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穿著白色的長裙,整個人干凈漂亮極了。
第一眼,宋梔月是驚艷。
第二眼,就是心虛羞愧,然后就是嫉妒怨恨。
棠糖沒有過多理會宋梔月復(fù)雜的情緒,語氣平靜的令宋梔月感到詭異。
更令宋梔月感到莫名的是,少女看到這一幕,不僅不哭不鬧,反而還笑了。
那笑容很美,可是,宋梔月實(shí)在沒有心情欣賞。
“你就是棠糖吧,看到了吧?盛和是屬于我的,他愛的是我,就算你陪了他兩年又怎么樣,你只是我的替身而已,不要以為你穿著打扮和我相似,你就是我了,我告訴你,棠糖,看在同是女人的份兒上,我警告你,離盛和遠(yuǎn)一點(diǎn)。”
惡毒的話語帶著挑釁,宋梔月看不得少女這幅不輕不淡,似乎根本沒有將她放在眼里的樣子。
生氣吧。
發(fā)怒吧。
對于宋梔月的挑釁,棠糖只是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頭,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明顯已經(jīng)睡過去了的于盛和。
“不要緊張,我只是回來拿點(diǎn)東西,很快就走,你們繼續(xù),也可以當(dāng)我不存在的,至于你說的替身,只能說是各取所需罷了!”
將別人當(dāng)作替身。
別人又是否將你當(dāng)作替身呢!
宋梔月不敢相信,面前的少女真的這么平靜。
而棠糖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拿了需要的一些東西,連頭也沒有回就直接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只是,在離開時,棠糖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腳步。
宋梔月看到這一幕,嘴角不屑。
不過,沉不住氣了吧。
要發(fā)怒了吧。
憑什么我這么心痛難受,你就這么無所謂的樣子。
棠糖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水,在宋梔月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突然將水朝著紅著一張臉,暈眩的男人臉上的倒去。
冰涼的水淋在于盛和的身上,令于盛和整個人打了個激靈。
猛地清醒過來,睜大了眼睛,正想發(fā)火。
就看到面前似笑非笑的少女。
于盛和雖然清醒了,但是頭還是非常痛。
揉了揉太陽穴。
于盛和沙啞著聲音,“糖糖,你回來了?”
一旁的宋梔月被棠糖的行為弄的整個人呆住了。
她想過,棠糖回打她一巴掌,會報(bào)復(fù)她,卻沒有想到,她直接朝著于盛和潑了一杯涼水。
于盛和剛說完,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
正當(dāng)于盛和以為事情不可能更糟的時候,女人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盛和,你醒了?”
下意識回頭,就看到躺在被子下面的女人,而地面上還有散落的衣物。
這一切,都在說明發(fā)生了什么。
頓時,于盛和整個人都僵硬了。
棠糖的嘴角掛起一抹奇異的笑容,目光微冷。
“盛和哥哥,當(dāng)我以為沒有什么比分開更糟糕的時候,你又做出了更令我惡心的事情,”
于盛和的心突然劇痛無比──
他從沒見過少女這樣的眼神!
就算是他提分手的時候,她的眼神都是平靜的──
他早就習(xí)慣她溫柔嬌嗔的眼神。
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那樣地厭煩、
失望、
冰冷、而又決絕。
原來,一個人可以這樣看著另外一個人,比北極的風(fēng)還要凜冽。
原來,心還可以這么痛,痛得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
“于盛和,你好好清醒清醒吧,這個房子我也不會要了,這里東西,你也扔了吧,我也不會再回到這里了?!?p> 說著,棠糖頓了頓,目光落在宋梔月身上。
“至于你,你好自為之吧?!?p> 此時此刻。
這是于盛和想像力范圍內(nèi)最絕望的事。
少女活生生地站在門口,眼睜睜看著他和別的女人躺在一起
當(dāng)他看到她的眼神時,他就知道,完了。
徹底完了。
棠糖離開了屋子。
順便幫他們關(guān)上了門。
于紓宴正在門口等著她,看到棠糖,接過她手里的東西。
“糖糖,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覺你有點(diǎn)不對勁?。俊?p> 于紓宴敏銳的察覺到了此時棠糖的異樣。
棠糖牽于紓宴的手。
“看到了一只死老鼠,被惡心倒了!”
于紓宴不明所以,“這里還有老鼠?”
棠糖點(diǎn)了點(diǎn)頭,“誰知道呢,就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老鼠,還亂吃東西,現(xiàn)在被藥死了,真的是太辣眼睛了!”
……
“盛和,你怎么了?你別,別這個樣子,盛和?你怎么了,別嚇我,???”
少女剛剛的眼神,再加上“恨”,他真的怕自己會負(fù)荷不了。
這里太悶了,他必須找個地方透透氣。
于盛和整個人都有些無措。
大腦里慌亂無比。
之前糖糖跟他說,要他買一個玩偶,她一個人睡覺,有時候會失眠。
他要去買很多很多玩偶,買完玩偶,他得趕快回家洗澡,瞧瞧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邋邋遢遢的,難怪糖糖會生氣。
這里沒有糖糖,又臟了,糖糖說,不喜歡房子里有別的女人的氣息。
這里不要了。
他今天還得打電話去讓秘書把他的日程調(diào)一下,他要去重新買一個房子。
地方要大,要給糖糖專門弄一個畫室,她喜歡畫畫。
要有一個大院子,糖糖很喜歡花。
還要放很多很多玩偶。
“盛和!”
宋梔月的聲音令于盛和臉色冰冷無比。
于盛和定定的看了一眼宋梔月,那一刻,宋梔月幾乎以為他想殺了她。
有一瞬間,宋梔月有些怕了。
于盛和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做,一言不發(fā)地的起身,準(zhǔn)備就這樣離開,只是,腳還沒邁出第一步,宋梔月連忙上前扯住男人的手。
“盛和,你聽我解釋!”
“叭”
于盛和回手就是一個耳光。
宋梔月被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痛,更痛的心。
“你打我?于盛和。你竟然打我,你還是不是男人!”
她不敢置信的挨了這一巴掌,睜大了眼睛狠狠地瞪著于盛和。
“我從不打女人的,這是第一次,宋梔月,你真的太過分了,你知道這里是哪兒嗎?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真讓我感到惡心!”
毫不留情的話語,刺的宋梔月臉色煞白。
而比她臉上更白更冰冷的是于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