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最后是幾近苦求:“權當幫我的忙,理智一點,成熟一點,好不好?!”
陳凌也冷笑說:“我沒有理智,理智都讓你給敗光了?;蛟S我就應該照你說的,把你*地下不了床。你就活該被這樣對待,省得你眼瞎心盲,天天跟老子裝糊涂!”
看他如今情緒是暴躁到了極點,江半不敢也不想和他周旋了,再周旋也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
她奮力推開他,轉(zhuǎn)身想走卻被他扛麻袋似的打橫扛起。
江半一驚,使勁叫喚:“你放開我!你他媽這是強女干!”
陳凌也不顧房間里其他人直勾勾的視線,徑直將她摔進床,鉗制住她手腕,氣喘吁吁,目似饑鷹:“強女干?哪次沒把你*鏯?嗯?”
江半右手稍微掙脫開控制,趁勢扇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聲響,沒能攔住陳凌也,倒是驚醒了房間里傻呆呆看熱鬧的幾名吃瓜群眾。
吃瓜群眾被點了穴似的扎在原地,張飛穿針——大眼瞪小眼。
沈七瞳孔里冒出興奮的火光:“你說這場景像不像五十度灰版的史密斯夫婦?打著打著就搞上了,還要拼命趕死對方!好他媽刺激?!?p> 一屋子里好歹有謝衍這個明眼人,他一巴掌拍向他后腦勺:“別看了,趕緊把人弄出去?!?p> “得嘞?!苯又家豢擅枋隽?,再看估摸著那位爺能挖了他眼睛。
捆綁在床頭的男人早已嚇得屁滾尿流,沈七解開繩索,幾人壓著他離開房間。
“還看?”謝衍見他賊頭賊腦地回眸往里瞧,又落下一巴掌,“不想活了?回家看片去。”
“那哪能有這刺激???”
“......”
沈七吐吐舌頭:“開個玩笑,我就挺好奇他倆的。”
謝衍關好了房間門,原地頓了頓,正經(jīng)的臉色在下一秒盡數(shù)崩塌,轉(zhuǎn)化為一陣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我真憋得不行了!吵架吵成這樣絕逼第一次見...啊...長見識了。”
沈七:“你小點聲吧,笑得怪滲人的,萬一吵到里面的鴛鴦了?!?p> 謝衍立即收斂了笑。
沈七耳朵貼著房門,賤兮兮道:“怎么我之前都沒見過這女的?”
“見過了又怎么樣?行了行了,再偷聽小心把你耳朵割下來?!?p> “OK?!鄙蚱呗柫寺柤?,倆人揚長而去。
而房間里——
“啪啪啪——”
江半連續(xù)扇了他好幾個耳光之后,終于惹毛了他。
“你知道電視劇經(jīng)常演那種戲碼,越是反抗越是興奮?!标惲枰菜浪揽圩∷滞螅驗闋巿?zhí)氣息紊亂又濃重,噴灑于她肌膚,有些灼熱。
“但我覺得...你現(xiàn)在的反抗過了頭,而我不喜歡,非常不喜歡?!标惲枰矊⑺藗€身,啃咬著她耳垂:“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但你不尊重我,強迫我,你這樣只會把我越推越遠,明白嗎?”
陳凌也愣了一瞬,而后沉聲道:“我不這樣,難道你就能忘了那個死人?我是現(xiàn)實主義,不是什么可悲的舔狗。”舔狗突然笑了下,幽幽吐出一句:“上次在車里...是不是很難忘?”
江半臉埋在枕頭里,心思千回百轉(zhuǎn),終于下定決心刺激他,譏誚道:“你也是這樣對你那個日本金主的么?花樣是不是她調(diào)教給你的?”
聞言,陳凌也嘴角頓僵,額頭青筋跳動,鉗著她手腕的指骨越發(fā)緊繃,最后奮力一甩,冷聲罵了句:“艸你媽的?!?p> “......”
身上的壓制一空,她如釋重負,整理好雜亂的發(fā)絲,瞥了眼他——他蹲在床沿邊緣,兩手撐著額角,看不清臉色。
江半顧不上那么多,匆匆離去。
走出房間,背靠著墻壁,心口還劇烈起伏。
不一會兒里面便傳來撕裂的咒罵,伴隨著各種雜亂的聲響,讓人膽戰(zhàn)心驚。
他手指控制不住地輕微顫抖,緊握成拳又無力地松散開,最后從口袋里掏出幾顆藥丸吞了下去,緩緩地,躺平在墊了層毛毯的地板上。
天花板的吊燈搖搖晃晃,強烈的光線投射下來,刺眼又傷神。
......
酒吧內(nèi)氣氛詭譎,調(diào)酒師輕輕地擺動著身體,極其優(yōu)雅的調(diào)配一杯五彩的雞尾酒;閃爍著急促的霓虹燈光,吸引著一個又一個饑渴而有需要安慰的心靈。
“神經(jīng)??!自大狂!缺心眼!”
“我覺得他根本就不正常!多半是怎么治也治不好了,神經(jīng)病嘛不是?瘋瘋癲癲的變臉比翻書還快!什么小狼狗,我看他純粹是瘋狗。”
江半絮絮叨叨地發(fā)牢騷,發(fā)現(xiàn)半晌沒人搭腔,側(cè)眸看去,陳嬌嬌正扣著手機傻笑,哈喇子直流,就差舔屏了。
她湊過去一看:“新釣的凱子???”
陳嬌嬌連忙鎖了屏幕,得意洋洋道:“你猜?”
“我猜八成是?!标悑蓩缮洗螌χ謾C屏幕流哈喇子的時候,還是著名的米國甜心不小心在INS上曝了張自己的絲照。
“嘿嘿,你剛剛說了些啥?”
江半白了她一眼:“沒什么,喝酒。”
“不不不,我得少喝點,他等會來接我了,可不能看到我爛醉的樣子?!标悑蓩呻p手托腮,沉浸在美好約會的幻想里,余光一瞟,興奮不已:“說曹操曹操到。”
江半順著視線看去——來人目測年逾五十,但保養(yǎng)得當,西裝革履,頭發(fā)打理的整潔干凈,是個有些成熟過頭的老紳士。
兩人無所顧忌的親昵了一會兒,陳嬌嬌又跑過來神采奕奕道:“是不是很帥?”
“帥是帥,可他都多大了?歲數(shù)夠當你爹了吧?”
“歲數(shù)大有什么關系?”陳嬌嬌擠眉弄眼:“絲毫不影響他器大活——”
“行行行打住打住!”
“嘿嘿,老娘先走了,你是要繼續(xù)坐這當望夫石喝悶酒還是怎么樣?”
“喝完這杯就回去了?!?p> “那你自己小心點,注意安全。”
“嗯?!?p> 囑咐完,陳嬌嬌踩著高跟鞋、扭著細腰、摟著老男人的胳膊,一步一生蓮,風騷又嫵媚。
江半暗自腹誹了一番,搖頭失笑。
她不是什么熱愛泡吧的人,沒人陪,酒喝完了就準備打道回府。
淮城作為沿海城市,夜景繁華絢麗,夜生活更是熱鬧非凡;從酒吧街一路蜿蜒伸展,是各色販賣宵食的攤鋪,撲鼻的飄香令過往行人都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