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還是別喝了,我們……我們知錯了”因為害怕太子季陌塵喝酒太多,會傷了身子,在場的大臣幾乎連聲的說著,可是誰知道,季陌塵仍舊不肯松開手中的酒壺,非但不肯松開酒壺,就連臉上也是一臉的醉態(tài),大家一臉的驚慌,趕緊開始陪著不是。
就連三皇子也終于有些看不下去了,原本太子就是一個國家未來的儲君,若是儲君病了,在這個國家來說,乃是僅次于皇帝頭等的大事,可若是這時有誰居然在京城大擺筵席,那不是謀逆太子又是什么?
更何況,若是誰讓受了傷的太子喝醉,若是傳在了皇上的耳朵里,若是皇上怪罪起來,誰又能承受的了這樣的欺君之罪?
就在在場所有的人,都一臉擔(dān)憂的望著皇太子季陌塵時,季陌塵突然打了一個酒嗝兒,佯裝著一臉的醉意。
見到季陌塵來的時候是一個人,現(xiàn)如今又喝醉了,身旁立刻就有人對三皇子壓低了聲音著,若是現(xiàn)在除掉了太子,只要他們這些人緊閉口風(fēng),估計沒有人會想到是他們干的。
此言一出,幾乎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因為這件事關(guān)乎到大家的生命安危,所以沒有一個人敢張著嘴回應(yīng)的。
就連三皇子季聽風(fēng)也是一臉的謹慎,說著道:“你們誰也不許再胡說,若是太子有任何的差池和半點兒的閃失,父皇第一個一定最饒不了的是我,之后再是你們……”
大臣們原本還在為三皇子出謀劃策著,可是如今一聽連他都這樣說了,急忙趕緊說著“是”。
一個轉(zhuǎn)瞬,三皇子非但沒有將太子給看管起來,反倒派人將季陌塵給送了回去。
季陌塵雖然知道自己被人抬著,回到了太子府,可是卻繼續(xù)裝著醉酒,也不愿意醒來。
手下魏青從眾人之中,最先一個來到了季陌塵的身邊,一臉滿懷關(guān)切的望著他,甚至一個大男子漢居然還望著太子,在他的旁邊垂下了幾滴眼淚來。
“太子殿下,雖然太子妃才剛走,你怎么就這樣折騰自己,還讓自己給醉了?”魏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對季陌塵道,“若是讓太子妃給知道了,她……”
太子妃?季陌塵一臉微訝的表情,卻是趁著身旁的人都散去了,偷偷的拉了一把魏青。
魏青愣住了,原本他還以為太子是真的醉了,可是當(dāng)太子剛剛拉住他衣角的那一刻,動作既輕快又準(zhǔn)確,魏青登時回了頭。
“殿下,原來你沒有醉?只是在裝,”魏青正說著,突然季陌塵輕抬著手,對他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小聲一點兒,”季陌塵忽然開口道,“對了,你剛才說太子妃來著,我就想起來,太子妃是不是曾經(jīng)叮囑過本宮服藥期間,不可以喝酒,就連米酒也不能喝?”
季陌塵正開口問著,魏青怔愣著,點了點頭:“殿下,好像卻有此事?!?p> 季陌塵臉上斂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道:“對了,你去丞相府,找一找太子妃。就說本宮今天去了三皇子府。還在那里喝醉的事情,喚她前來為本太子醒酒……”
“可是,”魏青一臉遲疑的,打探著太子季陌塵,結(jié)果季陌塵卻輕抿著薄唇,對他一臉催促的說著:“快去。”
魏青點了點頭,一個轉(zhuǎn)身便去了丞相府。
話說,丞相府里,此時蘇可晨剛回到丞相府不久,便隱隱能夠感覺到丞相府里的氣氛正在微妙的變化著。
雖然現(xiàn)在的蘇可晨,只不過是穿越之后的蘇可晨,可是因為身體本能的記憶,卻讓她對于丞相府這一氣氛為妙的變化給明顯的捕捉到。
原先的蘇可晨,雖然是丞相府的原配夫人所生,可是卻因為胖遭受到了大家明顯的歧視。
只不過蘇可晨的父親,蘇長青因為對蘇母如冰夫人伉儷情深,并且始終不渝,所以愛屋及烏疼愛著蘇可晨。
話說,蘇長青是丞相府當(dāng)中唯一不歧視蘇可晨的人。
可是,蘇可晨的生母如冰夫人去世了之后,蘇長青的續(xù)弦夫人,便成了丞相府的當(dāng)家主母,而她那兩個隨嫁的女兒蘇可微與蘇可星卻分別女憑母貴,搖身一變,成了蘇家的二女兒和大女兒。
蘇可星為長,蘇可微為幼。蘇可晨這個名副其實的蘇家嫡女,儼然成為了蘇家的“三女兒?!?p> 一聽說蘇可晨回來了,蘇家先是“喜,”因為蘇可晨這么胖居然嫁人了,可是接下來的卻是嫉妒,特別是蘇夫人與蘇可星蘇可微,蘇可晨這么胖居然嫁給了太子?最后卻是嘲諷,蘇可晨嫁給太子之后居然回家了,照這情形來看,她八成是被太子給“休”妻了。
蘇可星與蘇可微正一臉譏諷的站在如家主母的身后,攔住了因為太過肥胖剛好站在門口的蘇可晨,也遲遲不讓她進門。
“蘇可晨,常言道,新婚三日必須回門兒。如今雖然你回來了,可是卻過了時間,還只是一個人,所以按照常理,應(yīng)該在蘇家的祖祠前面跪下,若是得到了宗祖的準(zhǔn)許,你才可以留下來?!?p> “啊?居然還要下跪,”蘇可晨微微一怔,不是不愿意,只是她這一噸位,若是往那里一跪,站著不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木頭樁子呢。
更何況,她縱使想跪,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就在蘇可晨正前后為難著時,蘇長青忽然從園廊的外面,背著手走了進來,嘴里卻還在說著:“可晨雖然現(xiàn)在嫁了人,但是她卻還是姓蘇的。回了家。就是蘇家的女兒,一切繁文縟節(jié)當(dāng)免則免吧?!?p> 蘇可晨驀地一回頭,發(fā)現(xiàn)了在她身后的蘇長青,一臉微訝的說著:“父丞,好久不見了。不過,孩兒我說過,自己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蘇可晨剛一說著,蘇長青驀地想起來,前一段時間蘇可晨經(jīng)歷過的那些九死一生的事,不自覺的也跟著微瞇起了雙眼,一臉感慨起來:“可晨,父丞好久都沒見過你了。走,快到我的書房里來,我們父女倆好好的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