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怡說道:“那倒也不是,有過來我家說媒的,可我耶耶總是看不上,這城內(nèi)上的了臺面的人家除了你穆家就剩下王家了。”
“那王家的二公子也不錯啊。”穆素清有些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
柳欣怡笑了笑,然后說道:“得了,他我還真看不上,雖說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如我不同意,那耶耶也不會太過于勉強。”
“那……”穆素清頓了頓,看向柳欣怡說道:“那李公子呢?聽我耶耶說,李公子還未有家室。”
閑談的兩人突然安靜了下來,穆素清自知說的有些過了,便尷尬的端起了茶碗,喝了口茶水。而柳欣怡倒是沒什么,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
“李公子人很好,不僅儀表堂堂,而且廚藝也非常了得,但那也不是像我這般普通女子敢想的,你應(yīng)該知道這李公子的身份?!绷棱粗樕行┚p紅的穆素清說道。然而自己的臉上也在不經(jīng)意間有了些緋紅。
“知道又如何?”穆素清瞅了眼臺上的白子心,轉(zhuǎn)而繼續(xù)說著:“這李公子又不是什么惡人,你還怕他吃人不成?”
“他可比那些會吃人肉的惡人還要可怕?!绷棱┛┑男α似饋?。
站在幾人身后的閻澤,滿臉的黑線,吃人肉?自己有那么讓人害怕么?真不知道這兩個小丫頭片子成天都些什么。抬眼看著正對自己的應(yīng)茸,用一種帶有詢問意思的眼神望著她,想要得到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然而所有的事情總會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馳,應(yīng)茸看向閻澤,努力中帶有肯定的點了點頭。便有些臉紅的又低下了頭。
“咦?應(yīng)茸?你這是怎么了?”穆夫人發(fā)現(xiàn)了應(yīng)茸的不對勁,便開口問道。柳欣怡和穆素清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正常。
剛才兩人的談話穆夫人一直在聽著,卻又不好開口說些什么,她現(xiàn)在心里非常的擔(dān)憂,自家的老爺和李公子都說了些什么。
“沒……沒什么……穆夫人……”應(yīng)茸驚慌的回著話,抬眼瞅了一眼閻澤后,便匆忙的收回了眼神,望向了桌前的三人。
“沒什么?”柳欣怡看著應(yīng)茸有些疑惑,便順著應(yīng)茸剛才的目光,向著自己的身后望去。
“李……李公子……”柳欣怡愕然的發(fā)現(xiàn)了站在自己身后,遮擋住自己視線的閻澤。
“李公子……”
“李公子……”
穆夫人和穆守清同樣也轉(zhuǎn)身看到了閻澤,打起了招呼。
“穆夫人,穆小姐?!遍悵尚α诵φf道。
“剛才我們說的話……”柳欣怡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剛才的談話內(nèi)容如果被閻澤聽到,那她可就真的尷尬死了。
“哦?你們剛才討論什么了?聽你的意思,剛才你們談?wù)撐伊耍俊遍悵烧伊藗€空位坐下,應(yīng)茸則非常乖巧的道上了一杯茶水放到他面前。
“沒……沒有……”柳欣怡驚慌失措的說著。
閻澤心里有些好笑,沒想到這柳欣怡還有如此的一面,如同一個做錯事情被發(fā)現(xiàn)的頑皮孩童,在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罪行。
“李公子,不知我家老爺?”穆夫人開口問著。
閻澤說道:“哦,倒是忘記說了,還在三樓的房間里,如果穆夫人有什么不放心的,可以去看看?!?p> “沒,沒什么不放心的,李公子這是哪里的話,你們幾個年輕人在一起,我這半老徐娘我不好繼續(xù)在這,那我就先上樓看看我家老爺了。”穆夫人說完便起身要走,想了想又和穆素清說了句話:“你在這里好生陪著李公子,我去看看你耶耶?!?p> “嗯,阿娘?!蹦滤厍妩c了點頭說道。
穆夫人走后,桌上的幾人有些尷尬了起來,柳欣怡和穆素清有不好繼續(xù)剛才的談話,而閻澤看著臺面上的白子心,心里非常的感動,整天抱著琵琶在這大庭廣眾下彈奏,不時的還有些食客對她做出一些不適的舉動,雖然金萊閣開業(yè)不過兩天的光景,但也沒聽她有何怨言。
“柳姑娘?!遍悵烧f道。
“啊……李公子?!绷棱行@訝,沒想著閻澤會突然喊她,自己一直沉浸在剛才和穆素清的那番話中。所以一聽到有人喊她,就有了些愣神。
閻澤看著驚慌失措的柳欣怡,笑了笑說道:“不知你對王家的二公子有多少了解?”
“王公子?他?”柳欣怡回過神,有些詫異的問道,心想這王永平難道也讓他不悅?這王家不會步錢家的后塵吧。
“你多慮了?!遍悵擅靼琢棱倪@個他是什么意思,便解釋道:“我感覺他有些不正常吧?”
閻澤邊說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噗~”柳欣怡和穆素清同時笑出了聲。
“這有何可笑的?”閻澤看著面前掩嘴偷笑的兩人說著:“昨日第一次見這王家的二公子,他的說話和作風(fēng),讓我感覺他是不是真的有些什么問題,還是說他本就是這個性子?!?p> “李公子,這怎么說呢?!绷棱謴?fù)常態(tài),喝了口桌上的茶水,潤了潤嗓子,輕聲的說道:“據(jù)我所知,王家二公子以前并不是這副樣子,聽耶耶說這幾年前,長安有筆絹布的生意,原本都是下人的事,不知怎么王老爺非要自己去。王夫人不放心便一同前往,誰知半路遇到劫匪,回來時只有王老爺一人,從此這王家二少爺記恨上了這王老爺,便成了這幅讓人討厭的樣子?!?p> 閻澤聽著柳欣怡一口氣說了那么多話,伸手拿起茶壺將柳欣怡面前的空茶碗到滿了水。心想這王永平也是夠慘的了,竟和柳欣怡一樣,都是沒有了母親。
“難道后來這王老爺沒在迎娶?”閻澤有些好奇的問道。
柳欣怡吹了吹茶碗中散發(fā)出來的熱氣,說道:“有過,不過只要王老爺迎娶回來的那些女子,都被這王公子用了些手段攆了王家的府邸。據(jù)說后來這王老爺和王公子就一直沒在說過話,有什么事都是王家大小姐在中間傳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