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咱們有話不能好好說嗎?你為什么要動手呢?就算我們倆離婚了,好歹我也是孩子的父親,看在孩子的面上,你總要給我留幾分臉面吧?!?p> 周安國有種被忽視的感覺,忍不住怒刷存在感,語氣中多了幾分怨恨,卻自以為隱藏的很好。
這番話說得義正言辭,讓躲在監(jiān)控后面的呂雪薇兄妹倆都忍不住露出了幾分贊同的神色,呂雪薇更是咬牙切齒,覺得無憂是在誆騙他們,羞辱爸爸。
呂向松皺下眉頭,他不覺得無憂是會做這種粗俗之事的人,可眼前的一切卻又無法解釋,內(nèi)心不由多出了幾分糾結(jié)。
呂佳琪并不認(rèn)識周安國,更別提有什么感情,只是雙眼冒光的看著無憂霸氣的舉動,心中羨慕。
劉家一貫重男輕女,實行的棍棒教育,呂佳琪從小沒少挨打,周圍的女孩兒也都跟他差不多,只是他更凄慘一些。像是無憂這般獨立張揚的女性,是她從未見過的類型,只消一眼就牢牢地涉足了呂佳琪的心神。小小的心里忍不住生出了一個愿望。
我想要成為和媽媽一樣的人,能打別人巴掌,而不是永遠(yuǎn)被別人打。
“臉面,就憑你還跟我談什么臉面。當(dāng)初你換我孩子的時候,怎么沒想過臉面呢?”無憂恨恨的咬牙切齒,那桃花眸中泄露的憤恨叫周安國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了個寒顫。
相較而言,更讓周安國驚訝的是無憂提到的換孩子,他的臉色有那么一瞬間的不自然,轉(zhuǎn)而換向了滿臉迷茫。
“無憂你在說什么?什么換孩子?”迷茫的眼神,慌亂的舉動,當(dāng)真是將迷茫兩個字寫在了骨子里。
“周安國,十二年前你趁我生產(chǎn)之際,將你的私生女與我的親生女兒調(diào)換了。呂雪薇根本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你竟然瞞了我整整十五年?!?p> 無憂的語氣不斷加重,說到后面已然咬牙切齒,那眼神那動作簡直恨不得撕碎對方,才能消心頭之恨。
這話說的如此詳細(xì),周安國哪怕再怎樣,也忍不住心頭慌亂??磥韰螣o憂是真的知道了這件事兒。不行,他不能承認(rèn)這件事情,至少目前他還不能和呂無憂撕破臉,不然他這些年來的謀劃就完了,說不定還會被這個女人給送進(jìn)監(jiān)獄。
不得不說,周安國變臉?biāo)俣葮O快,很快的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慌亂的搖頭,跌坐在了沙發(fā)上,一副手忙腳亂的無措模樣。
“怎么可能?雪薇那么乖巧,那樣好的孩子竟然不是我們的女兒?無憂,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對這件事情是完全不知情,一定是有心人離間我們的感情。”
說到這里,周安國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紀(jì)亦思,眼神明晃晃的指責(zé)。論起甩鍋技能,周安國也是各種高手,迅速的找到了接鍋人。
“周安國,你是把我當(dāng)傻子糊弄嗎?紀(jì)管家是什么人,我不比你清楚,他可比你中心上百倍?!盁o憂不屑的撇了一眼周安國,眼底的不屑幾乎要溢出來化為實質(zhì)。
“無憂,你是我深愛的人,我怎么會騙你呢?紀(jì)亦思這家伙對你圖謀不軌,早就看我不順眼,想將我趕出呂家,這一切都是他謀劃的,一定是他調(diào)換了我們的女兒?!?p> 周安國信誓旦旦,就差賭天發(fā)誓以表忠心,說到后面更是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完全表現(xiàn)出了一個男人差點被戴綠帽子的憤怒。
無憂聞言挑眉,視線在紀(jì)亦思平淡的臉上掃了一圈,仔細(xì)的搜索了一下呂無憂的記憶,發(fā)現(xiàn)兩人真的是干干凈凈的工作關(guān)系,完全不摻半點感情。
不由得被周安國的無恥給氣笑了,他自己小心眼兒心思重,竟然把自己的齷齪心思安在別人身上,認(rèn)為別人與他一樣惡心,當(dāng)真是可笑至極。
“周安國,收起你的齷齪心思。我手里已經(jīng)掌握了足夠的證據(jù),難道你要我一樣一樣的拿給你看,當(dāng)眾摔在你的臉上嗎?”無憂的臉上恢復(fù)了冷漠的表情,仿佛是千年冰雪之下的寒冰,堅不可摧。
周安國略微遲疑兩秒,眼珠亂轉(zhuǎn),顯然有些心虛。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選擇抵死不認(rèn),說不定是對方在詐他呢?
“無憂,我知道你氣壞了,可這事情我真的沒做過,我不能承認(rèn)。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可傷害我們感情的事情我是不會說,更不會去做的?!?p> 說到后面,還忍不住刷了一波深情人設(shè)。
一眨不??粗O(jiān)控的人都忍不住有些反胃,臉上的神情甚是奇怪,沒有想到自己面前溫柔可親的爸爸,背地里竟然如此添狗。
尤其是呂向松,他年齡大些,心思更重些,已經(jīng)看出了周安國的神情不對,隱隱有了結(jié)論,卻又倔強的維持著那一絲可能。畢竟孩子們總是渴望著父愛的周安國,在他們面前一直都是個溫柔爽朗高大的父親。
比起冷冰冰的,眼里只有工作的媽媽,更能給他們溫柔和關(guān)懷。
“媽媽怎么能這么對爸爸?我相信爸爸一定是無辜的,哥哥你說對不對?”呂雪薇拳頭攥緊臉蛋發(fā)紅,一副氣到不行的模樣忿忿開口,忍不住轉(zhuǎn)向呂向松尋求支持。
呂向松默默移開了眼,繼續(xù)看著屏幕上裝作沒有聽見,以前他還能夠毫無原則的幫助妹妹,現(xiàn)在的他確實不能了。
“媽媽不是說你不是她的女兒嗎,為什么還要叫她媽媽?”呂佳琪有些好奇的歪了歪頭,語氣神態(tài)之間滿是困惑不解,帶著幾分不諳世事的嬌憨。
無形之間狠狠地扎了呂雪薇一刀,把她的神智拉回了兩分。內(nèi)心對呂佳琪恨到極致,死死的瞪著他,簡直恨不得把對方人道毀滅。
這邊三個孩子竊竊私語,無憂那頭卻是已經(jīng)將調(diào)查好的證據(jù)全部都摔在了周安國的臉上,毫不留情。
厚厚一摞的資料,有親子鑒定,有照片,有某些人的證詞,還有監(jiān)控錄像。這些鐵證無疑是大大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周安國的臉上,叫他連分辨都無法再開口。
“無憂,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當(dāng)時孩子出生的時候身體不好,我擔(dān)心你傷心才出此下策,你可要相信我呀!”死死的抱著無憂的小腿,周安國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完全沒了之前儒雅精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