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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一場對手戲

第五章 都是親戚惹的禍

愛是一場對手戲 十月飄緒 2436 2020-09-04 20:24:36

  人們常說“三世修不到城角落”,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這種地理位置居住的人們,既不必像遠離城市的鄉(xiāng)里人一樣上個街市猶如了不得的大事,特別是在那物質(zhì)不算太充裕、交通也還沒有多元化的年代。

  住在城市邊緣的人們則可以免去交通不便的苦,騎個自行車也可以很快到市中心,見識一下繁華,處理一下事情,又很快能回到村里家中,享受農(nóng)村生活的恬靜與悠然。

  而且只要不算很懶,這里的人們都可以就著地理位置的便利或農(nóng)或商,怎么著都能找點掙活錢的門路。

  但是鄉(xiāng)里人就不同了,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那時候,好多鄉(xiāng)村電是都沒有普及的,出行就是班車,而且一天只有定點的幾次,過了這么些個點,是斷然乘不到車去城里的,要么誤事、要么就改天算好時間等候班車。

  交通是如此,其它吃、穿、用度與見識更是有著天壤之別的差別,沒有在那個時代農(nóng)村生活過的人是絕對體會不到幾毛巾一斤豬肉也難得吃到幾回,幾分錢一個的餅、水果也是少數(shù)人家的孩子才有的口福,大部分人家的孩子是沒有零食吃的,有也是摳摳索索的幾爛花生、幾把蠶豆、幾片黑面饅頭片而已。

  那個時候,城里人不管是干什么的,只要是有城里人的戶口、身份就會自帶一份優(yōu)越感,因此人們找對象總有一種心照不宣的約定俗成,有城市戶口的找城市戶口的,要是一個鄉(xiāng)下人找了城里姑娘,或是鄉(xiāng)下姑娘嫁到了城里,那將是很多人羨慕的對象。

  因為與城里人搭上了關(guān)系就意味著有白米、白面供應(yīng),不止是生活各方面便利、還在見識上更進了一個層次,畢竟城里人見多識廣一些。

  所以,基于對城市繁華的向往,人們對于城市周邊地區(qū)的人也會高看一等,其實,不需要人們高看,這些住在城郊的人們的確是幸福一些的。

  住在城郊的人們,不需要費勁巴拉地在城里買像鴿子籠似的房子,一般都是寬大的自建房,條件好點的翻成樓房,頂不濟也是瓦房。

  而且居住的周圍環(huán)境也不會像農(nóng)村里一樣處處是草垛,到處是泥濘,而是像城里一樣路是路、地是地,橫平豎直、很干凈。

  因為每家都有宅基地,所以建房只考慮條件不考慮大小,還能在自家的自留地種上瓜果蔬菜,空氣清新,非常宜居,特別重要的一點就是方便,離城市近,既能享受城市繁華的便利,又能體會鄉(xiāng)村的嫻靜。

  林家祖上就是行醫(yī)的,老底子不錯。

  老祖屋就有六間,雖不是樓房,但是用料好、房子比較寬敞、高大,亮堂堂的,不比樓房差,一開始人少顯得冷清,后來老大、老二的到來讓整個院子都熱鬧了起來,再后來林可欣的出生終于使林家偌大的院子有了用武之地。

  對于這個小小的像粉雕玉琢一樣的女孩,全家都當(dāng)成了寶貝疙瘩,從鏹褓中被逗笑的嬰兒,到蹣跚學(xué)步、伊呀學(xué)語,每一個時候都像是捧在手掌心里的棉花糖一樣,甜甜的、美美的。

  倆個男孩子已經(jīng)一個開始上初中,一個小學(xué)要畢業(yè)了,就連林可欣都已經(jīng)三歲了,特別能說,小嘴吧吧的很會哄大人開心。

  哥哥們回來了,會把自己的零食獻寶一樣放到他們嘴邊,爸爸媽媽下班了知道搬來小凳子讓爸爸媽媽坐。

  原本,林如海的意思,周美芳就不要去上班了,家里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就夠忙乎的了。

  “不上班?林如海,你以為你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先不說這三孩子上學(xué)、一家老小的吃喝,就說將來倆兒子結(jié)婚,不需要買房嗎?現(xiàn)在的人家都是要在城里買商品房的,你以為都像我們那時候啊,啥都沒要求就嫁給了你”!

  周美芳說的實話,時代在發(fā)展,以前大家都窮,也就沒有比較,可是,隨著經(jīng)濟搞活,越來越多頭腦靈活的人做生意掙了錢,自然而然地生活條件就會向更高的水準(zhǔn)邁進。

  先不說別的,以前林如海家在村里也算是不錯的人家,六間大瓦房,有著令人尊敬的職業(yè),而且汗?jié)潮XS收,可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村里越來越多的人家新砌起了樓房,二層的、三層的,外面都貼著琉璃瓦,氣派而又富麗堂皇。

  “林如海,你不如辭職回來自己弄個診所吧,現(xiàn)在拿死工資沒多大名堂了啊!”

  看著別人家的變化,周美芳也動心了,是啊,此一時彼一時,在時代的大潮下,干個體似乎更加實惠些。

  “你就知道錢,我們醫(yī)院醫(yī)生能頂住事的本來就不多,現(xiàn)在小年輕都往城里擠,我再一走,那不更青黃不接了嘛,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做不來迎來送往的那些生意經(jīng)。”

  周美芳決定上班,一是想多點收入讓家里條件更好些,二是她還年輕,總不能從此就呆在家里成為專職家庭婦女吧。

  每一天,她都比全家人早起一兩個鐘頭,洗衣、做早飯,買好菜,畢竟,婆婆年紀(jì)大了,小可欣時刻離不了人,她把事情都安排好了,那白天婆婆的專職任務(wù)就是看住這個活潑好動的小人兒。

  因為昨天晚上來了個親戚吃飯晚了,周美芳這一天早上就有點手忙腳亂了,別看林如海只是一個普通的醫(yī)生,但常常是門庭若市的樣子,一是家里親戚多,父親方的、母親方的,七大姑八大姨的,特別是那些鄉(xiāng)下的親戚,過幾天總要來城里辦點事,辦事時都順便到林家串串門,吃次飯總是少不了的。

  這一方面是因為林如海為人義氣,熱心腸,誰人有個困難的總是能幫就幫,二是,那時候鄉(xiāng)下人的日子也不算太好,能打牙祭的機會不多,所以,上親戚家串門子就很流行了。

  林家夫婦因為院落大,孩子多、人也勤快,家里雞、鴨、鵝的從來不缺,老太太喜歡種菜,家前屋后的菜園子就從來沒有斷過菜。

  再加上林如海幫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看病有時也不收錢,所以不止是人緣好,村人們也經(jīng)常送些自家種的土地特產(chǎn),什么花生、山芋、水果什么的,這些東西家里是富余的,所以親戚們串門吃喝一番還能捎帶點東西回去,一來二去,家里親戚走得更勤了。

  特別是林如海舅舅家的一個兒子,三天兩頭來一次林家,吃飽、喝足還得有什么都得帶上點什么。

  這不,這一天又不知來城里什么事,到了晚飯時候來了,吃飯、喝酒搞得有點晚了,周美芳就沒收拾,等著第二天早上打掃完昨晚的戰(zhàn)場,再把早飯做好、安排好上班、上學(xué)的人之后,她上班就來不及了,所以,她只能扔下滿桌的狼藉讓婆婆收拾一下。

  誰知道,就是這樣的一個平淡而又平凡的早晨,讓林可欣發(fā)生了小小的意外,而這個意外對一個人的影響,在最開始誰都不知道,誰又能知道呢,因為命運那雙手會作出什么樣的安排,是不是緣了幾份宿命還有幾分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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