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復工后由總部出調(diào)令,直接遣她回總部行政部就職。這一調(diào)令發(fā)出,最開心的要數(shù)老祖母。甘甜從山上拉回滿滿一車私人物品的那天晚上,老祖母就一直眉開眼笑,進進出出幫忙搬東西,忙個不停。第二天甘甜前腳去總部報到,老祖母后腳就出門找她的牌友、老姐妹兒去了,她要正式向她認識的所有人宣告從今天起她正式招募孫女婿。
晚上,行政總監(jiān)組局,董事長夫婦參與的歡迎宴結(jié)束,甘甜打開家門就感受到了氛圍的詭異。甘建軍笑而不語,老祖母則興致勃勃地向她分別陳述了今天的收獲。已有三個介紹人提供了四個考慮對象的資料給她,就等著甘甜點頭約哪個見面呢。
甘甜無可奈何地笑笑,又啼笑皆非地搖搖頭。見她無措的樣子,急得老祖母連拍她的腿,催促說:“別只顧著傻笑跟搖頭啊。你倒是表個態(tài)吶”。
老祖母的舉動更讓甘甜不住的哈哈大笑,甘建軍勉強穩(wěn)住笑意嗔責說:“嗨,別想糊弄事兒,好好跟奶奶說”。
“不是。”甘甜坐直身體,也勉強穩(wěn)住笑意,老老實實的答:“奶奶的辦事效率讓我驚嘆哪!”說完又笑了,甘建軍也笑了。
老祖母沉著臉說:“這把勁兒,我憋這兒好幾年了。這一旦發(fā)力,當然不是兒戲”。
三代人說笑一陣,嚴肅的討論,并確定了約見的對象。排在第一的,經(jīng)介紹人協(xié)調(diào)雙方的見面時間就定在第二天下班后。兩人都在市區(qū)上班,六點以后一起吃頓飯,如果談得來還可以去看場電影,散散步什么的,然后再以你送我回家,我送你回家收尾,恰到好處。
第二天上午,甘甜收到傅文嘉的信息,說是想和甘甜單獨談談。
從甘甜假借身體不適提前回來后,她與傅文嘉就不曾見過。總部有小道消息說他會回總部接管營銷部,這樣一來,在甘甜還沒辭職離開的這段時間里難免抬頭不見低頭見。再者,甘甜也確實想聽聽他想說些什么。甘甜猶豫了片刻答應與他面談,并跟他約在與相親對象見面的同一家餐廳,只是時間定在八點而已。
下班后,甘甜如約來到介紹人為他們約好相親的餐廳。通過撥打?qū)Ψ绞謾C號的方式,甘甜的目光鎖定在了靠窗位置的一位男士身上。那男士正準備接電話,見甘甜向她走來并向他晃著手里的手機,便站起來,嘗試著打招呼:“你好!是甘甜嗎?”
甘甜禮貌笑答:“對,我是。你好?!闭f完,習慣性的伸出右手大大方方的要與對方行握手禮。那男士倒像是僵了一秒才伸出手與甘甜握了握,自我介紹說:“我是劉程立,請坐”。
兩人入座,點餐。點餐時,甘甜征求劉程立意見或與服務生表達訴求都沒有絲毫遲疑,扭捏之態(tài)。劉程立雖覺得這女子親切自然,但總覺得心里有些膈應。要問他對方到底哪里不好吧,他也似乎不能給出一個很確定的答案。只能以或許是這樣,或許是那樣的句式作答。
用餐過程中,劉程立也幾次想要再進一步了解了解甘甜,于是向甘甜提了幾個基本的問題。無奈甘甜是個不習慣吃飯說話的人,出于禮貌只是簡潔的給出了核心答案,并不多作延伸。這使得劉程立認為甘甜也是對他無意的。
用完餐后,甘甜認為的了解時刻到來,劉程立卻問:“接下來,你有什么安排嗎?”
甘甜坦誠的答:“就是跟你聊聊啊?!比缓罂戳丝词謾C,接著說:“然后就是還要在這里等一個同事”。
劉程立有些意外,心里腹誹:怕不是接著見第二個相親對象吧。還挺忙。甘甜見他若有所思,以為他還有別的事只是聽了自己的話不好開口告辭,于是連忙說:“你是還有別的事嗎?”劉程立有些無語,但確實也沒什么事,于是答:“還好”。
“要有事,你先忙吧。今天本來就是工作日,確實也挺倉促的。”甘甜非常能理解工作繁忙的情況。為了讓對方相信自己是真誠的表示理解,不是急著結(jié)束約會,補充說:“反正兩個人的相互了解也不是在一席之間。我們多聯(lián)系”。見說,劉程立一邊稱贊甘甜理解人,一邊道別,只是不顯露自己內(nèi)心的不滿。
相親對象走后,甘甜打開插花的視頻教程學習。八點鐘,傅文嘉如約而至。傅文嘉坐下后,開口就是一句:“我得先向你坦白,我愛依依”。本就面色嚴肅的甘甜,更是懵圈地皺起了眉,耐心聽這個富家公子哥兒自陳心酸與他對柳依依的一番言辭難以盡訴的深情。
等他滔滔傾訴完畢,甘甜才冷冷地問了一句:“你就跟我說這些?沒點別的了嗎?”
傅文嘉的目光躲閃了幾轉(zhuǎn),又看著甘甜說:“那天給你買的湯·········是我膽小怕事,也是我沒有擔當,不敢追究也不敢聲張,更沒有給你個說法。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甘甜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說:“嗯。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第一,你向我示好只是受迫于家中長輩施壓;第二,現(xiàn)在你為了柳依依要勇敢一次。呃,不對。用你的說法應該是,你在柳依依身上學到了抗爭的精神,這次你也要對家里說不,并且希望我配合你,幫你,讓董事長他們打消促成我們兩在一起的念頭;第三,那天晚上送來的湯是個意外,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傅文嘉很想點頭,并夸一句她歸納總結(jié)的很好,但就是覺得頭重的不得了,喉嚨緊的不得了,使他無法點頭,無法開口。
見他渾身上下不自在,甘甜笑了笑,說:“你對我無意,我對你也無意。在適當時候我會表明立場。還有別的嗎?”
“如果···········”
甘甜截住他的話說:“如果我能把事情全攬到我身上就好了是吧。一定要讓董事長他們明確,是我拒絕你,不愿意跟你在一起,而不是你沒盡全力追求我,對不對?”
傅文嘉拱手在胸前,連連稱謝。甘甜又是一笑,拿起手機,擰起包說:“放心吧,沒問題,小事。再見”。
甘甜如此好說話,對于那晚的事也完全沒有責問追究的意思,這讓傅文嘉覺得很不踏實,總覺得甘甜會給他使絆子。都說女人是虛榮心強,心眼小,又善妒的動物,她這樣不計前嫌干脆的答應幫忙,傅文嘉認定自己不得不防一手。他可不敢天真的認為家里人會兒內(nèi)定一個傻白甜當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