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黑著臉,已經(jīng)好多年沒人在這里真的打斗起來了,這次竟然是這么多人一起參與,還見血了……
就是血的顏色有些奇怪,有藍有紅,很是怪異?
“帶他們走!”守衛(wèi)長不愿多想,直接冷聲道。
兩名穿著青銅鎧甲的守衛(wèi)一齊動手,一人抓著阮棲一直手臂,要把她架出去。
“等等,他們綁架了我的朋友!要帶走也是帶那三個人走!”阮棲手臂一晃就反將兩個侍衛(wèi)給抬了起來。
“胡言亂語,我們七人一起出來,哪有你的朋友!”眉心淌血的灰衣人上前道。
他抓著周燦,指著他道:“你聽好,看他認不認識你!”
周燦雙目漠然,瞳孔沒有焦距,直愣愣的看著阮棲,嘴唇嚅囁了兩下,輕聲道:“她是誰?我不認識她……”
“看吧,你胡攪蠻纏,打傷我們兄弟,下手如此狠毒,還毀我們神眼,還要作何解釋!”灰衣人摘下草帽,眼中一片陰翳。
他的眉心豎眼被這個實力高強的老人擊碎了,找他出氣是不可能,所有的埋怨都發(fā)泄在阮棲身上。
“你不認識我?”阮棲沒有理會灰衣人的話,而是看著周燦。
不對啊,這就是周燦,他不是那樣的人?。?p> 當初在血原,周燦把李月茹保護的那么好,兩人極度親密,配合也是十分默契,不可能說出不認識自己的話來。
“這是詭術,你們暗中使手段!”阮棲清晰的記得剛剛精神遭受攻擊的情況,連忙抓住周燦的衣領,道:“你認得我,我們都是同一個組織,一起做過任務,李月茹呢,你不會忘記她吧!她叫李月茹,她還在等你!”
她一聲比一聲大,引來了更多的人圍觀。
這種喝問,起初沒有什么效果,可提到李月茹的時候,周燦那空洞的眼神中突然露出了掙扎的神色,似是迷茫,似是驚疑。
最終化作了一抹溫情。
“月茹……”他輕輕開口,忽然那一道柔情默默的語氣又消失了,重新變得漠然,機械性的回答:“我不知道月茹是誰,我不認識月茹……”
嘴上冷漠,眼神卻對不上,像是看著愛人般盯著空氣。
“你都喊出月茹了,叫的那么親切,怎么會不知道她是誰……”阮棲摸不著頭腦,這是什么奇怪的詭術,周燦的思想好像被控制了。
說什么,做什么都身不由己。
“哼,都說了你胡攪蠻纏!”灰衣人推開阮棲,陰翳的眸子中蘊含濃烈的危險性。
銅甲侍衛(wèi)也再度出手,這次足足是四個人,一起架著阮棲,要把她丟出去,她力氣太大了,兩人按不住。
“等等。”白袍少年忽然開口,他拿出一個鈴鐺,道:“老前輩不出手,到我了,這是定魂鈴,你讓她再問一遍?!?p> “我們幾兄弟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灰衣人臉色大變,斷然拒絕。
周燦說的話太明顯了,都喊道嗓子眼了,才勉強收回去一半,而且這種樣子太過明顯了,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讓她再問一遍!”風仙子風怡也這么說,善意的看了一眼被銅人架住的少女。
剛剛的情況,只要眼力不差,都能看得出來,這幾個灰衣人絕對有問題,只是多數(shù)人都選擇置身事外而已。
銀甲侍衛(wèi)自然也看得出問題,但他們只是按規(guī)矩辦事,對付在這里打斗者的辦法就是丟出去,哪有那么多緣由。
但現(xiàn)在王公子和風仙子一起發(fā)話,讓他有些為難。
“這……好吧,我們就給她個面子,讓她再問一遍,再問不出,就直接丟出去!”銀甲侍衛(wèi)招手道。
灰衣人臉色難看,死死盯著阮棲倔強的面容,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跟兩只死狗樣的同伴。他抹掉眉心流下的藍血,重新帶上草帽。
叮當,定魂鈴搖動。
“周燦,你還記得李……”阮棲還沒問完。
眼前就閃過一道刀光,一名灰衣人的頭顱飛向一旁,脖子上噴出猩紅的鮮血。而另一道灰影則趁著眾人大吃一驚的時候,撞開屏風門,闖進雅間,從雅間的窗口一躍而走。整個動作兔起鶻落,行云流水,一下子就不見了人。
好狠,好果斷的人,同伴說賣就賣,說殺就殺!
砰!直到頭顱骨碌落地,眾人才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
靠的近的一些女修士直接嚇得臉色慘白,尖叫出聲,險些昏厥過去。
就連一些沒見過血腥的男修士也不例外,面色發(fā)白,呼吸困難,紛紛轉(zhuǎn)過頭,不敢去看那個血淋淋的場面。
銅甲侍衛(wèi)沖到窗口,一眼望去竟然沒見了人影,只有涼颼颼的寒風呼呼的灌進望月樓。
銀甲侍衛(wèi)也呆愣了一兩秒,最后深深吸了口氣,吩咐幾位銅甲人放開阮棲。
“這些灰衣人,的確有古怪?!彼钢稍诘鼗杷肋^去的兩人,道:“把他們綁起來,待會拷問,尸體也別留著,趕緊清理干凈。”
地面上,藍血和紅血混合,看上去很妖異,令人疑惑不解,什么人的血會是藍色?
不一會兒,兩個灰衣人就被綁了起來,被銅甲侍衛(wèi)扛了下去。地上的血跡和尸體也都被清理了干凈。
幾個灰衣人死的死,傷的傷,還有一人逃走了,精神上的控制自然消散。
三道人影都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了清明,不知所措的看著眾人,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
當聽說自己在望月樓的時候都吃了一驚,不知今夕是何年何處何情況……
周燦也從那種迷茫的狀態(tài)下清醒過來,他眼里閃過一絲責備,道:“多謝阮道友相助,都是我的錯……不該獨自去那里……”
阮棲則松了一口氣,道:“沒事,我也是順便幫你們,對了,你怎么會遇上這些人?”
“都怪我實力不夠還強行逞能,離開她我什么也不是!”周燦咬牙切齒,責備自己為什么不通知她一聲就要逞能離開。
“得了得了,道歉后悔的話別跟我說,你自己去找你的李月茹吧,她在三樓朗軒間,現(xiàn)在應該睡著了?!比顥珨[手。
“好好,我馬上去!”周燦連忙左顧右盼,卻看不見往上走的樓道,焦急的額頭見汗。
只得轉(zhuǎn)頭又問:“阮道友,三樓怎么上去?”
“蠢啊你,這里是四樓,你直接下去!”阮棲無奈的指著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