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凌為小木耳收拾好東西,便道:“木耳,我們上學(xué)去吧?!?p> 小家伙一改往日回饋微笑的模樣,垂著頭不說話。
紫凌蹲下身:“怎么了,木耳,不想去么?”
“嗯,不要?!?p> “可以告訴媽媽為什么嗎?”
小木耳看了看紫凌,覺得媽媽很愛自己不會生氣:“爸爸,爸爸?!?p> 紫凌看著小木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突然笑了笑:“木耳今天我們不去學(xué)校,媽媽帶你去玩好不好?”
木耳驚訝的看著紫凌,道:“啊?”
紫凌被這呆萌的樣子逗笑了,揉了揉木耳毛茸茸的小腦袋:“好了,走吧!”
牽著小木耳直接離開。
……
一處高檔私人醫(yī)院,一位穿著暗色漢衫的老者,負(fù)手而立。
“父親,我見到她了?!?p> “好,她有一個兒子,是莫傷的孩子,是我莫家人,你去把孩子帶回來?!?p> “父親,這,難免不合適?!?p> “君兒,這個孩子可能是我莫家唯一的后輩。”
“父親——”
“不必自責(zé),這也非你之過,是命!”
“父親,對不起?!?p> “不必多言,回去吧,孩子帶回來了,記得帶來讓我看看?!?p> “好?!闭f罷,莫君轉(zhuǎn)身離開。
不是他的錯么,那他為何與女人行事時會那么發(fā)自內(nèi)心的驚恐與緊張,還有暴躁,更有一種惡心骯臟的感覺?
那遺忘的過往會有答案么?
還有,莫傷的孩子么,他的弟弟。
也該去看看他了。
莫君命劉叔與自己一同回去,因為,他總覺得劉叔眼中有對自己寵愛與憐惜,那該對弟弟也一樣。
“劉叔,我該帶著什么,他——喜歡什么?”
劉叔看著眼前的“大少爺”道:“小少爺最愛音樂,喜歡彈琴,唱歌,還很愛鉆研樂器和編曲。”
“好,那便去找個鋼琴,送給他?!?p> “是,大少爺,不過,恕在下多言,二少爺年幼時最愛一架迷你鋼琴,是夫人當(dāng)年在拍賣會上為小少爺拍買回來的,小少爺應(yīng)該更需要那個。”
“也好,便這個吧?!?p> “是?!?p> 劉叔帶了那個黑身紅鍵的無比精致典雅的小鋼琴,莫君眼抖了抖,果然,很熟悉的感覺。
“劉叔,給我吧?!?p> “是?!眲⑹逖劾锖軓?fù)雜。
莫君看著這架逼真精致的鋼琴,妄圖從它身上回憶起什么。
可一路無果。
到了弟弟的埋骨之地。
這里被父親買了下來,建造成弟弟一人的陵園。
莫君只覺得很復(fù)雜和恍惚。
他竟只記得弟弟照片里的樣子。
在主墓放下那架鋼琴,也放下自己手腕處長帶的腕表。
默站了許久,心里有感知自己有一位兄弟,可竟只余感受。
外面一陣汽鳴聲,在墓園口戛然而止,莫君靜靜站著沒有移步,等待著來人。
來這里的,只有她了吧。
可遠(yuǎn)遠(yuǎn)聽見:“媽媽,這是辣里?”
“是爸爸曾經(jīng)住的地方?!彼龥]有說出也是現(xiàn)在住的地方。她應(yīng)該很難相信吧,畢竟連孩子都為弟弟生了。
紫凌走著走著,便看到一道黑色身影,竟有些像他,掀起心底陣陣波瀾。
可不是他,這個人更瘦更高,也更冷淡矜貴。
那人回頭了,是他!
可他的目光沒有放在自己身上,而是看向了小木耳。
記憶中,莫君這是第一次好好的看一個這么小的孩子,好像很軟很嫩,也很無害溫良的小家伙。
他很可愛。
“他叫什么名字?”
“莫陌,陌上開花的陌。”
“莫么?
“嗯?!辈贿^:“不知您怎會在這里?”
“受人之托。”
“也對,你們都姓莫?!?p> “嗯?!蹦挚戳丝茨埃睦锞股鰩追窒矚g與親近,下意識沒有說出弟弟與自己的關(guān)系。
畢竟一個母親,怎會舍得把孩子給旁人。
唉,那該如何辦呢?對她少些傷害,對孩子也別太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