島上的一切看起來是如此的小。
而在這座島的中心,竟然是一座法師塔。
“法師塔?!”
王蒙驚訝的看著那座法師塔。
“那里不是我們最終的目的地?!?p> 然德基爾看了眼法師塔,而后如此說道。
“我們最終的目的地,是安全區(qū)?!?p> “安全區(qū)在哪兒?”
王蒙聞言看向然德基爾。
“誰知道?!?p> 然德基爾攤了攤手,
“每局游戲安全區(qū)都會變,這從來都不是一個固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