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父皇兒臣知道錯了,兒臣這次來確實是有事要求父皇?!?p> 皇帝給了柯熙一個“朕早就看穿你的鬼把戲”的表情,將手中的奏折放下,“什么事,說吧?!?p> “韓國公府上明日設了賞花宴?!?p> 說著,柯熙瞅了一眼皇帝,被皇帝抓包,趕緊露出個乖巧的笑,光明正大的直視皇帝。
皇帝習以為常,調侃,“怎么,難道韓國夫人沒有給你遞帖子,你想來朕這討個恩典,想要奉旨赴宴?”
“韓國夫人哪敢?也不怕我把她的賞花宴給砸了。”
“胡鬧!”皇帝呵斥,“那韓國夫人可是你的長輩!”
“那我還是父皇的女兒呢!”
柯熙翻了個白眼,哼哼兩聲。
皇帝狀似無奈,拿柯熙沒有辦法,“好了好了,有話直說,別給朕拐彎抹角的。”
柯熙朝福公公招手,福公公立馬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案桌上,柯熙打開食盒,將里面的枇杷膏拿出來,輕輕攪動幾下,遞到皇帝手中。
等皇帝接過枇杷膏,柯熙才繼續(xù)開口。
“那兒臣便有話直說了。兒臣想求父皇給個恩典,讓兒臣今天就去韓國公府上,在那住上一晚,待明兒宴會結束再進宮。”
皇帝喝枇杷膏的動作一頓,“作何要提前一天去?!?p> 說到這個,柯熙嘆了口氣,“兒臣有點不放心?!?p> 皇帝看柯熙這小大人做派,樂了,笑道:“你有何不放心的?”
“韓國夫人看起來有點不靠譜?!?p> 隨后,柯熙將韓國夫人在慈寧宮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隨著柯熙越說越多,皇帝的臉逐漸變得嚴肅。
“她倒是敢想?!?p> 皇帝笑得意味不明,隨后又看像柯熙,“熙兒倒是實誠?!?p> 柯熙也不怕皇帝的打量,兀自說道:“這些父皇遲早是要知道的,也沒什么好隱瞞的?!?p> “韓國公府畢竟是兒臣的外家,兒臣自是希望韓國公府能一直存在下去。”說到這,柯熙看了眼皇帝。
皇帝慢吞吞的喝著枇杷膏。
“繼續(xù)說,看朕做甚?!?p> “父皇也知道,韓國公府一直不爭不搶,權勢到底只是浮云,唯有父皇的恩寵才是真的,所以韓國公府一直唯父皇是瞻。只是人心易變,權勢迷眼,有人生出了二心,而老國公夫人年紀大了,精力不濟,老國公爺和國公爺還有世子畢竟是男子,于后宅之事到底不如女子細膩,便是韓國夫人做了什么,以他們的直腸子,怕是也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
“兒臣便想著,趁事情還未發(fā)生,去提點一下,免得有些人富貴了幾十年便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更進一步殊不知到底是自己目光短淺,害人害己?!?p> 柯熙一番話雖然晦澀,但也是大膽至極,福公公忍不住替柯熙捏了一把汗。
皇帝看著柯熙,沉默良久。
“熙兒呢,不想韓國公府更進一步?”
“這人間的富貴,權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兒臣唯愿在兒臣看得到,管得到的時間里,韓國公府能安然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