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望思,其實也算不上那種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城。
它位于一個小國,對于不少人來說,未必聽說過這個小國的名字,但可能聽過普望思。
這座小城的花還是頗有名氣的。
不過也沒有特別發(fā)展成旅游城市,頗有一種順其自然的意思。
每年會有一些旅游者路過,或者特意來到這座小城走走——在花開的季節(jié)。
聽上去就受文藝青年的喜歡。
咕咕藤的種子,正是出自這個小城的一個普通花店。
恩貝制藥在這里也有一個小小的分部,主要職能其實就一個,就是看著那家花店,希望能夠再找到點什么。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盯梢肯定會慢慢解除。
原本是五年計劃,現(xiàn)在過了兩年不到的時間。
有分部在,安排起來要方便很多。
楊闕下了飛機,就有人開車來迎接這位來自總部的顧問。
楊闕來到這個世界一直都在黑戶,這次通過恩貝制藥給自己弄了一個合法身份。
他倒是沒有想過在這個世界攪風(fēng)攪雨,建什么勢力。
但既然有了一個坐標(biāo)點,也算是一個去過并且將來還可以再來的地方。
說不定什么時候來一趟,就又發(fā)現(xiàn)新的異獸了。
有一個合法身份,行事會方便很多。
像這次坐飛機——好吧,這次坐的是恩貝制藥的私人飛機,黑戶照樣能坐,就是出入境麻煩一些。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里,楊闕名字叫做“哈利波特”。
拿到身份的時候,楊闕有些無語。
好好的,突然蹦出一個哈利波特?
雖然楊闕不覺得哈利波特屬于兒童文學(xué),但一開始的感覺的確偏向于青少年兒童。
到后面搞來搞去,變成了村子爭霸。
楊闕可是起手另外一個世界的大格局,感覺逼格都被拉低了啊。
哈里波特只是開玩笑的話你聽不出來嗎?查爾曼你不是那種老奸巨猾的老狐貍嗎?
查爾曼當(dāng)然聽得出來,而且還是故意的。
倒不是給楊闕添堵,查爾曼不知道哈利波特是什么意思,只是聽楊闕說話的語氣,意識到這個名字可能是有有趣的梗、含義之類的。
所以也就和楊闕開這么一個沒有特別惡意的小玩笑,希望拉近雙方關(guān)系。
如果楊闕不喜歡,還有成千上萬的身份名字可以給他挑選。
其實楊闕也沒有提出異議,哈利波特就哈利波特唄。
對外反正一般人也就稱呼他為波特先生,或者“哈里先生”。
“哈里先生,給您住的酒店都已經(jīng)安排上,是城中最好的一家酒店,如果您不滿意的話……”
“沒事,隨便安排,先帶我去那個花店看看?!?p> 楊闕說道。
來接他的是這個分部的總負責(zé)人,其主要職責(zé)就是看著那個花店,自然清楚楊闕在說什么。
普望思沒有機場,從楊闕下飛機到那里,大概有一兩小時左右的車程。
楊闕在車上瞇了一會兒后,就到達了小城。
來到普望思,開車的負責(zé)人說道:“公司分部在城市比較中心的位置,那花店相對偏遠一些,我們特別在對面也購置了房產(chǎn)……”
這個房產(chǎn)的作用,就是監(jiān)視了。
采用了現(xiàn)代科技,用鏡頭對準(zhǔn)花店,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攝影。
“直接送我去那里吧,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再和聯(lián)系你的?!睏铌I說道。
驅(qū)車來到花店附近,楊闕下了車,示意負責(zé)人先離開。
避了一下不算多的行人,楊闕取出山海書頁化作眼鏡戴上,開啟地圖。
“咦,還真的有一個?”
剛開了“天眼”,楊闕就頗為驚訝。地圖顯示眼前不遠處,不對,應(yīng)該說就在近在咫尺的花店里面,有一只異獸。
紅色的一個點。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楊闕感覺這個紅點要圓潤很多,也淡很多。
不像以前的紅點那樣,非常醒目、顯眼。
“狗子,這里還真的有一只啊?!睏铌I“叫醒”哮天犬,如此順利他也沒有想到。
“是嗎?那很好啊,來個有用的?!毕烊恢睕]有放棄做咸魚的夢想。
可惜身為一條萬能工具犬,嘴上說不要,身體還是很老實的。
楊闕覺得山海經(jīng)里面對其性格的描述的確可能有些誤差,哮天犬狗是狗,可不算懶。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楊闕和其它異獸實在“不堪重用”。
哮天犬只能自己上,換成二郎神,估計也沒有哮天犬什么事情了,絕大多數(shù)時間攤著就成。
畢竟二郎神動手,還能讓哮天犬來一口的狠角色的確少之又少。
“天下”又有多少個孫悟空呢?
“你打算直接去看看嗎?”權(quán)限僅次于楊闕的哮天犬瞥了一眼楊闕看到的地圖說道。
“當(dāng)然?!睏铌I點點頭。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楊闕一直立于不敗之地,因為他隨時可以進入山海洞天中。
而山海書頁,用哮天犬的話來形容,丟到太陽里都不會有事。
真的遇到了危險,楊闕往山海洞天內(nèi)一躲。
留書頁在外,等到時間一到,催動山海書頁回家就行。
除非對方有本事留下書頁,不過這難度也同樣很高,只比破壞書頁,影響到內(nèi)部的山海洞天低一點而已。
很多時候,楊闕的步子完全可以邁得大一點,不用擔(dān)心扯著蛋。
來到花店門外,可以看到這就是一家普通的花店,櫥窗,小門,外面擺放著一些盛開的花來吸引顧客。
落地櫥窗內(nèi)也擺放著花花草草。
楊闕推門,帶起了一陣清脆的風(fēng)鈴聲。
簡單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柜臺后面坐著一個老婦人。
看外貌其實挺難判斷年紀(jì)的,倒不是什么徐娘半老。而是這個老婦人滿頭銀絲,光看頭發(fā),起碼也是七十歲的年紀(jì)。
但臉上沒有什么老嫗皺紋,微微有些富態(tài),保養(yǎng)不錯,至多也就六十。
關(guān)于這位老婦人,也就是花店店長的資料,楊闕早就看過。
名叫盧娜,今年七十二,沒有結(jié)過婚,父母都已經(jīng)去世,也沒有什么親戚,甚至隨著年紀(jì)增大,連老友都沒剩下幾個。
從某種角度而言,比空巢老人還要空巢幾分。
不過身體硬朗,七十多了還自己一個人經(jīng)營著花店,自得其樂,無病無災(zāi),生活狀態(tài)簡直就是女文青夢想中的晚年。
然而這并不容易,首先,你要是“一只異獸”。
其次,還不能是普通“異獸”。
“狗子,這‘百花仙子’是個什么意思?會不會搞錯了?”
看著顯示出來的名字,楊闕不得不再度請哮天犬“出狗”。
“啥?”一聽楊闕的話,哮天犬頓時站起來,也不懶狗了。
百花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