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周名楊長長地呼了口氣,不光把積攢了一夜的濁氣排泄一空,順帶著也把被他吸收進體內(nèi)的殺氣也排掉了。
殺氣雖然能助他快速增強實力,但不能太多,否則周名楊一定會變成一個嗜血的人。
“叮鈴鈴……”
周名楊正想隨便弄點東西當做早餐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周名楊低頭一看,打電話過來的人是昨天陪他玩了一天的葉羽歆。
“喂?”周名楊撥通之后見對方遲遲不說話,還以為昨天自己給她的藥方開錯了,在對方興師問罪之前先開口問道,“怎么了,那副藥吃了沒反應(yīng)嗎?”
“周名楊你到底是什么人?”葉羽歆在電話那頭興奮地說道,“我拿給我媽看了,她說就連她老師都開不出那么高明的藥方來,你真是太神了!”
“這樣啊?!敝苊麠钚睦锏氖^也落了下來,他是七階仙帝沒錯,但那也是好幾千年之前的事情了,時間過去了這么久,能完整地再寫出來已經(jīng)十分考驗他的記憶力了。
“記得按時吃,這樣你的身體會很快康復(fù)的。”
周名楊的話并未說全,那副藥除了能強身健體外,另外一個作用就是筑基,可以讓葉羽歆也成為一名修煉者。
“謝謝你,周……周同學(xué)。”葉羽歆本想直接喊周名楊的全名,但不知為何自己卻不好意思了,“那個,你今天有空嗎?”
“你身體還有別的毛病?”周名楊反問。
“不是不是。”
葉羽歆哭笑不得,這個周名楊也太不會說話了吧,要是普通男生敢這么和自己說話,葉羽歆保證直接拉黑,但誰讓這是周名楊呢。
“我媽邀請你來我家做客。”葉羽歆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不由得紅了起來,還感覺燙燙的,有一種未來男朋友見丈母娘的感覺。
“什么時候?我過幾天可能要出去一趟。”
下周有一個三天小假期,周名楊打算到附近的山上采摘一些草藥,作為自己修煉的輔助藥材。
“今天可以嗎?”葉羽歆說這話的時候,臉像一只紅透的蝦,腳尖也在地上劃著小圈圈。
“今天啊?!?p> “是的是的!”
“行,那我下午過來?!敝苊麠钕肓讼虢裉煲矝]什么事情做,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太好了,我這就跟我媽說去。”
葉羽歆高呼一聲,然后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掛掉電話,不由得吐了吐香舌,按掉了結(jié)束通話鍵后,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衣柜前,想著今天該怎么打扮。
另一頭,周名楊也掛掉了電話,然后他皺起眉頭,對著空無一人的窗戶喊道:“昨天控制無辜的路人,今天又來偷聽電話,你是不是很閑?”
“沒意思,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窗戶口突然冒出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子,正是昨天有過一面之緣的冷阿鳶。
“有什么事趕緊說,你剛剛也都聽到了,我下午要出去一趟?!敝苊麠詈敛华q豫地下了逐客令。
“嘁,堂堂一個修煉者,竟然會喜歡上一個普通女生?!崩浒ⅧS不屑一顧地說道,但當她看到周名楊聽到這句話后臉色不怎么友善,于是立馬改口道,“我其實是有件事想找你幫忙的?!?p> “不去?!敝苊麠钪苯亓水斁芙^。
“聽聽報酬,你會心動的。”冷阿鳶開始誘惑周名楊。
“我要什么得不到?”周名楊不為所動。
“如果是通心草呢?”冷阿鳶直接放出了殺手锏。
“什么?”周名楊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通心草,在轉(zhuǎn)身前,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味草藥,毫不起眼,但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卻成了一味及其珍貴的藥引,有了通心草的話,周名楊就能煉制“碧霄丹”,直接進階到結(jié)丹期。
知道修煉者心里的,一定是另外一位修煉者!
“我只會醫(yī)術(shù)?!敝苊麠钫f出了自己的條件。
“要的就是這個?!崩浒ⅧS也沒隱瞞什么,說出了事情的原委,“我有個朋友叫許楓,他爺爺身體不好,所以想學(xué)醫(yī)術(shù),于是我想到了你?!?p> “作為報酬,如果他能親自醫(yī)好唐老爺子,那么你我都會各自獲得一株通心草?!?p> “把他叫過來吧,我來親自教導(dǎo)?!?p> 周名楊也沒管為什么一個姓許的會有一個姓唐的爺爺,他只關(guān)心他的通心草能不能到手,如果那個許楓是個笨蛋的話,周名楊也會通過別的方法去得到!
冷家莊園,位于云臺山腳下。
車開到這里,像是進入了一片仙境。一套半山別墅處于云霧之中,莊園之外,還有一座大型高爾夫球場。這是天海市最大的球場,屬于冷家私有。
車子開過一條彎路,緩緩進入冷家莊園的雙層升降車庫。
冷阿鳶停好車,火急火燎的沖進家門。
“爺爺呢?”
冷阿鳶的父親冷站在大廳內(nèi),一臉愁容,見女兒回來,連忙上前沉聲道:“阿鳶,老爺子在里面,你快進去看看吧?!?p> 此時的冷家,圍了很多人。
門外,還有一輛救護車,直接停在大門口。
冷阿鳶心里七上八下,十分忐忑,她不知道房間里面會發(fā)生什么。
她沖了進去。
發(fā)現(xiàn)一群醫(yī)生正在對老爺子進行搶救措施。
一張大床上,搭成了一張簡易的手術(shù)臺。不少帶著口罩,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正在對冷老就行急救。
“供氧!”
“心率140!”
“不行!這里的設(shè)備太簡陋,得趕快送到中心醫(yī)院才行?!?p> “可……齊醫(yī)生,這里離中心醫(yī)院,怎么說也有十多公里,真送到那里,恐怕……”
年輕的實習醫(yī)生,不敢繼續(xù)往下說了。
冷老爺子躺在床上,鼻孔里插著用于供氧的管子。他看起來整張臉十分僵硬,眉頭上陰沉沉一片烏紅色,讓人瞧見了如同斷氣一般。
見到這一幕,冷阿鳶心噗咚噗咚狂跳。
爺爺不會真的要……
怎么可能?
幾個小時之前,爺爺跟自己通話的時候,說起話來,聲音還非常硬朗。這轉(zhuǎn)眼之間,怎么會變成這樣呢?
冷老爺子自幼陪冷阿鳶長大,是冷家跟她最親的人了,感情非常深。
見爺爺?shù)沽耍浒ⅧS腦袋也昏昏沉沉,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此時,中心醫(yī)生的著名專家齊教授走出來和冷振華交涉。
“冷先生,救護車能帶來的設(shè)備畢竟有限。所以,老爺子的病,我院幾位專家查了半天,也沒個結(jié)果,我建議馬上送冷老去醫(yī)院?!?p> 齊成教授是中心醫(yī)院的內(nèi)科主任,在心臟內(nèi)科方面,屬于國內(nèi)頂尖專家。他能親自來冷家給冷老爺子治病,也可見冷家在天海市的地位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