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我死了,你不傷心嗎?
錄音棚里。
宋瑾媛和陳小圓兩人都是一副見鬼的表情聽完了陳天生的試唱demo。
雖然聽得出演唱天賦不咋地,但也能聽得出這首歌的魅力和味道。
“月光,放肆在染色的窗邊,轉(zhuǎn)眼,魔幻所有視覺?!?p> “再一杯,那古老神秘恒河水?!?p> “我鑲在額頭的貓眼揭開了慶典?!?p> ……
“塵囂看不見,你沉醉了沒?”
“白雪,夏夜,我不停歇~”
“模糊了年歲,舞娘的喜悲沒人看見?!?p> ……
“我去~”
陳小圓睜開閉上聆聽的雙眼,不停地贊嘆,“太有畫面感了,太美了,太好聽了,這首歌果然比剛才那首歌還要應(yīng)景,我的天??!”
她看著陳天生驚奇地問道:“你是什么怪物???”
“一個男生,寫這種歌?!?p> “皇宮,鑲在額頭的貓眼,故事刻畫在旋轉(zhuǎn)的指尖,所有喜悲系在腰間,太美了,太妙了,太絕了!”
“對了,陳老師,這首歌的名字叫什么?”
“舞娘。”
“舞娘?!”
“哇!”
陳小圓激動地跳了起來,“這名字太好了,完全符合主旋律和歌詞,更和節(jié)目的名字完美契合,完全就是量身打造,我仿佛都已經(jīng)看到初戰(zhàn)過后一鳴驚人的那一幕了,想想就好興奮?!?p> “陳老師,你絕對是個天才!”
陳小圓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興奮,欣喜若狂。
看她激動雀躍的模樣,陳天生毫不懷疑要不是宋瑾媛在場,她能興奮地沖上來給自己一個崇拜的muamua。
一旁的宋瑾媛翻了下白眼,“什么天才。”
她盯著之前還洋洋自得,此時聽到她的話又鼓著眼睛等過來的陳天生說了句:“分明就是個娘炮?!?p> “一個男的,得內(nèi)心多么變·態(tài)才能寫出這種歌???”
“臥槽?!标愄焐緛磉€挺美滋滋的心態(tài)瞬間炸裂,“我特么不給你這首歌了!”
“別,別啊?!?p> 陳小圓慌了,連忙沖過來拽住他的胳膊,“別啊,陳老師,有話好好說啊。”
“嗚嗚,我也想好好說,但我熾熱真誠的心卻一次次被扎得傷痕累累?!?p> 陳天生帶著哭腔地瞟了一眼宋瑾媛。
后者在陳小圓求情的眼神感染下,才不情不愿地夸了句:“好,有才華,你最有才華,最變態(tài)?!?p> “你能不能不要加后面那句,你的口吻已經(jīng)很勉強(qiáng)了?!?p> “不行,這已經(jīng)是我做出最大的讓步了,再夸你,我怕你真要從娘炮飛升上天啊。”
“飛升上天?那不就是仙女么?你這么夸我我怪不好意思的,嘿嘿?!?p> 陳天生恬不知恥地咧開嘴笑了起來。
宋瑾媛同樣笑瞇瞇地?fù)u了搖手指,“錯,飛升上天的不一定是仙女?!?p> “那是啥?”
“也有可能是弼馬溫。”
“弼馬溫是男的!”
“所以你也認(rèn)為自己是個娘炮,不是男的?”
“挖塌馬~!”
陳天生滿腹反擊之詞被活生生噎在嗓子眼,差點(diǎn)兒沒一口氣背過氣給活活氣死。
短短的一瞬間,發(fā)生得太過突然,他還真找不到邏輯來反駁這一連串彎彎繞的對答。
最后只能翻白眼放棄,“專家說,不要和女人見識,女人談話都是她有道理講道理,她沒道理講性別的,所以我不和你一般見識?!?p> “嗯,專家說得對,這點(diǎn)在你身上挺應(yīng)景的,陳妹妹?!?p> 見宋瑾媛和陳天生兩個人都習(xí)慣性地斗起嘴來頗為頭疼,“說正事兒,說正事兒,好不好,陳老師和我的姑奶奶?!?p> ——
把所有的東西基本理順,人都給累了個半死。
此時,已經(jīng)是半夜一點(diǎn)過。
一番忙活之下,至少陳小圓把歌詞還有主旋律都給記了下來。
保密協(xié)議這些也是一樣不少,包括試唱demo,陳天生都保存妥善。
三個人坐在宋瑾媛的阿詩頓馬丁上,陳小圓開車,宋瑾媛和陳天生都坐在后排。
“很多人喜歡晚上繁華落盡的感覺,沒有車,沒有多少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靜,好像整個城市里只有你自己,霓虹燈下,濱江路邊,漫不經(jīng)心地吹著晚風(fēng)散著步,多么愜意閑適啊。”
陳天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卻招來宋瑾媛一旁的白眼,“就你一天想法多。”
“怪不得陳老師能寫出這么多優(yōu)秀的音樂作品呢。”
截然不同的是駕駛位傳來陳小圓由衷地贊嘆聲,“一個好的創(chuàng)作者,就是要對旁邊的一切敏感,善于發(fā)現(xiàn)生活,感悟生活,善于思考?!?p> “以后還希望能和陳老師多多學(xué)習(xí)?!?p> “別了,哈哈,你太客氣了?!标愄焐鷶[了擺手,轉(zhuǎn)而看向宋瑾媛,“歌我可就給你了,其他事兒你幫我上上心,聽到?jīng)]?”
后者不耐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了,你是陳阿婆嗎?這么絮叨,我又不是缺心眼兒,況且,這是我自己的事兒,我能不上心嗎?”
“嘻嘻,拉拉,感覺你和陳老師關(guān)系好好哦,好羨慕你們倆這種關(guān)系啊。”
陳小圓忽然在前面說了這么一句。
“哈哈,是嗎?”
陳天生只是笑了笑,沒過多表示。
而宋瑾媛則是嫌棄地哧了一聲,“這種靈魂趨于變·態(tài)的精分,誰和他關(guān)系好啊?!?p> “嘻嘻,拉拉你就別嘴硬了。”
“小圓,開你的車,趕緊把這貨送回家?!?p> 晚上不堵車,一路飛馳,很快就到了地兒。
陳天生跳下車就準(zhǔn)備關(guān)上門,卻聽到宋瑾媛在里面說了句:“有什么問題找你可別不來啊?!?p> “對了,雙休日抽一天空,我媽不是讓我?guī)闳ス涔鋯幔课业猛瓿晌覌屓蝿?wù)。”
“行,你注意安全?!标愄焐鷵]揮手。
“你也是,趕緊睡覺,猝死了我可不去你的靈堂?!?p> “哈,你就咒我吧,我死了你不傷心么?哈哈?!?p> 陳天生不以為然地哈哈大笑了兩聲,揮著手關(guān)上了車門。
陳小圓目睹著這一切,至始至終都在抿著嘴輕笑,沒有再吭聲。
“呸,誰傷心啊?!?p> 車門關(guān)上后,宋瑾媛還不服輸?shù)刈灶欁脏洁炝艘痪洹?p> 聽聞此語,駕駛位上的陳小圓笑容更盛了幾分。
翌日。
陳天生早早地來到單位。
他發(fā)現(xiàn)今天試用期的員工都來的特別早,平日里都基本上要等到上班時間前二十分鐘才基本到齊。
今天還有四十分鐘才開工,人就到了個八九不離十。
大多數(shù)人都關(guān)心轉(zhuǎn)正的結(jié)果,雖然很多人已經(jīng)知道這結(jié)果大概率和自己沒啥關(guān)系,但還是想來早點(diǎn),讓領(lǐng)導(dǎo)看在眼里,到時候?qū)懲扑]信的時候能寫好一些。
陳天生剛坐在工位上。
艾佳就沖了過來,扯了根凳子過來坐在他身邊,神秘兮兮地說:“你聽說了嗎?今天據(jù)說要發(fā)生一件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