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道聲音響起,柳天青慢慢的轉(zhuǎn)過頭看向了旁邊,心中祈禱著可千萬別是那副猙獰的面孔。
俗話說得好,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那一張猙獰的臉孔就在自己的耳邊,頓時讓他退出去好幾米遠。
柳天青站在原地一動沒動,打算使用劍術(shù)對付這有著人形但面目猙獰的怪物。
他已經(jīng)想好了,對方若是不動,自己也不動,就等著怪物的破綻。
但是許久之后,那怪物依舊沒有動,這讓柳天青有些疑惑了。
“切,這要是露出一個大點的破綻,就算是用木刀,我也能把它大卸八塊?!?p> 腦中正在描畫著這個場景的時候,那個怪物突然動了!
而且行動非常僵硬,渾身都是破綻,就宛如柳天青腦海中想的那樣。
柳天青反應(yīng)也是極快,看到破綻的第一時間便飛快的沖了上去,用自己高超的劍術(shù)把那怪物大卸八塊。
但隨著這怪物的碎片四散在各處,柳天青心中頓時慌了起來。
因為這碎片散落的位置,正是他剛才在心中所想的那樣,甚至連那碎片的形狀都與自己想的一模一樣,而且自己居然用刀鞘就砍死了這只怪物。
柳天青好像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嘗試著動用起了魔法。
果不其然,隨著從刀鞘之中抽出的一把散發(fā)著寒芒的長劍,他確定自己是可以施展魔法的。
為了保險起見,他又再腦海中想了一遍自己無法使用魔法的情況。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這次又無法使用魔法了,原來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想象所顯化出來的。
明白了一切的柳天青在腦中想象著出口,打算以此來回到現(xiàn)實世界,可是無論他怎么想象,那個出口依舊沒有顯現(xiàn)出來。
“難道是那座橋?”
說著柳天青便在腦中回想起了那座橋就在自己腳下的場景。
頓時,柳天青的腳下開始凸起,一座古樸的石橋憑空出現(xiàn),兩邊的花海也變成了一條寂靜的河流,但是橋上的場景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還是那個站在橋頭向著自己招手的小丫頭,還是那個一點點朝著自己吞噬過來的巨大黑暗。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自己剛來到這里時的那樣。
柳天青集中精神描畫著一個能通往現(xiàn)實的出口,但是眼前的一切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無奈的柳天青只好對著那龐大的黑暗盤算了起來,因為這里無論走到哪都是這幅景象,只有這黑暗里是自己沒有去過的。
但這黑暗讓人心生恐懼,仿佛里面有著萬丈深淵,亦或者充滿著如剛剛那面目猙獰的怪物,又或者是一些更加可怕的景象。
這讓柳天青的雙腿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但是如果不做點什么,自己可能這輩子就會被困在這里了。
咬了咬牙,柳天青閉著眼睛沖向了那巨大的黑暗之中。
一切都與柳天青所祈禱的的一樣,他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里。
那巨大的黑暗的確是出口,但并不是柳天青所想象出來的,而是一開始就擺在那里的。
如果打從一開始柳天青就選擇走進那黑暗當中,那么后面的事情也不會發(fā)生。
如果他克服不了那黑暗所帶來的恐懼,那么他將在那個世界中一直游蕩下去。
“比想象當中的要快啊。”艾琳看著滿頭大汗的柳天青調(diào)侃的說道。
柳天青回過神來,直接扶著門邊,顫抖的雙腳有些讓他站不穩(wěn),也讓這道不是很寬敞的門口多出了一絲能讓艾琳通過的縫隙。
艾琳借此走進了旅館里直接躺在了沙發(fā)上,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這小丫頭什么來頭?”柳天青詢問著程教授。
程教授也一臉的懵逼,剛剛他只看到柳天青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十分鐘左右了,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別在意,你只是現(xiàn)在沒了魔力而已,如果要是平常的話,這點伎倆對你起不了作用?!睕]等程教授解釋艾琳便回答了起來,顯然是不想讓他刨根問底。
“那我剛剛要是出不來會怎么樣?”柳天青想想就有些后怕。
“不怎么樣,死在里面而已?!卑蛰p描淡寫的回答道。
柳天青聽到這話頓時嘴角抽搐了起來。
都死在里面了還說什么不怎么樣。
這一個弄不好,自己就真的交代在這了。
“開個玩笑,如果你出不來,等到你三天之后魔力恢復(fù)了自然就會解除這魔法的,畢竟只是一些低級魔法而已?!?p> “而且以你三級法師的精神力,想要克服也不是什么難事?!边@話讓本來還想反駁的柳天青頓時沉默了。
因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反駁的話,豈不是會讓人覺得自己出來靠的完全是僥幸么。
但這只是他想多了,因為除了柳天青和艾琳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正當旅館內(nèi)的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從門外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這聲音中滿是開心,聽著讓人很舒服。
“管理員!管理員!”
柳文靜見他父親去了這么久還沒有動靜便從車里跑出來看看。
柳文靜一天一夜沒睡了,父親讓她在車里先休息一下,等見到管理員再讓她過去,所以之前并沒有看到艾琳。
聽到這一聲呼喊,柳天青頓時想起來自己是過來謝謝程教授的,立馬挺起身板,拋開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握起了程教授的雙手便開始感謝了起來。
“這次真是謝謝你了,別謙虛了,我女兒都認識你,你別不承認了?!绷烨鄳B(tài)度轉(zhuǎn)變的極快,像是剛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一般。
“管理員!是我啊,你不記得我了嗎?”柳文靜跑到了旅館內(nèi),讓快要睡著的艾琳頓時嚇的一個激靈。
“誰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額...是你啊?!卑杖嗔巳嘌劬?,一臉的困意。
還站在門口的柳天青與程教授看到這一幕之后互相看了看,氣氛有些尷尬。
四目相對,一時語噻。
“下崗了?”柳天青話語平靜,帶了些許嚴肅。
“嗯?!背探淌谥皇呛唵蔚幕貜?fù)了一句。
“啊哈哈哈,你這小徒弟實力不錯嘛,沒想到你這么會教徒弟??!”柳天青拍了拍程教授的肩膀,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旅館內(nèi)。
“額,她不是我徒弟。”程教授有些尷尬的回答道。
“哦,那好吧。”柳天青的笑聲突然停止,突然間就恢復(fù)到了那平靜的語氣。
柳文靜看著自己的父親感覺也有些尷尬了起來,竟然覺的有些丟臉。
而艾琳看著柳天青和程教授二人則是一副看白癡的表情,感覺這兩人的行為過于愚蠢。
“咳咳,原來你就是管理員,怪不得能讓沒有魔力的我中那種魔法,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柳天青走向了艾琳,義正言辭的說道,尤其是“沒有魔力的我”這幾個字咬的非常重,顯然強調(diào)了自己是沒有魔力才會中招的。
艾琳突然感覺這個柳天青不僅是個白癡,更是一個智障。
“為了表示我對你的謝意,我特地親自把錢給你送過來了?!绷烨嚅_始辦起了正事。
這話說完便打了一個響指,頓時門外有兩個人分別各提著一個箱子就走了進來。
來到了艾琳的面前,打開了手提箱,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鈔票,足足塞滿了整個手提箱。
艾琳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看的眼睛都發(fā)亮了。
可單單只是看看而已,只從中抽出了兩張百元鈔票。
“我只拿我應(yīng)得的,我自己定的價格我絕不反悔?!卑樟x正言辭的說道,但眼睛還是盯著那些鈔票。
柳天青也是一愣,沒想到艾琳有如此氣度。
當初張教授那一萬塊艾琳可沒有定什么價格,所以該拿就拿。
但是這次價格都已經(jīng)定好了,自己可不能反悔,畢竟艾琳有自己的原則。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勉強了,還請您在學(xué)校多多關(guān)照我的女兒,我會把我的女兒安排到您的班上?!绷烨鄾]有再堅持,反而想讓艾琳親自教自己的女兒。
可這句話讓程教授微微撇眉,并開口道。
“艾琳并不是老師,她也是學(xué)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