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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色微涼。
快要凌晨一點鐘,陳綏寧剛開完一個視頻會議,有些疲憊的揉著眉心。
醫(yī)院課題還是沒有任何進展,西北地區(qū)醫(yī)療考察的團隊已經(jīng)給了反饋,有些地區(qū)艱苦的醫(yī)療條件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越往西北部走,發(fā)現(xiàn)的問題就越多,醫(yī)療物資也并不夠用。
在躺著休息了一會兒,他又給助理去了一個電話,安排后天早上召開會議。
剛掛斷電話,就聽到有人在敲門。不是正常的敲門,是有些煩躁的使勁在敲。
他的房間是貴賓房,服務員自然是不能這樣撒氣似的敲門。陳綏寧皺眉看向門口的位置,可敲門聲還是絡繹不絕。
半晌,敲門聲沒有了。陳綏寧也沒理會,大概是哪個喝醉酒走錯房間的。
他解著襯衫扣子,正要去洗澡,敲門聲又響起來。
走到門邊,還沒有開門就從顯示屏上看到門外站著人的樣子。
她站在門前,抬手一有些煩躁的敲著門,只是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連同頭發(fā)都有些凌亂。
拉開門。
沈沁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有些失神的看著自己。陳綏寧不知道,她有多少次以這副樣子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她也沒說一句話,就往里面走去,走到沙發(fā)那里,有些疲憊的躺下來。
陳綏寧走過去,在另一側(cè)坐下來,他順手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她的面前。
“沈沁,”陳綏寧叫了她一聲,又沉默下來。
半晌,才又補充了一句:“那天醫(yī)院的事,抱歉?!?p> 不管出于怎樣的目的,他或許不應該說那樣的話,每個人心里都會有一些懼怕的東西,同樣的,每個人也有他懦弱的地方。他不應該直接撕扯她的恐懼和傷疤。
沈沁也不知聽到了沒有,她旁邊抓過一個抱枕,將下巴擱在抱枕上,像是看著陳綏寧,卻又像是沒看他。
“下個月要回一趟家,你和我一起?!?p> 見沈沁在發(fā)呆,他又提醒了一句。
聽到這句,原本安安靜靜坐在沙發(fā)里發(fā)呆的人,向他看過來。
她笑了笑,眼神里面又恢復了之前的魅惑。
“你倒真是孝順,年年帶著我去送孝心?!彼f完,嗤笑了一聲。
陳綏寧沒說話,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
“我都懷疑,你娶我是故意膈應你父母的?!鄙蚯哂忠痪?。
說著這話,她已經(jīng)起身朝著陳綏寧走過來,竟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陳綏寧還是沒答,只是伸手將她往下扯了扯,可沈沁緊緊的勾著他的脖子,沒扯下來。
她手還在不安分的亂摸,從腹肌再一路往下,充滿了挑逗。
“回你自己房間,我明天要早起開會?!彼曇粲行┑蛦?。
沈沁沒停下,相反的往他跟前靠了靠。
“……這么說,你是知道我住你隔壁了?陳綏寧,你是不是故意的?!?p> 她眼睛閃閃的樣子,看著他的時候總有些勾人。滿臉的魅惑,像妖精一樣的女人讓陳綏寧覺得,剛才還認為她臉色蒼白,簡直就是他的錯覺。
費盡心思勾引人的女人,她有著傲人的資本,清純秀美的臉,充滿迷離魅惑的眼睛,應該是個尤物的。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其實也是禁不住她這有意的勾引。
但是,她不是那種素不相識的女人,她是他的妻子。
陳綏寧總是有些矛盾,雖然兩人是互不干涉的狀態(tài),可是她這樣的勾引總是讓他想起,是不是他的這位妻子,在外面也是這樣去陪別人的?
“再說一遍,回你自己房間?!标惤棇庨_口,已經(jīng)帶了些薄怒。
又因為她一直的不停的動作,他呼吸也慢慢變的急促起來。
“我偏不……”
沈沁像個孩子,任性的說道。
陳綏寧抓住她的胳膊,將人拉下了身體,又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生理沖動。
“回去!”
“就不!”
這會兒,她更加的任性了,臉上帶了一些執(zhí)拗和倔強。
陳綏寧突然就愣住了他想起了兩年前,她就是這樣找上自己,臉上明明是帶些膽怯的,可卻用著極大的魅惑去壓下膽怯。
站在酒吧的包廂里,她就是對他說出了一句:“你想要我嗎?”
那時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只覺得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有些瘋了。
他也是看著她長大的,看著她從一個小姑娘,變成亭亭玉立的樣子。
可是,她站到自己面前說了一句:“你想要我嗎?”
他當時怎么答的?
對了,他說:“不想?!?p> 原以為會叫這個女孩尷尬難堪,可是她嘴角帶著笑意,慢慢的朝著他走過去,抱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好啊,不想就不想?!?p> _
最后,他要她了。
一夜的錯亂。
并且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歡愉,食骨知髓。
第二天,那樣主動妖嬈的人,陳綏寧沒想到,她居然很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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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她又在玩什么把戲?
不管怎樣,陳綏寧都討厭被操控的感覺,不管是他的人生,還是情、欲。他討厭被操控。
更討厭由她主動的,一點點引著他淪陷。
想到這里,陳綏寧反客為主,他拎起身上的人,將她壓在底下。
任何時候,他都要主動權(quán)掌握在他的手里。
沈沁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臉色慘白著。
大腦中全是一副畫面,深夜里,一個男人進入了房間,他抱住了女孩,強悍的力量讓人感到絕望。
窒息的感覺,窒息的感覺撲面而來,她需要痛感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用等,直接來……”
用力的摟住了他,沈沁喘息著說道。
“會疼。”他說。
“不會……”
不是不會,是真的會很疼可是她需要痛感來讓自己忘卻,趕走那些骯臟的觸感。這是她的丈夫,他們的結(jié)合天經(jīng)地義,她是被他接受著的。
沈沁閉上了眼睛,淚水卻不斷往下掉,怎么也控制不住。
最后,沈沁在他的懷里大哭,在他最后釋放出來的時候,她哽咽著,像某種受傷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