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shù)室的紅燈滅了。
一眾人圍了過去。
晃眼的白燈,身體的劇痛,昏迷前的記憶,這一切都讓元子安的精神變得混亂。
半夜,床上的青年睫毛微顫。
他慢慢的掀開眼皮,露出一雙清絕溫潤的瞳眸。
身體的疼痛讓元子安眉頭一皺,他微微轉(zhuǎn)頭,看到小床上躺著的少年。
他輕叫了一聲“子悅”。
少年翻了一個身,沉沉的睡過去。
元子安“……”。
半響,元子安無奈的轉(zhuǎn)回了頭。
他強(qiáng)撐著身子,悄然出了病房。
安小萌匆匆的趕到醫(yī)院,病房里,少女還在昏迷。
安小萌眼眸濕潤,叫了一聲“花肆”。
昏迷的少女似有所感應(yīng),緩緩的睜開眼睛,蒼白的唇瓣微啟,聲音微低,“你是誰?”。
安小萌“?。?!”。
安小萌眼眸著急“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安小萌,你雇的經(jīng)理人”。
“你還救過我的,你忘了?”。
花肆頭痛得厲害,她看著眼前的人,抱歉道“不好意思,我真得不記得了”。
安小萌顫抖著聲音,“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記得你就好”。
病房門突然被推開,安小萌回頭,門口站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是安小萌認(rèn)識的。
清晨,元子悅醒來,當(dāng)他抬頭看到空無一人的病床時,他猛得坐起了身。
他哥呢!
去找嫂子了?
想著,元子悅掀開被子,下了床,轉(zhuǎn)身正要出門,結(jié)果看到他哥站在了門口。
元子悅“……哥,你怎、怎么起來了,你身上還有傷呢!”。
元子安微笑,“我去灌水,看你睡得沉,就沒有叫你”。
青年眉眼如畫,眼里碎著星光,似揉了時光。
元子悅有點詭異的看著元子安,這、這么善解人意的人是他哥。
元子安疑惑“怎么這么看著我?”。
元子悅不知道該怎么說,他看到青年手里的水壺,連忙搶過,“我來拿吧!哥你趕快躺回床上,別扯到傷口了”。
元子安“嗯”。
元子悅持續(xù)詭異,他哥今天是怎么了,這么聽話。
元家一眾人一大早就趕到了醫(yī)院。
容麗霞紅著眼坐在床邊,道“子傅,你嚇?biāo)缷寢屃恕薄?p> 元子安微笑,“讓媽受驚了,我沒事”。
元博文一只手拍在了青年的肩上,笑罵道“好小子,這么嚴(yán)重的車禍都能挺過來,不愧是我兒子”。
元子安被猛的拍了一下,喉嚨微癢,他咳嗽了一聲。
容麗霞瞪了一眼元博文,“兒子還沒好呢!你這么用力拍他干嘛!”。
元博文笑了一下,“我這不是看到他醒來激動嘛!”。
一旁靜靜觀看的元宵驚察覺到了不對勁,他開口道“子傅,你就不問問花肆的情況嗎?”。
以元子安對花肆的在意程度,醒來的第一刻肯定會問花肆怎么樣了。
元宵驚此話一出,病房里瞬間安靜下來了。
元子安微歪著頭,眼神疑惑,“花肆?她是誰?。 ?。
容麗霞驚愕,“你不記得她了?”。
這怎么可能!
元子安“我應(yīng)該記得她嗎?哦,對了”。
元子安看向元子悅“子悅,我已經(jīng)跟學(xué)校打過招呼了,大學(xué)軍訓(xùn)你可以不用去”。
元子悅不知所措的哦了一聲。
他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兩年了。
在上大學(xué)之前,元子悅因為不想軍訓(xùn),怕苦,就央求元子安幫他向?qū)W校打聲招呼,說自己不能軍訓(xùn)。
元子安也答應(yīng)了。
病房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覷。
容麗霞道“子傅,你好好休息,媽出去一趟”。
元子安“嗯”。
容麗霞出了病房,去了主治醫(yī)生辦公室
另一間病房,嚴(yán)秋衣驚道“元子傅失憶了!”。
元宵驚坐在床邊,點頭,“醫(yī)生說他可能失去了九年的記憶”。
嚴(yán)秋衣“也就是說他把花肆忘了”。
元宵驚“是這樣的”。
嚴(yán)秋衣有點氣“狗男人!”。
他竟然把花肆忘了,之前還那么黏呢!
結(jié)果呢!一場車禍就能把人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